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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岁(314)

唉,只能望梅止渴,实在比不上温香软玉在怀感觉好。

许多现在看他就尴尬。她琢摸着该怎样开腔谈论这个,交往中的尺度问题。鉴于主动谈话应该放低姿态,她先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不该随便摸人。

陈曦平常逗许多,占点儿嘴上便宜暗爽惯了。许多这么一低姿态,他下意识地又忍不住撩拨她:“摸哪儿啦?”

许多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她之前刚刚哭过,现在眼泪还没完全干涸,那一眼,波光潋滟,水是眼波横。

陈曦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骨往上窜,真是忍不住,又想揽人进怀,好好亲近一回。

许多理智归位,哪里还由得他动手动脚,立刻跳开了,小声警告:“好好说话。”

陈曦今晚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什么冷静自持沉稳成熟,统统抛诸脑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个色欲熏心的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形象。

他懊恼不已。发发春梦臆想一下,躲在自己脑子深处吓不到人。今晚这么直接上手动作,肯定得把多多吓坏了。平常哪次多多不是乖乖窝在自己怀里,要亲亲要抱抱,跟接吻鱼一样欢欢喜喜。

现在好了,他才靠近一点,多多就吓得退避三舍。

陈曦懊悔自己的自制力,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了呢。哪里能这么早就露出心里头那点儿暗戳戳的小心思,多多才多大啊。

许多则在持续尴尬中。这上手撩的人是他,撩了一半喊停的人也是他,喊出声却推不开人的更是她。要是她态度坚决,强烈反对,按照陈曦的个性,肯定会松手。

照她那种软绵绵的腔调,哪儿是拒绝啊,简直就是情趣,欲迎还拒。

她也没脸直面陈曦。虽说女性有性需求完全是造物主的本能,可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表现的这么饥渴,对自家小男友动手动脚,连春梦都做过好两回的节奏,咳咳,真心画风不对啊。

陈曦看多多一直垂着脑袋,心知定然是之前的孟浪羞到她了。他家多多傻乎乎的,平常学习什么的倒是有灵性,这方面偏生缺了根弦儿,什么都听他的。多多这么个单纯的性子,哪里会想到自己平常道貌岸然的,却是头大尾巴狼。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多多,都是我不好,我不对。这个,有的时候,我不太能控制住自己。说起来,像是推卸责任。我平常真不这样。可是多多,你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可能你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但我却忍不住想入非非。这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

许多还是垂着头,不说话。因为姿势的原因,头发向两边分开垂下,露出了一段白皙细嫩的后颈。陈曦眼睛落在上头,就挪不开了。那肌肤的触感,他的嘴唇,他的掌心,记忆犹新。

还用多多驳斥嚒,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色欲熏心。人家现在撩拨他了?明明人家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着,吓得抬头看他的脸都不敢。幸亏她也没抬头看,不用对着镜子,陈曦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写着欲求不满。

他咬咬牙,狠狠心,只能砍福利了。

“多多,这样吧,咱俩定个交往中尺度的细则。一超纲就喊停,绝对不过界。这个,谈恋爱我也是第一次,交往细则问题,没经验。咱们,共同探讨一下?”

许多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宁再次敲响了房门:“姐,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这下子,脸皮厚如陈曦,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赖下去讨论交往尺度问题。他灰溜溜地跟姐弟俩道别。这回许宁连送送他的客气话都没说,直接关上了防盗门。

陈曦差点儿被碰到了后脑勺。他看时间的确不早,快要十点钟了,也就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寓。

等洗漱完毕躺上床,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之前身体的欲望是被强行压下的,现在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真是寂寞空虚冷。他按捺不住心头那点儿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拨通了许多的号码。他还自我安慰,晚安电话要打,哪能让多多孤零零地睡觉呢。

许多也没睡着。她的身体同样经历了青春期的变化,那场被中途打断的接触,她也感受到了燥热的快感。现在余韵犹存,她静静地躺在被窝里感受着自身。

陈曦的电话一开始还挺正经,跟她讨论交往尺度问题。许多没多想,按照陈曦的性子,凡事提上了日程,他肯定会尽快理出章程。既然谈话被宁宁打断了,他睡前再跟自己讨论,十分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啊。

只是话题越到后来,许多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用一本正经地语气跟她商讨,接吻时能亲哪里,不能亲哪里;爱抚时,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那一个个身体部位的描述,说到一处,她身体的相应部位就忍不住有了反应。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一条小蛇顺着耳朵钻进了她的身体深处,四处游窜,春潮带雨晚来急。

那些尚未平息,还在探头探脑的火苗,被勾的越烧越烈,她连呼吸声都忍不住放粗了。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在被窝里磨蹭,手也抚上了自己的身体。到最后她甚至按捺不住,发出了一声暧昧不清的低吟。

陈曦的手也没有停歇。他在打这通电话时,想象着描述的场景,左手越动越快,几乎在许多发出低吟时,一并达到了高潮。

许多忍不住低声啜泣,这不是睡梦,而是真实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我满足。生理上的快感跟内心深处的羞耻感,让她眼泪簌簌往下落。

如果陈曦在面前,肯定会吻掉她所有的泪水。这种想法让她羞愧却又生出莫名的期待。

陈曦在身体达到高潮的一瞬间,脑子里似有白光闪现,一片空白。他仰卧在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一动也不想动。

自渎他不是第一次,可哪一次的快感都没有今晚这般强烈。先前视觉与触觉的刺激埋下的火种,到了刚才电话里那害羞躲闪又暧昧不明的声音一诱发,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陈曦默默地感受着身体的余韵,食髓知味,销魂蚀骨,大抵如是。他醒过神来,才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不对,那一声声的,是抽泣。

陈曦的心一下子纠结到了一起。他真恨不得能立刻出现在多多面前,握着她的手,打自己一耳光。他刚才又做了什么,引诱着多多,这与亵玩何异?

“多多不哭,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慌里慌张地道歉,这一晚上,他的信誉算是跌到了谷底。

许多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处在打电话的状态。她恼羞成怒,直接关机睡觉,再也不要理那个流氓。

讨论什么交往尺度问题,她信他才有鬼!

陈曦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扶额。完了,这回算是彻底惹恼多多了。

他感受着下身的黏糊糊湿哒哒,苦笑,让你这么下三路。活该吧,以后恐怕连素鸡蛋都没的吃了。

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好生难熬啊。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冲澡,换上干净的内裤睡衣。床上的被褥也得换,否则湿哒哒的,更加睡不着。

他想了想,诡异地没有将床单丢进洗衣机清洗,而是把它收起来,留作纪念。

第二天一早,陈曦又觍着脸,跟个没事人一样,上多多家敲门了。

许多在厨房准备中午带的饭。哼!这个混蛋,让他每天吃这么多荤腥。非得寡寡他,清心寡欲!

她把陈曦的那份银鱼蒸蛋,全给了弟弟。今天陈曦跟他一样,只有清炒山药西兰花,凉拌木耳跟青菜香菇。

许宁听到了门铃声,他站在猫眼前面,默默地看了陈曦一眼,继续打扫客厅的卫生。

许多隔着厨房门,又烟熏火燎地忙着烧菜,没留心到门铃响。直到她做好饭菜,装满三个保温桶,出了厨房门,准备去卫生间冲澡时,才疑惑地看了眼客厅。

平常这时候,陈曦早该到了啊。

她直接往门口走,想开门看看这人怎么今天这样磨叽。

门一开,就对上了陈曦咧嘴傻笑的脸。

许多脸一红,不自在地撇开,埋怨道:“来了怎么不按门铃,当谁有透视眼,一眼就看到你呢。”

陈曦心想,他要真有透视眼,天天对着多多,还不早就鼻血满地,血尽人亡了。

许多哪里知道他那点儿龌龊的心思,红着脸退回卫生间冲澡去了。

陈曦尴尬地对上许宁平静无波的眉眼,总觉得自己理亏在前,强势不起来。他对着许宁讪讪地笑:“哟,宁宁,今天你姐给咱俩做了什么好吃的。”

许宁默默地看他一眼,继续拖地。

陈曦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摸摸鼻子,自觉自动地去厨房盛饭端菜拿筷子,招呼姐弟俩上桌吃饭。

许多冲完澡,小脸红扑扑的。她一出门,就对上了陈曦湿漉漉的眼神,立刻警告性地瞪了对方一眼。别胡闹!她再由着他兴风作浪,她把许字倒过来写。

陈曦赶紧挪开眼。他现在对着多多心虚的很。昨晚上他的孟浪肯定没少吓坏人家,后面一定得克制,克制!

餐桌上,三人难得都沉默。

许宁就着凉拌木耳跟酸豆角,吃了一碗白粥就放下了筷子。他姐招呼他吃的煮鸡蛋,他也表示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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