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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庄园(12)+番外

她拿起烛台,颤颤地走了过来。在她要将那凌乱的头发掀开的时候,一声叫唤从楼上传来:“布兰女士。”

布兰女士吓得倒抽一口气,她猛地回头一看:“欧文?!”

年迈的老管家走了下来,他的步伐无声,老是在这幢宅子里神出鬼没。他操着那标准而威严的口音,对布兰女士说:“恕我直言,现在并不是大惊小怪的时候。”

接着,他瞧了过来,锐利的目光驻足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惊吓到他。

随后,他说:“请随我过来。”

他在前面带路,却什么也没问,而跟着他的人也一直沉默着,他仿佛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房间里干熬温暖,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浴缸里蓄满了温热的水。

衣衫褪去的声音回荡着,紧接着修长的双腿踩了出来,慢慢地伸进了干净的池子里。从镜子看去,那身躯消瘦颀长,白.皙的肌肤承袭自母体,像是初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光滑,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背部的伤痕斑驳交错,也许在另一双眼里,它们也同样迷人,一如断臂的维纳斯,她的缺陷使她的美得到了最终的升华。

水面映出了一张脸,这是我。

我的双手抚过它,我的鼻间还萦绕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它们经久不散,以此来告诉我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个荒唐的噩梦——

惊雷划破长夜,刺眼的白光让我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斧子插在那纤细的脖子上,割断血管时血液溅射出来,她的两只眼睛似是要夺眶而出,她“啊、啊”地张着嘴,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没法发出声音。爱玛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表情懵懂得像是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实上,我们谁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它进展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当我们回神的时候,妈妈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抽搐着,她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们,不知道是恐惧死亡还是害怕着我们。那把劈柴用的斧头已经钝了,这大大地延长了她的痛苦,我们就这样看着,直到血液在地上积成一滩,在她的睡袍上晕染出一大片红色,妖冶得犹如一朵盛开的地狱之花。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许久之后,我身边的一个声音说。

我的妹妹看着我,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却冷静得多,只有眼里一片茫然。

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下着大雨,海水淹没了唯一一条出去的路,我们必须等到雨水停止才能离开,否则我们无法逃出去。而且,我们也不能将她扔在那儿。

我背着妈妈的尸体,将她带到了后头的树林。我用铁楸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洞,雨水将泥土冲得柔软浑浊,我并没有费多少力。我将妈妈埋了进去,她的眼睛没能阖上,始终都是一副惊恐交加的模样,她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死去。

忽然,庄园灯火通明,似乎是被什么惊动了,我还听到了由远处传来的犬吠声。

他们发现了什么?——是女仆,她们会在睡前再去主人的卧房里转一转,以免遗漏了什么吩咐。在这样的深夜,女主人不在她的房间里,那又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叫动所有人,然后搜索庄园的每一个角落,我们的形迹会轻易败露,他们会发现我们杀了人,我们终将百口莫辩。

我看着坑洞里的尸体,雨水渐渐冲刷去了她衣服上的血渍,浅红色的血水融入了土壤之中……

这一刻,我的心里滋生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我从水里出来,擦干了身子,换上他们准备的衣服。它轻如薄翼,让人感受不到重量,却奇迹地同我十分合身。我站在镜子面前,过去的我一直都抗拒这么做,我已经许久不曾如此仔细地打量自己——

我的头发已经久未修剪,它们摸起来如同棉絮一样柔软,我的下巴像是少女一样光滑,有许多见过我的人老以为我是个女孩儿。比起爱玛,我和妈妈更为相似,只不过她曾经说我是一朵拔掉所有尖刺的玫瑰,更加地脆弱、易折,不由让人产生毁灭的欲望。

最后,我打开了精致的胭脂盒,用手指沾了一些,将它均匀地涂抹在唇上。

门轻轻地叩响。

老管家站在门外,他弯下腰,姿势完美得无可挑剔:“老爷已经在等候多时了,夫人。”

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雨滴砸在窗子的玻璃上,到点时钟楼发出了隆隆的声响。我们都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我站在那扇门前,我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无数次,而它从未看起来如此地不同。一阵没有由头的冷风将走廊上的蜡烛扑灭,像是在催促我将它打开。

终于,我推门而入。

那里头不比外面好多少,甚至让人觉得阴冷得多,只有几根蜡烛点燃着,它们已经燃烧了好一阵子,都只剩下了一小截。我听到了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他与我越来越接近,直到我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另一个人的温度。

他很高大,双手好像能轻易捏碎我的肩骨,当他拥抱我的时候,我被他的气息给紧密地笼罩着,那似乎是一种墨水的气味,还有融烧石膏时散发出的味道。

他将我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我该庆幸他是个瞎子,他永远也不会猜到他正在拥抱着谁。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脸,仔细得像是要记住肌肤的每一个纹路,就像他在制作那些雕塑的时候,他灰白色的眼里充满了狂热,然后,他俯下.身深深地吻我的嘴。

“我一直在等着你。”他一边亲吻我,一边嘶哑地说,“就像初次陷入恋爱的人一样翘首而盼……”他的嗓音低沉动听,恐怕连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他所打动。我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无措得就像一只误闯禁地的小鹿,或许是由于我害怕被他发现,亦或许是他的热情令我难以抗拒。

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而我则是被他追逐的猎物,他不断地前进,我只有向后退去,直到跌入柔软的床铺之中。当他亲吻我的颈脖时,我发出了短促而沙哑的声音,我并不是无法出声,只是不能言语的缺陷让我下意识地紧闭双唇。

我的呻吟仿佛讨好了他,他含咬着我的耳垂,“今夜的你让我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双手隔着布帛缓缓地在我的身体游走,当我羞愧而微弱地挣扎时将我扳直,强烈的雄性气息令我呼吸凌乱,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举止霸道,声音却充斥着怜爱:“那时候的你是如此迷人,人们总相信他们双眼所见的便是全部,而我却感受到了你的一切。”

他用着气音在我耳边呓语,“我以为你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但我从未敬拜过祂。”他缠绵地说,“亦或者,你只是个恶魔,你一直诱惑着我,使我为你而堕落……”他的手探进了我的裙底,就像是浇下一通冰水一样,让我瞬间清醒!

我抗拒着它,他发现了我的挣扎,接着像是抚慰一样地亲吻我的锁骨。他将我的拒绝当成了羞涩,所幸这个男人是一名绅士,他遵循着夫妻之间最保守的礼节。我们并未将衣衫褪去,只是迷乱地抚摸着彼此,渐渐地,我也感受到来自体内的变化,它变得又热又痒。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房间里冰冷难受,我紧贴着身上唯一的热源,不断地用身体摩挲着他,他从容不迫地应付着我,身体却不断升温。

我的裙子慢慢卷了上来,那里的毛发稀疏浅淡,已经兴奋昂扬的部位将柔软的丝绸顶了起来,我又一次庆幸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火热的事物在我的腿间徘徊,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我犹如站在悬崖边上,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似有所知,在我们激烈地拥吻的时候,我用自己难以启齿的部位接纳了他。

进入的那一瞬间,我的灵魂仿佛跟着从身体抽离,宛如有一把刀子扎进了身体里,将我的五脏六腑给狠狠捣碎。我感受到了一股刻骨铭心的痛楚,像是要深入到入髓、渗透进了我的灵魂里,而我深刻地感受到,这是这个男人给予我的,我感受到了他的力量,这一切都令我感到彷徨而恐惧。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我眼前的世界剧烈地变换,一会儿像是要飞上天堂,一会儿便又坠入地狱,我的双手推拒着他,下.身却紧密地连和在一起,他在我的耳畔粗重地喘息,激烈地在我身上驰骋,接着他将我抱了起来,我坐到了他的身上,他便进来得更深了,我像一个莬丝子一样紧攀住他。我跟着他上下挺动,我感受到了来自体内的灼热,它伟岸并充满了力量,每一次的侵略都逼迫我向它俯首称臣。

在我的前方是一面宽大的镜面,我看见了朱莉娅,她双眼通红,青白的脸上写满了怒意,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已经死了,她也阻止不了这一切。慢慢地,她的身影越来越浅,她在哭泣,她期盼我能将她留住,但此时此刻凌驾在我身上的阴影即将淹没她的身影,利器在体内厮磨带来的痛楚侵蚀了我的所有感官,远远超越了她死去之时带给我的痛苦。

她变得越来越愤怒,她冲我咆哮了起来,她在控诉我的罪行,然而我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似是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他将我的脸扳了过去,用力地吻住我,我用我的舌头缠住了它,从原本的任其宰割转变成了势均力敌的追逐游戏。他抹去了我嘴上的胭脂,在我身上留下了浓烈的气息,我们大汗淋淋,断续而破碎的呻吟在我们之间回荡,绑着白色蕾丝袜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肢,像个荡妇一样让他狠狠地侵犯,直到我的前端释出热液,精水弄脏了洁白无暇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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