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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6)+番外

缓缓睁开眸子,眼前一片迷蒙,仿佛瞧见了那清丽的身影,伴随着那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李傻儿的嘴角不尽勾起,唤着:“清……清……我痛……”

“……清……你别生气……清……”

然而,讽刺的是--

如今,这林清正和别的男人,于那二人曾经亲密的软塌上,相依紧贴,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第6章

李傻儿在柴房里过了好些天的苦日子,靠着下人们悄悄的施舍,才有命撑到了那房门打开的一日。只见,李傻儿无力地抬起头,那人背着光,看不清样子。李傻儿一颤,又整个人缩了起来,一抖一抖地,想来是这几日让人欺负怕了,见了谁都忍不住护住身子。

来人也是站在门栏处,动也不动。李傻儿这才缓缓地抬眸,睁眼瞧了瞧,可在瞧清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好像有了力气似的跳了起来。

“清!清!”

那站在门口处的绝美男子,不正是林清么?只是,这如今林清的行头可不必那落魄之时,一身云罗锦裳,头上是南海的翠玉簪子,腰间佩玉剔透,整一个活脱脱的富贵公子。林清听闻李傻儿叫唤着自己,见他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脸上青肿,眸子闪了闪,却又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当处。

李傻儿又怎知道如今林清再不是自己带回来的落魄倌儿,只当见了朝思暮想的男子,便乐得好似身上的伤全给忘了,急急往林清那处爬了过去。只是,在触到林清的云靴之前,突地一支脚往李傻儿身上一体。

“啊哟!”李傻儿被踢得滚了好几圈,撞倒在一边。委屈地扁嘴,抬头,就见那笑脸吟吟的公子哥儿,手上一把摇扇,这人不是李赐还有谁?李傻儿一见是李赐,整个人一震,吓得连忙往角落挪去。李傻儿身上的伤,有好大几处都是李赐下手弄的。

“二……二哥……”李傻儿颤颤唤着。李赐冷哼了声,只出手缓缓搂住了林清的腰身,道:“是你说了放了这傻子,我才让他活命的,可你背着我来看他,便是你的不是了。”林清淡笑,真真是一笑百媚生,看得李赐浑身燥热,要不是大白日的,他定是将这人儿再肆意疼爱一番。

只瞧那林清嘴角一勾,瞅了眼李傻儿,道:“爷,这傻子好歹当初也是将林清带回来的,要不林清又如何能有幸和爷见面呢?林清如今来瞧瞧他,不过是尽了那日的救命之恩。”渐渐地,看着李傻儿,面露鄙夷道:“莫不是爷真以为,林清会看上这等傻子?”

李赐听闻不禁大笑,只道:“这倒也是,要是四楼公子眼界真如此奇特,这四楼早前要真撑得下去,也真真是一大怪事儿了!”林清陪笑,那模样儿虽美,却看得李傻儿冷入了心里,寒入了骨子。这李傻儿自是不甚明白林清和李赐二人说的是什么,却也听清了林清话里头那句句冷漠的腔调。

“清……清……”李傻儿见李赐就要携林清离去,跌跌撞撞地爬上前去,不断喊着:“清!清!”李赐眉头一皱,尤其见李傻儿猛地扑了过来,抱住了林清的腰身,喊着:“清!呜……”李傻儿这模样好不委屈,林清却是没转过头来,任李傻儿紧紧拽着自己的腰。李赐倒是看不下去了,厉声唤来了下人,硬是将李傻儿给拖了下去,还不忘补上几脚。

林清看在眼里,一语不发。这李赐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主儿,眼里最不待见李傻儿,只听他恶声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打,瞧他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门关了上去,那里头传来阵阵惨叫的声音。

一声声全敲在林清心里。

霍地,林清回过首来,趁无人之际搂住了李赐的脖子,二人搂在一块儿,李赐最是欢喜,只抱着林清那是又亲又咬,见那美人双颊红润,气喘吁吁,急不及待地揉着美人的臀,没正经道:“爷昨夜这么卖力伺候你身下这个小嘴儿,怎么,又忍不住了?嗯?”

林清柔媚一笑,道:“爷好生厉害,林清自是忘不了那滋味儿……嗯,别……只是……”林清目光一斜,道:“今日干娘要收我作儿子,是个大好日子,咱们可别把那傻子给打死了,晦气。”说完,又拉着李赐,二人到了暗处,林清便给那李赐揉摸起来,耳边伴随着木板后李傻儿的惨叫声。好容易,李赐舒坦了些,只听他道:“听你的,今天大好日子,实在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小傻子……”

林清笑了笑,撩开了下摆,道:“爷,可要温柔些。”

李氏主母收了个俊美能干的干儿子,这事儿全城都知晓。瞧了这李氏四少爷的人,无不对这李清公子万分夸赞的,只说不只那相貌儿绝佳,就是那等经商功夫,没人是比得上的。

至于,另一件事,自然是李家三少爷李尚的破事儿。说来,李尚那小色胚奸淫了自家婢女,那婢女好个清白人家,想不开,便跳井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李氏主母徐氏担心这事儿越闹越大,只找了城尾处那卖餠的陈寡妇陈香,决议将两人的婚事操办起来。

说来,这门婚事,谁也没委屈谁。三少爷李尚是个傻子,这陈香大了李尚十岁,三年前没了丈夫,自家婆婆病重,为了筹钱才应了这么婚事。徐氏自是高兴非常,只分了几块贫瘠的地皮给了李尚,也不计较陈寡妇的嫁妆,急急地就要将李尚给送出去。

徐氏弄这事儿的时候,还问过刚收的干儿子李清,道:“清儿,你说这事咋办?”

李清嘴巴最是甜,哄了徐氏几句,又前去给徐氏揉了揉肩膀,附耳轻声道:“咱们这婚事,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要不落人外人口实,可不好,干娘,您说是不?”这李清声音柔润悦耳,对徐氏又是亲热,倒是比亲儿子还亲。

“干娘,这事儿让清儿办便可,您可要多歇息,不然这面儿可就没之前滑润,清儿……是会心疼的。”李清嘴角轻扬,又伸手轻轻抚过徐氏的面颊,这大逆不道之举,却是让徐氏这不过四十出的女人心头轻颤。

这李清,真真是个美貌的让人动心的男子。就连徐氏,心中几处也轻轻颤动起来,面上却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取笑你干娘?待那傻子的事儿办成了,你也得找个姑娘家了。”李清听闻,轻声回道:“干娘怎这般说,清儿自是想在干娘身侧服侍您,再者,现在的年轻姑娘家各个轻浮稚嫩,又是何人能有干娘这般地敏慧?”

徐氏听闻,脸上掩不住欢喜。李大老爷生前极其风流,对原配徐氏冷漠非常,徐氏又是豪门人家出身,何曾听闻男子这般赞过自己。再者,孤独数年,独守空闺,如今这李清的玉手频频抚弄着自己面颊,直把徐氏那年少之心给隐隐唤醒了过来。

“那这事儿,便由清儿做主了。”

这李傻儿和陈寡妇的婚事,便由李清全权操弄起来。李清是样样做足了功夫,那上至婚宴下至喜饼装潢,皆是又李清亲力亲为,外人看起来,倒像是这李四少爷要成亲,却不是那李傻儿。

李清虽忙着这婚事,夜夜终究到李赐官邸与之相会。

“清……清儿,那小傻子要成亲,你倒是极凑热闹……嗯!”李赐用力往身下一顶,林清本事疲惫,却又气喘连连,直让李赐心里瞧得舒服非常,只当自己真将身下这人儿弄得极是舒坦。“嗯啊、嗯……自然、然是得……嗯……得留意的……要不、人家说我们……疼、疼、轻点……说我们李家、家亏待了那傻子……”林清让李赐绑在床头,撅起双臀,让李赐肆意操弄。

这李赐同林清厮混的这段日子,简直是无法自拔,那林清深谙闺中情趣,只把李赐弄得是再也离不得林清,恨不得日日与他于床上好去。完了事,林清稍稍整理,又是那华贵的李四少爷,曾经的四楼公子。李赐很是不愿林清离去,林清转身便道:“要是让夫人知晓了,爷可就有麻烦了。”

李赐脸色一暗,道:“那女人你少提,我迟早休了她。仗着她娘家权大,在府里那里还瞧我的面子。”原来,李赐夫人乃是吏部大人的独女,骄纵非常,李赐外表光鲜,却对这娘子百依百顺,就怕得罪了她,自个儿仕途不保。是故,林清这柔顺的模样,着实让李赐喜欢,便也发喜爱林清。

林清听闻,笑道:“这事儿……二哥不用担心。”

李赐听林清唤自己二哥,好着实愣了愣,而后了然一笑。上前去,又搂住了林清的腰,两人伏于案上,只听林清道:“二哥……别…哥…”李赐心里越发刺激,林清自是明白,二哥二哥地柔声叫唤着,两人又在那桌案上,缠在一块儿,享受鱼水之欢。

李傻儿再三日就要成婚,那下人见到李清,上前谄媚道:“少爷,那喜服送到了,您可要前去瞧瞧?”李清从一堆帐本里抬头,揉了揉眼,道:“拿上来吧。”

那喜服做的着实精致,那喜帽中央可是镶着一颗夜明珠,综合起来,可不只区区百两可抵得上的。李清瞧了几眼,点了点首,道:“也真是有模有样的。”说完,又让下人领裁缝到账房取钱。为了李傻儿的婚事,李府已经花了上千两。李四少爷在这事儿上毫不手软,花钱极是大度,仿佛要将最好的都取来,给李傻儿这小丑儿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