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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27)+番外

作者: 一只neko 阅读记录

等等,方才鹤孤行似乎提到了千机令。应诺灵光一闪,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在鹤孤行眼中,他是张长老的人,这毋庸置疑,所以应该提防小心他才是。不论他娘亲留下的是什么,单凭放在千机楼这一条,就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那鹤孤行为什么会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他?

因为他需要有个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并且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所以,鹤孤行假装喝醉,假装把临风公子认成应诺,假装不小心吐露了秘密。

应诺打开桌上的香炉,凑近闻了闻。只是没想到有人在香炉里做了手脚,催情药不仅催了情,还无意中引动了鹤孤行丹田里的古怪东西。

要不是他体质特殊,真要被坑死在这了。

然后呢?下面他要怎么做才好?

如果向张长老通风报信,岂不是坐实了自个是个间谍,那他以后还怎么抱重霄城的大腿?但如果不将消息散播出去,会不会影响到鹤孤行的计划?

应诺为难地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推开了房门。此时已近三更天,放眼望去,整个重霄城只有零星灯火,衬着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中秋啊——”应诺慢慢走下楼梯,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好歹这次身边有个亲人,是吧。”

鹤孤行住处的院门过了亥时就会上锁,想要回到东院,只能从侧门出去,绕过方才办宴会的花园。

园子里的桌椅已经撤了,灯笼虽然挂着但已经熄了烛火,所以应诺到了假山旁边,发现后面有火光时,第一反应是走水了。

他快步走向光亮处,就见一个穿着护卫衣服的男子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旁边摆放着纸钱和火盆,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过来。

“南……呃,卫长怎么会半夜在此处烧纸钱?”应诺讶异道。

鹤孤行醒得很快。

换做其他人这样折腾半宿定然要到第二天才能缓过来,然而他仅仅是昏迷了半个时辰。

他打量着狼藉的床铺,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鹤孤行记得,为了将他找千机令一事透漏给诸位长老,他与奉聿商议,故意召来临风公子侍寝,假装喝醉后认错人,吐露心声。

可说了千机令的事后,发生了什么?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回忆起所有的事情,只记得些零星的场面。

好像是梦见了应诺回来了,今天恰好是他的头七。他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可那人却一脸怨恨地推开他,转身要离开这里。

他很害怕,又急又慌,死死将人箍在怀里,压在了身下。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不见,然而换来的是应诺更激烈的挣扎。

他听到应诺问他:“鹤城主,你不是嫌应某碍眼吗?不是恨应某恨得咬牙切齿吗?”

“不是!”鹤孤行大喊着,声音又渐渐小了下来,“我没有……我只是……”

“我只是气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我那么生气也只是因为……我心悦……”

鹤孤行的表情蓦地慌乱起来。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对应诺居然是这种想法吗?

鹤孤行发现,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从他回到重霄城,经历了多少背叛与算计,甚至几次游走于生死边缘,他对待那些人也不曾如对应诺那般恼恨偏执。

应诺都没有背后捅他一刀,只是把他丢给了鹤鸿曦。他甚至不了解鹤鸿曦是什么样的人,单纯认为是他的父亲。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耿耿于怀?

也许,追根究底不过是一句“爱之深,恨之切”罢了。因为爱,所以才更难以释怀,更难以原谅。

鹤孤行紧紧握住胸口的玉佩。

他想明白了,可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就在鹤孤行懊悔的垂下头时,被褥上的血迹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线。他心中一惊,忽然想起来,在梦中他向应诺剖白心迹后,为了证明自己的爱意,似是与他共赴了云雨。

但应诺已经死了,那他床上的人……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鹤孤行脸色比打翻了染料还精彩,一向高贵冷艳的城主大人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艹,这都是什么事!”

南玿看到应诺,正要质问他为何半夜还在四处游荡,先一步看到了应诺脖子上的齿痕,立刻记起晚上城主似乎叫了临风公子伺候。

这是伺候完就被撵出来了?

南玿并不知道鹤孤行与奉聿的计划,但他能看出来自家城主并不喜欢临风公子,见应诺一副被蹂躏的可怜样,不由脑补了一出渣攻与替身受的虐心大剧……

“呸呸呸,城主才不是渣。”南玿猛得摇了摇头。

“什么?”应诺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