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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9)+番外

作者: 一只neko 阅读记录

“盟主为何突然提起千机令?”鹤孤行问道。

顾渊叹了口气:“鹤城主可听过螟蛉血刃。”

鹤孤行道:“盟主所说,莫不是‘伏魔之战’里的那把魔刀?”

“正是。”

煅七邪与亓官铭皆出生铸造世家,免不了要争一争高下,亦敌亦友。三十多年前,煅七邪从域外回到天宋,花费了整整一年时间铸造了螟蛉血刃。

他以血醒刀后,功力大增,但也变得狂暴嗜血,肆意杀戮,连妇孺都不放过。此举自然激怒了武林豪杰,然而前去除恶的侠士皆成了刀下亡魂。

当时的武林盟主当机立断,召集众人前去围杀煅七邪,亓官铭为阻止煅七邪,加上对铸造的了解,主动加入了讨伐的队伍中。

螟蛉血刃被称为魔刀不仅是因为持刀之人会性情大变,而且被它砍伤的人也会渐渐失去本性,变成只知吸血的怪物。

药王谷听闻后,不擅战斗的他们也赶了过来,花费数日依旧判断不出这诡异情况的原因,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靠虎狼之药压制螟蛉血刃的奇毒。

就这样才斩杀了煅七邪。

本以为恶战结束,不曾想却是刚刚开始。他们发现螟蛉血刃有着奇怪的吸引力,且不论是何人只要碰到它,都会变成第二个煅七邪。

这场战斗持续近半个月,死伤不计其数,最后还是计无计的师父发现樟木能克制螟蛉血刃,几人合力将其封在刀棺之中,才真正结束这场噩梦。

伏魔之战中,亓官铭,前任盟主和计无计师父都被螟蛉血刃重伤,虽有药王谷尽力挽救,三人终究是寿数无多。莫悬壶也因两个得意弟子一死一走消沉许多,久不过问江湖之事。

鹤孤行隐隐猜到了什么,眉头紧锁:“那把刀不是被斩断后焚毁了吗?”

“若不这么说,还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顾渊道,“如鹤城主此刻所想,那把刀其实并没有销毁,或者说我们根本无力销毁,而是存放在千机楼。千机令则分别由武林盟,药王谷,百刃山庄和重霄城保管。”

“这件事本来应该只有我们几个门派的继承人知晓,但是前不久……”亓官钰双手握拳,似自责羞愧又饱含愤怒道,“百刃山庄的千机令被盗了,犯人是我成亲不久的夫人,而她正是玉鼎宫的人。”

第5章

鹤孤行回到客栈时已经快入夜了,南玿正要找他汇报“临风公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

“收拾一下,立刻返回重霄城。”鹤孤行道,“奉聿,飞鸽传书让北凉速速带人来黎川,听候盟主差遣。”

众人见城主面色凝重,不敢再多言,赶紧将行李打包,备好车马,连夜出了城。

应诺在柴房委委屈屈地念叨着,到现在没给他准备晚饭,太过分了。房门打开时,看到南玿拎着他的百宝袋,还以为自己洗清冤屈,要放他回去。

没想到南玿将他一提溜,扔到了马背上,然后他就在马上颠了一天一夜,胃都特么要顶出来了。次日下午到达洛清江畔的渡头,一行人乘上船,这才休息。

南玿终于注意到面如菜色、泪眼汪汪的应诺,伸手点开了他的哑穴,将人推到下层货仓的隔间里,警告道:“城主有要事,现在顾不上你,你老实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否则有你好受的。”

他们赶路的时候奉聿接到了回信的信鸽,确认了临风公子已经不在重霄城内,便给南玿打了手势。

既然认定应诺是临风公子,南玿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应诺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嘴唇,在“这是哪”和“我们要去哪”两句话中,果断选择了第三者:“大侠,可以给点吃的喝的么?犯人处斩前还能有一顿饱饭呢?”

南玿本想说,不就是两顿饭没吃,男宠就是娇气,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昨天中午把人绑了后,就没给过水和食物。

他心虚地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你莫要动什么歪脑筋,我现在去给你拿。”

说罢关上隔间的门,踩着楼梯上了甲板。

这大概是一艘装作瓷器绸缎的货船,船舱里除了闷了些,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打扫的也挺干净。

应诺仰头倒下,躺在船板上,缓缓闭上眼睛。他静静感受着身体随着船只晃动,依稀听到船桨拨开江水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翻涌的波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这江中的浮萍。无处可生根,万事不由己,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渺小与可笑。

他偶尔会问自己,后悔吗?

如果没有选择去找鹤孤行,他大概会在那间破旧的茅草房里,守着一段美好的回忆,平凡庸碌的独自过完一生。哪会招惹上那件事情,害得自己如今进退维谷,生路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