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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125)

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得到陆辞原谅,易庶只觉眼眶发烫,险些哭了出来,用力点头,郑重承诺道:“绝无下次!”

陆辞似笑非笑道:“你若再来一次,我可就要拜访令尊令慈,建议他们即刻为你娶妻纳妾,也省得轻易被色迷心了。”

若易庶是那种吃一堑而不能长一智,且意识不到所犯错误的严重性的人,是否要给予惩罚和教训还在其次,单是作为友人,就已是彻底的不合格了。

不论是秉性太过单纯,还是悟性不高,如若维持原状,以后侥幸走上仕途,恐怕也难走远。

特别在朝廷中,就难免被卷入党派之争,再犯类似错误,后果可就不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就能带过,而随时会带来灭顶之灾的了。

陆辞已下定决心,若易庶下回还有这般表现,那是无论如何都得疏远对方的。

易庶不知陆辞已将他纳入了重点审视的范围,听此玩笑后,脸上不由一红。

他小声应了,就在陆辞的打发下,小跑着回房了。

“坐吧。这一宿折腾,害你们也跟着担心一场。”

易庶走后,陆辞便彻底放松下来,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酥琼叶,在柳七幽怨的注视下“咔嚓咔嚓”利落啃完后,笑道:“柳兄怎么想?”

柳七正懒洋洋地一手支在颊侧,歪着脑袋看陆辞,闻言,嗤一声笑道:“不过意料之中。”

他显然是这几人中最不担心陆辞会被人强捉成婿的一个——不仅是他年岁最大,上回赴考时目睹过无数相似阵仗的缘故,更多还是因着对陆辞颇为了解而产生的信心。

陆家能从一穷二白,一跃至中上户的宽裕状态,关键明显唯系于陆辞一人身上,倒无几分陆母功劳。

再一想陆辞在密州城中可谓友人遍布,从上至下无不对他客客气气,哪怕是在此次解试中拔得头筹而名声大噪前,那些个平日嚣张跋扈的人家,也从不轻忽对待过他。

陆辞在人情世故方面的本事的强大,就可见一斑了。

这样年纪轻轻就心思玲珑的人物,又岂会被个区区富贾哄骗住,稀里糊涂就看在钱财份上,当了别人女婿?

要真发生这如同白日见鬼的怪事,他才觉得稀奇有趣,必须得亲自看上几眼,再谈救人之事。

一想到这,上一刻还在笑盈盈地喝茶的柳七,就不由一下转为万分失望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叹着实来得莫名其妙,惹得一直沉默的朱说都瞥了他一眼。

陆辞轻哼一声,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柳兄倒不见得有过担心,怕是在遗憾未亲眼看着在下被掳走的好戏吧?”

柳七笑道:“知我者,摅羽也。”

乍看到一路狂奔得满头大汗的朱说,直冲他求援时,他倒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然而在听清来龙去脉后,他就毫不给急得满头包的朱、易二人面子,爆笑得就差满地打滚了。

可惜啊可惜,那强抢民男,叫面上总一派云淡风轻的从容的陆辞脸色大变的精彩一幕,他竟是错过了!

在柳七笑了个痛快后,就在几人不快的逼视下,上气不接下气地作了分析。

只可惜他们根本不信他的判断,尤其自称有过类似经验的朱说,还一个劲儿地在那危言耸听——仿佛他们晚去一步,陆辞就要被人押着来个夫妻对拜一样。

易庶直接被吓得脸色惨白,仿佛下一刻就要以死谢罪一般,不断苦苦哀求于他,磨得他不得不换了衣裳,跟着几人下楼。

还在朱说的强烈要求下,头疼地做好了叫上他的歌妓大军助阵的准备,要轰轰烈烈地去郭宅要人。

得亏就在这时,轻松脱身的陆辞回来了,这才省了他们白跑一趟。

陆辞颔首:“今日之事,倒是给我提了醒了。”

待进了京,遭遇捉婿之事只可能更为频繁,又因对方身份极可能更为显贵,应付起来也会更加困难。

柳七颔首:“你们可莫要想着,等过了殿试才有人家行捉婿之举。似你们这般好模样的青年才俊,早早就有无数人盯着,哪儿会等到那么迟?我敢说一进汴京城门,还未下榻,摅羽弟你就将迎来冰人向你提亲了。”

陆辞皱了皱眉:“往年得解赴省试之人,不下七千,其中得进殿试者,仅三百余人,他们不至于这般急切吧?”

柳七笑着摇摇头:“摅羽弟这可想错了。你若是行将就木的枯木朽株,或是年过不惑却其貌不扬者,欲嫁女者还真得多加斟酌考虑。可换作是你,敢等到殿试放榜唱名之日才动手的,怕是只剩当朝相公那般显贵的人家了。”

陆辞蹙眉。

他自然分辨得出,柳七措辞间虽有几分夸张,但还真不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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