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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傻儿(47)

为了让自己的武功恢复,他不惜走上岔路,狂练魔功,为了不让自己走火入魔,原是想寻个侍从解决便是,却不想让赫胥晞人撞上,让他缠上自己。罢了罢了,谁都一样。持续下来,赫胥晞人倒是令他满意的。至少,少年的细嫩的身体让他想到的……会是那思念的孩儿。

“啊啊──”深深顶入少年的身子,赫胥晞人仰头呻吟,还未喘气,那在体内的利器抽出,再猛地刺入。“惜……”惜儿…要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思想竟是这般污秽,你可还会唤我爹?……“惜…惜儿……”

“慢…嗯…慢点……”赫胥晞人断断续续道。珞轻轻一笑,还以为,自己除了爷之外,不会在恋上任何人,却没想到自己……惜儿……

完事後,两人已经从桌上移到榻上。珞静静看著沉睡的少年,喃喃:“惜儿,我要去找你了,你再等等……”想起早晨收到的消息,才知凤韹此刻的据点又回到了舒璟城,就在昔日分宅。那麽,惜儿理当也在那儿……

起身,轻击掌,一个侍女步上前。“城主。”珞冷声道:“即日准备,前去舒璟城。”那侍女一怔,道:“城主,是要潜进去…?”珞轻点头,那侍女毕竟是万里挑一的聪慧,道:“奴婢自当办好此事。”

×××

摸黑步入厢房内,月色朦胧,女子轻轻迈著步伐。突而,眼前一丝光亮。女子一惊,见是来人,不悦撇嘴,道:“好啦,韹二哥,人家想给你个惊喜,这下甭玩了。”凤瑕手里是个小猪面具,在凤韹面前晃了晃,喜道:“呵呵──看,我溜出去买的!”凤韹定定看著女子的神情,随後才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俞儿莫再调皮了,可知你二哥当心。”男人俊魅无双的笑容,让凤瑕不禁一愣。果然,看了这麽多回,总是会禁不住被迷惑呵……“韹二哥,那天的事真的不答应麽……”一双凤眸小心低向别处瞟,究竟凤韹在这里做什麽……

凤韹原是温柔抚摸女子的脸庞,忽而一顿,收回了手,轻声问:“为什麽俞儿要要一直亲近他…?”语气里,虽是讯问,却有著难以言喻的压迫。凤瑕处惊不变,道:“没什麽……”那个从前就讨人厌的丑儿。“就觉得,那孩子,和俞儿挺有缘,就像俞儿的孩子似的……”

凤韹猛地一颤,扳过女子,大声道:“为什麽会这麽想!?”凤瑕心里痛快,嘴上却是小声道:“不知道,俞儿就喜欢那孩子……”凤韹此刻只觉得一阵晕眩,缓缓抱紧怀中的女子。

“俞儿,我没忘了你。”女子轻轻点头。“可是,我没办法让他离开,他总在我脑子里晃著。”女子不解问:“二哥,怎麽了?”凤韹抬眸,扬起笑容。“俞儿,你可以去看他。”凤瑕脸上漾开灿烂的笑容,凤韹突然放开手,道:“俞儿,夜深了,还是下去吧……”

凤瑕点头,这麽一转眼,对上当日墙上的画。突而,心头一颤,那画中少年……心中难掩激动,她明白,她似乎发现什麽了。

第84章

边外告急,凤韹一早便不在府第,四周弥漫著异样的气息。女子面若桃李,薄唇轻扬,踩著莲步,心中却是激动非常。想来凤韹并未对她完却除去戒心,手心紧紧拽著水如云亲手交於的迷魂散。

迈著缓慢的步伐,轻轻散开。自己早服了解要,自是无事,这迷魂散即是水如云研制,自然效力不凡,无色无味,吸入者不会昏迷,却是一种混杂意识的迷药。顷刻,女子身边的侍女双眼逐渐无神,只是茫然跟著女子。见此效过,除了感叹,也暗自窃喜。要是早有这药,何必让自己这些时日这般费尽心思。

轻推开门板,房内布置典雅,想来这主人品味极高,可女子无心欣赏。转眼瞧了瞧,细细打量,确定无他人,女子逐步走向那高挂在墙上的画。伸手抚摸画中少年,自语道:“看来严珞俞也爱凤韹极深,画得如此传神……”可惜相爱,却不得相守。想到此处,女子不禁笑了起来。

小心摸索著,自己不会看错的,这画一定有什麽机关。许久,仍未发现什麽,女子开始蹙眉,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不…不可能。当日夜里潜来,巧见此画显然有些玄机,却说不上来。定定打量著画,定是有些东西自己忽略了。思来想去,天色渐暗,难道真要空手而归!?不能,已经不能再等了。再这般下去,宁哥哥……

夜幕降临,眼看迷魂散的药效就要过去,女子一时急了,直接取下画,正巧微弱的月光映下。“这……”定睛一看,女子双手不禁颤抖,连忙从怀里掏出夜明珠,仔细映照。不会错的。这画竟是画中有画,虽是繁杂,可画上的标志却是圣朝版图。女子禁不住全身发颤,可不是,上天果真是助她!可……不能这麽明目张胆地取走。

此时,女子抬眸,才发现墙上有个小型机关,显然不是刻意隐藏。会是什麽…?原不想再节外生枝,可难忍好奇,玉白的手还是轻轻推开那道机关。突地,另一头的墙上猛烈一震。那是一道暗门,极大的暗门。女子敛一敛神,小心抱紧了怀里的画,步向那道门。宽敞的通道,会是走向何处?道上的灯台上都置著姆指般大小的夜明珠。

一路走著,心跳不禁加速。最深入之处,没有灯火,只有在中央处,月光不知从何处透了进来,直直照著中央。“什麽……”东西。眯眼一瞧,向前又走了急步。铁质的大桶子,四面八方的锁链,那是……

“啊!”女子底呼,画落在地上,而後连忙将画捡了起来,正要转身离去。“何人!”女子忽而浑身僵硬,强笑著转头。桶子里的,是一个老者,面上是可怕的刀痕,左眼仅是一个黑色的窟窿,只看得见手,好几道锁链锁著,甚至是被粗厚的钉子连著肉钉在铁桶上。

“呵呵──老夫…还道是凤韹小儿…没想到──”忽然,那老者睁大右眼,大吼道:“你──不可能!!”女子已经镇定许多,看著那老者。“严珞俞……真是──真是严珞俞!!”那老者忽而又疯狂喃著:“不可能!那丫头早死了!对──对对!早死了!还是老夫亲眼看著她死的!”

“你是谁──!”老者冷笑,吼著。女子显然尚有後怕,可还是笑了笑。“你又是何人?”那老者眼神一冷,许久,呵呵笑著道:“哼……你倒是长的和那小贱人一个模样!怎麽,凤韹那厮寂寞难耐,寻了你解相思之苦麽…?呵呵──那家伙的味道儿可不错──”女子脸色铁青,这人究竟是谁……

“小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老者一改玩笑的态度,正经道。女子挑眉,冷声道:“你有什麽资格!”老者依旧挂著笑,道:“你不是要…兵布图麽──”看著女子手里的画。“可笑──真以为拿到这些破烂玩意儿就可以奈何得了凤韹小儿?呵呵──可太天真。”

“你!”

“老夫可是最了解那厮,看来小姑娘你──是有什麽把柄落在凤冥手上。”女子一顿,心道这老者好生厉害。“你究竟是什麽人!”老者不理,迳自道:“你照老夫的话做,定不会吃亏。”女子猛地冲上前,手上已经多了把匕首,冷声道:“说,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说这些话!”

“小姑娘……”老者点头笑著,道:“凤冥凤韹当年,还得叫老夫一声舅父呢──”女子浑身一颤,一脸难以置信。那老者继续道:“听老夫的,便不会出差错。”女子问道:“为什麽要帮我?”

老者笑著,眼神却寒若冰霜。“老夫恨不得食那凤韹小儿的肉,啃了他的骨!”

×××

凤惜在荒芜的园子里,手里拿著两个小木偶。双脚已经好上许多,虽说不上灵活,却已能自己步行,跌倒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只是,凤惜脸色呈现病态的白,静静坐著,双眼望著苍穹。然後,缓缓起身,有些期盼著看著一旁的廊道,似乎在等些什麽。如此一呆,便是一天。

可是,什麽人也没来。

凤惜轻轻笑著,对著人偶小声道:“爹爹──回去……”珍爱地抱著人偶,转身步向一旁的小屋。那晶莹的双眸里,有著难掩的落寞和孤独。可是,在很久之前,他似乎每天都过著这样的日子。无人搭里,在他人眼里,屈辱而卑贱地活著。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只是回到了许久之前,那段日子。

水如云往往只待一会儿,便匆匆离开。所以这荒凉的院落,一般就只有凤惜一人住著。衣食自是不缺,可夜里,病痛发作时,做噩梦时,睁开眼时,只有燃尽的烛火,还有窗前的一对人偶。“韹……”凤惜又回头看了看,依旧无人。

爹爹不要凤惜了。韹也不要凤惜了。

凤惜有听话…有乖乖……

身後传来一个脚步声,凤惜顿时一阵欣喜,入眼的却是女子的玉颜,身後的侍女看著自己。凤惜本能地退了一步,抱紧了怀里的人偶。“来。”凤瑕对凤惜招了招手,心中却难忍对这少年的厌恶。可是,她的计画,须要眼前这呆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