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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45)

作者: 无话诏曰 阅读记录

宁纾压了压这种异样的感觉,继续说:“根本不是那样。只是因为我对他和太后服软,就如宗正王叔,所以千金市马骨也好,收编也好,恶心晋国也好,总之就成了现在这般。梁樾还答应让我出孝。”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卷媪抚了抚胸口,可见是这一整天担惊受怕,吓得厉害。

安抚了卷媪,宁纾还是止不住地心里觉得不大对,梁樾今日的表现,显然很是怪异,她就不信了,宁稗当年跪得快,梁樾也对他唱情歌。

她是不是被调戏了?

他究竟是戏弄她?还是真对她有意思?

不管怎么想,不过几日,宁申下旨命宁纾出孝。

来遣云宫宣旨的竟然是术。

宁纾不动声色,拜谢了宁申,趁机留术在遣云宫用茶点。

“小人术谢长公主殿下。”

宁纾假意询问宁申近年来的情况,一副姐姐的关切,挥退了众人,独留术。

“我一直找你,却不想你在大王面前为差。”

术皱了皱眉,恳切道:“小人心系太子殿下,望公主信任小人。”

宁纾不置可否,术以前是太子哥哥的人,如今在宫里攀上了宁申,还值得信任么?他究竟是不是母后所派?她会不会猜错了?

“公主可知,小人为何会入宫么?”术白皙发亮的面皮上,一双黑眸雪亮,嘴唇颤抖僵硬:“小人是被相国梁樾毫无理由地阉割,送进的宫。大王是他所立,小人心中岂有忠诚?”

他深吸一口气,对宁纾拜倒:“小人愿以性命,护送公主出国,只求公主信任。”

她当年以为梁樾送术进宫是做花匠,却不想竟然是把他阉割做了阉人……

梁樾是因为她与术过从甚密才会……

宁纾甩甩脑袋里的烦乱,问术:“母后信上所说的是湖心亭么?我们怎么出去?”

术胸有成竹:“那里连着洛水,只消在水中潜行,避过宫廷的守卫,便能逃出宁都。届时,晋使会在半路接应公主出国。”

“可是,我不会水。”宁纾皱眉,“那么我现在开始每日沐浴时联系憋气可还来得及?还有那里因为能通宫外,守卫森严,如何轻易避过?”

术附在宁纾耳畔,轻声道:“梁樾每次发病如不能及时服药,便会暴虐杀人,人心惶惶之下,守卫必然松懈,那便是我们的机会。听闻他对公主有襄王之意,公主不妨多与之接触,总会碰上他发病,只要提前藏起药,那么……呵呵呵。”

宁纾被他的笑笑得毛骨悚然。

术退后一步,在她发白的面色下规矩行礼:“泮宫已经被相国禁封,小人每日会在亥时,侍奉大王在泮宫稍待一会,公主切记。”

第66章 流言是真的

湖心亭已经被梁樾禁了, 他陪小宁王可以进去, 她怎么去?还有什么叫襄王之意?他凭什么这么说?!

连小宁王那里都传谣了?

宁纾懊恼,那她该怎么接近梁樾搞他的药?

继续卖她的“求而不得”的怨妇人设吗?宁纾这几次与梁樾的接触, 次次都讴得慌, 既怕被他认出来,又怕在他面前遭到过分的羞辱。

毕竟梁樾不再是以前的小小少年, 也不是异客敌国的囚徒,而是总揽朝政、放眼天下的摄政。他本就谋略缜密, 如今年纪愈长, 宁纾甚至看他的神情,都要想半天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着实辛苦。

他究竟对她是何意?

如果认出了她,不相信她的说词, 那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 逼她承认自己是孟季、是阉人庆呢?

如果接受了她的说词,那为什么任由这些流言蜚语直上尘嚣呢?

系统那个鬼怪说, 梁樾一生未有娶妻,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他对她其实, 只是为了晋使的到来而做出的一些姿态?

这么一想, 宁纾心情莫名有些复杂的郁闷,她咬了咬曲起关节的食指,唇指相触的感觉令她一阵心悸。

打住!

不能再想梁樾的事。

她与他此生再无瓜葛,她是宁纾, 是喜欢晋成表哥很久很久的宁纾,是日日诵读晋书、学习晋王室礼节习俗的宁纾公主,不是孟季、也不是阉人庆,她与他,只是一场噩梦。

和他有肌肤之亲,有爱恨交织的是孟季与阉人庆,与她无关!

就算如今他爱她,找她,那又怎么样?他杀了她两次。宁纾算了算,如今爱恨相抵,就当是从未认识。

既然完成了任务,那么就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做他的位面之子,她也要回到母后和哥哥身边,与晋成表哥厮守一生。

宁纾每日沐浴练习水性,几日下来有了些成效,但是内心却越发焦急。

湖心亭附近,除了小宁王与梁姬外,谁进去都必须有梁樾的手令,而与此同时,随着晋封长公主后,一切昔日的嫡公主荣宠也渐渐恢复,甚至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