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回他身上，挑了下眉，“你今天特地穿正装，是要跟人约会吗？你脱单了呀？”
顾林晗怨念很深：“……我倒是想，这样就不用天天吃你们狗粮了好么。”
他又看了下时间，站起来，“那你等吧，我有点事，先走。”
凌安挥挥手，“拜拜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要六点半，凌安起身离开。
刚好到楼下，他就接到秦宴电话。
六点半，一秒不差。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他无法抗拒的磁性声线，凌安扬起笑容，加快了脚步，刚出公司大门，就看见秦宴的车停在不远处，他也从车上下来。
光线明亮，秦宴脸上柔和的表情他看得清晰。
“秦先生，你转身。”凌安停下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秦宴依言转过身。
凌安露出笑脸，接着也不挂电话，抓着手机就那么跑过去，快到秦宴面前时起跳，直接扑到他怀里。
凌安不重，还过于轻了，可怎么说，他也有一百多斤，这么猝不及防跳到秦宴身上，秦宴还是后退了几步，才把人抱稳。
“低头。”他对秦宴说。
秦宴不解，还是配合地低下头。
“啾。”亲吻落在秦宴唇上，凌安愉悦说，“奖励你超级准时。”
秦宴笑了，揉揉他的头发，把人放下，转而捏了捏他的掌心，“等久了吗？”
“没有呀，”他晃晃脑袋，“现在我们去哪里？”
“给你过生日。”
秦宴没明确说哪里，打开车门，秦宴一只手习惯放在他头上，等他上车，弯下腰在他脸颊亲了下，“系好安全带。”
凌安“哦”了一声，乖乖系上安全带。
秦宴绕过车头，也坐上车。
阿斯顿马丁启动，经过保安亭，和蔼的中年保安看见车里的凌安和秦宴，先对凌安温和笑笑，然后用老父亲一样的口吻叮嘱秦宴，“是要去给崽崽过生日吗，要给崽崽一个难忘的生日呀。”
秦宴微愣，凌安小得意告诉他：“林叔是我的粉丝哦。”
秦宴莞尔，礼貌说：“您放心，会的。”
凌安微微弯下腰，跟保安打招呼，又说：“林叔再见。”
“再见。”
保安说，“生日快乐。”
梗栏升起，秦宴踩下油门，车开出去，融入车海，这个时间刚好上下班高峰，堵车很严重。
凌安好奇秦宴要带自己去哪里过生日，屁股动来动去，坐不住。
秦宴余光一直关注凌安，见他动来动去，趁着红灯停车，偏头看他，关心问：“不舒服吗？”
“不是，”凌安小声说，“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带我去哪里过生日。”
沉吟一秒，他又理直气壮，“怪你不告诉我，我问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说。”
秦宴笑着看他撒娇式的小脾气，“嗯，怪我。”
窗外是城市霓虹，热闹又繁华，光影从外面投进来，在车窗上勾勒出凌安的轮廓，他的表情甜得像是在发糖。
晚上七点半，他们到了目的地，秦宴停好车，带凌安下车。
电梯里，凌安问：“待会需要我闭眼睛吗？”
秦宴垂眸，柔软的视线投在他身上，“可以闭上，我牵你走。”
“好的吧。”
凌安把手塞进秦宴掌心，眼睛闭了起来。
不久，电梯“叮”一声到了顶楼，秦宴牵凌安出来。
整间顶楼餐厅被他包了下来，没有其他客人，一条红毯从电梯门口铺到店里，两边满是香槟玫瑰。
凌安嗅到了花香，晃了晃跟秦宴相牵的手，“我能睁开眼睛吗？”
秦宴轻声：“嗯。”
凌安缓缓睁开眼，看见花和红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男朋友，你好铺张啊。”
“不喜欢吗？”秦宴注视他。
“不，”凌安嘴角翘得很高，“很喜欢。”
他眨眨眼，“我就是喜欢铺张夸张点，我其实是个俗人。”
秦宴弯了下唇，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两人并肩，踩过红毯走进店里。
整个店的灯光都是暖黄色，里面没有人，放着轻柔的古典乐，是凌安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就像是电视剧里，特别浪漫的约会场景。
他们的位置靠窗，桌上摆着花瓶，插着三支红玫瑰，旁边是精致的烛台，秦宴替凌安拉开椅子。
不一会，服务员送上餐点。
凌安低头，发现牛排的色泽深浅不一，更别说奇奇怪怪的胡萝卜雕花。
“你做的吗？”他问。
“嗯。”秦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时间不够，做得不是特别好。”
“已经很好了。”凌安心里软成一片。
他能够想象的出来，秦宴是怎么一遍一遍认真煎牛排，学雕花，失败多少次，才做出现在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