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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学霸女神(191)

画面切换到了体操馆中。大概是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地毯,冯小满显得活泼多了。还不满十五岁的少女,已经是省队个人项目的大姐姐。薛教练接受采访时,她有板有眼地带着两个年龄更小的姑娘,进行训练。

集体项目的教练解释道:“我们艺体队的传统是大的带小的,就跟姐姐带妹妹一样。冯小满现在在省队,实际上也是薛教练的小帮手,起了半个助理教练的作用。”

镜头转移到冯小满身上,她正在给自己的小师妹们示范基础动作。先前接受采访的教练跟记者解释:“这是哥萨克蹲转,艺术体操动作里头的高难度。能做到三个以上的都可以称之为高手。冯小满一次能做六个,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流水平,做得到的人寥寥无几。”

冯小满完成蹲转的示范之后,安慰那两个一转起来就摔跤的小师妹:“没关系的,慢慢来,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开始做这个蹲转的时候,我五十次里头能完成一次就谢天谢地了。后来慢慢的,成功的几率就越来越大了。”

记者采访她:“那你这么一直转,会不会难受呀?”

冯小满微微笑了:“还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画面切换到了薛教练的个人采访上,她叹气道。“不用问,问什么,这孩子都是还好吧,咬咬牙就能扛住。这个孩子相当刻苦,她的自律性也极强,根本不需要我盯着,她就会给自己加训。她取得的成绩不仅仅是依靠天赋,更多的是她的刻苦。近二十年来国际艺术体操舞台上名将的成套动作,她都如数家珍,每个人的特点,她都列的清清楚楚。有几个孩子能做到她这份上?有些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张口就是换人比赛。你行你上啊!别丢咱们国家的人行了不?我谢谢您了!”

记者开口道:“我觉得,您的情况比较激动,对于这次节目,好像也比较抗拒,是吗?”

薛教练没说客气话:“对!我本人非常生气。冯小满连着拿了两个少年组的冠军,别说日本韩国这样的艺术体操还不如我们的,就是俄罗斯乌克兰保加利亚这样的艺体强国,大家的反应,也不至于像我们这样无动于衷。

因为发生了所谓的丑闻,所以艺术体操选手获得了关注。你们现在过来给她做节目,我个人是非常气愤的,因为,明明是这样出色的运动员,大家不报道正面的事情,反而盯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没完没了,我觉得太伤人了。”

记者询问冯小满的队友对这件事的看法时,丁凝作为代表,接受了采访。

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显得非常激动:“我觉得有些人就是无事生非,存心针对冯小满。别的不说,经济适用房是小满诈骗吗?包括申请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就填写了一张申请表。符合不符合规定,那应该是审核的工作吧。这对她真的很不公平。就因为她填写了一张申请表,她就罪无可恕了?按照这个理论,那些开着小车去领取申请表格的人,是不是该个个站出来被凌迟?”

记者询问丁凝:“你觉得这件事情对冯小满有没有影响?”

丁凝眼睛一瞪:“你说有没有影响?一堆人追着她骂,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体操馆里,冯小满正在休息,她微微喘着气回答了记者的提问:“我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升学问题。这件事,我个人觉得非常委屈。其实在网上挂出来什么我骗名额的帖子的当天中午,我才从班主任口中知道我的学籍不在省实验。我的生父并没有帮我办理好转学手续。

那些说我要以体育生的身份骗入学名额的人,可以歇歇了。体育生入学,原本就是在国家规定下执行的。我不明白那些人的意思,照他们看来,是不是体育生都是骗子?从事体育运动的人全是骗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记者开了口:“但是,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你是报名参加中考,好像并不是直接走体育生途径升学。”

冯小满微微笑了:“我既然能够在能够在实验中学的升学考试中,考到全校第一百名,这起码证明着,我不是有些人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记者笑了起来,加了一句:“四肢挺发达的啊,胳膊长腿长。就是细胳膊细腿的。”

冯小满笑了,认真的解释:“嗯,我们艺术体操运动员,需要讲究一个美感,所以相形之下,体型要求很高。”

记者点点头,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就我所知,按照原定的安排,你现在应该在京中进行训练,是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所以就耽搁了你回去。”

冯小满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我刚回国那会儿,上头说会有一个表彰活动,让我暂缓几天行程。然后,嗯,因为给我颁奖的领导在国外出差,一直没有回来,就往后面拖了一段时间。等我再参加完那个表彰以后,就发生了这些事。加上‘非典’,现在,暂时我也没有办法回去了。国家队让我暂时在省队进行训练。”

记者问她:“那埃松杯的比赛怎么办?现在大家都很期待你能在这个赛事上也夺冠。这样就是少年组的三连冠了。”

冯小满摇摇头:“暂时去不了了。目前因为疫情的影响,队里决定放弃这一次比赛。嗯,我最近的比赛就是七月份的全国大奖赛。”

记者点了点头:“那这场‘非典’对你来说,应该是格外糟糕的吧。不然,你现在人去了京中,也不用再承受这么重的舆论压力。”

冯小满摇摇头:“非典对全国人民而言,都是非常不好的事。嗯,但就我个人而言,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因为没有办法离开目前的环境,而深感沮丧。但是,现在想想,被迫面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总不能永远躲在后面吧。我总要自己面对一些事情。再说了,在省队的话,我还可以半天上课,半天训练。这样子对于备战中考,也有好处。”

记者笑了:“是不是在你看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糟糕的?”

冯小满苦笑:“怎么办呢,人总要睁眼面对事实吧。我再不想办法开解一下自己,岂不是要被硬生生地逼疯了。况且,我的确想试一试。很多人都说我一个体育生,没资格占着重点中学的学习名额。我想证明给大家看,我是体育生,但体育生不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

很多发达国家的运动员都是体育与教育相结合的,他们上场比赛时是运动员,下了赛场,可能是医生、律师、科学家、作家等等。不是说,选择了当运动员,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得放弃文化课学习。就是国内,现在身处抗击‘非典’第一线的钟南山教授,还曾经是跨栏运动员,参加了全运会并打破过全国记录。

我们这些体育生也非常努力,我们努力地兼顾好学业跟训练。世人不该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全职学生个个成绩都能上清华北大么?”

采访对象变成了林医生,这位温和的女心理工作者平静地面对着镜头:“我们都支持冯小满继续求学。因为一名真正出色的运动员,他(她)的成就不仅仅看身体素质。还要看这位运动员的悟性,灵敏度以及是否善于思索钻研跟总结。对运动员而言,个人素质也包含了在赛场上的心理调节能力,对教练指示的领悟能力,执行战术跟训练的能力。这些方面,对于运动成绩的提高,非常重要。”

节目又切换到冯美丽的部分,这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还在求职当中。冯美丽显得非常着急,在背对着镜头时,她甚至还红了眼眶。她一面试图躲着镜头,一面喃喃自语:“这歇在家里没进项哪里是个事儿呢。这往后孩子上学怎么办?”

体操馆里,指导完师妹练习的冯小满,微微喘着粗气,回答记者的提问:“嗯,我最担心的是妈妈。因为妈妈的心理压力很大。现在妈妈的豆花摊子也不能再摆了。这件事情对妈妈的打击很大。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妈妈摊子上的东西真的很干净,很卫生。用的豆子也是从乡下收来的好豆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谁吃我妈的豆花闹肚子还是什么的。我不是对城管的执法有意见,我只是想问一问,究竟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少女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过,大概是怕情绪失控,她撇开了脑袋。

电视节目插入了画外音:豆花摊子,对于冯美丽母女而言,不仅仅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这位坚强的单身妈妈,自我价值得到肯定的方式。

冯美丽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每次看到人家高高兴兴地喝我的豆花,我心里头就美滋滋的。我总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用的。最起码的,我会做好喝的豆花呀。”

身着训练服的冯小满接受记者的提问:“是的,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妈妈卖豆花,因为非常辛苦。每天夜里三点多钟,我妈就得起床磨豆子。然后天不亮就出摊。我希望妈妈能够轻松点儿。可是后来,我发现,做豆花的话,妈妈就会非常满足。这种满足,跟我练体操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能够有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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