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前脚出去，凌安立刻穿了鞋子又下床，咚咚咚跑回浴室，他想做个确定。
果然，里面一点热气都没有。
还有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而且，用冷水的话……
凌安觉得他的思想要跑小黄漫了。
秦宴端着两杯温水回来，就见凌安又从浴室出来，摸着下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无奈地摇头。
“安安，你这么好奇吗？”
“因为你不说呀。”凌安溜达回秦宴身边，挨着他坐下。
“不困？”
“不困，”凌安说，“虽然我昨晚晚睡，今天早起，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但真的一点都不累。”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是不是特别精神？”
秦宴看着他，没说话。
过几秒，忽然低头吻住了他。
凌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感觉自己腰被掐住，下巴被抬起，凌安终于回过神，他看着秦宴近在咫尺令人惊艳的脸，秦宴跟他贴合的唇瓣稍稍分开了些，语气却很温柔，“闭上眼睛。”
凌安下意识，听话闭上。
视觉没用以后，触觉就越发灵敏了，秦宴亲吻他时的任何细微举动，他都能清晰感受出来。
变换角度越吻越深，凌安忍不住也抬手，攀住秦宴的脖颈。
这个吻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
每次分开，都不是真正分开，唇瓣依旧贴合着，缱绻的耳鬓厮磨。
真正分开时，凌安靠在秦宴怀里，大口大口呼吸。
秦宴没松手，依旧抱着他，细密轻柔的吻继续落在他的额头、眼睛、脸颊、耳朵，最后贴着他耳边说话，嗓音又轻又哑，性，感得不行。
“如果你睡不着，我能对你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
凌安喉结滚动了下，觉得自己脉搏跳动的频率加快了，耳根更是烧得厉害，心里仿佛被点了把火，都不用风吹，已经烧成大火。
他跟秦宴的距离非常近，耳朵和脖颈还能感受到秦宴呼出的温热气息，他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掌心滚烫的热意也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上。
他稍微后退一些，抬眸望向秦宴的双眼。
秦宴静静注视着他，眸子黑而深邃，像漩涡一样，要把他完全席卷进去，无法逃离。
咚咚咚。
心跳的特别快。
耳朵的热意蔓延到脸颊，凌安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通红一片。
他垂下眼睛，视线无意间落到某个地方，触电一样迅速移开，咳了一声，“你刚才不是已经自己解决过了吗？”
“我以为你累了。”所以克制自己。
凌安小指蜷了下，下一秒，手被握住，秦宴开始亲吻他的指尖。
十根手指，每根都被一下下亲吻，秦宴始终望着他，目光落在他脸上，眼神像是已经开车飚下了秋名山。
耳朵发烫。
双颊发烫。
连思绪都被大火烧的迷迷糊糊。
每被亲一下，他的心里就软一分，心底的火势也更大一点，最后燎原一片。
根本，没办法拒绝。
何况，他也不想拒绝。
他喜欢秦宴，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跟秦宴更加亲密一些。
凌安呼出一口气，点头笑起来，“嗯。”
说完，他又主动再次吻上秦宴的唇。
……
这趟高速快车，路上不停，一直开到半夜两三点，两个司机都累了，才停下来休息。
凌安一身的汗，再没有半点力气，半趴在秦宴身上，喝他喂到嘴边的水。
等喝完，秦宴又抱他去浴室。
洗完出来，凌晨三点半多了，因为哭过，凌安眼尾红红的，眸里还氤氲着水雾，四肢酸软，任由秦宴帮他按摩。
瞥见秦宴肩膀处的几个牙印，他默默转开脸，当做没看见。
反正不能怪他。
谁让秦宴那么过分，明明一开始还绅士温柔，跟他一起探索，后来突然无师自通，时速飙到了两百迈。
而且，那是亚洲人能拥有的么！
幸好《长生诀》杀青了，且在下周三以前，他都可以休息。
他真是机智！
“我明天要在床上瘫一天了，”凌安声音软绵绵的，还很哑，“你要陪我。”
秦宴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圈着凌安，一手给他按摩，另一手摸他的头发，低沉的声线带出温和笑意，“好，陪你。”
“躺一天？”
“躺一天。”
凌安想了想，又反悔，“还是算了，我要吃蛋糕，你做给我吃。”
秦宴宠着他，“好。”
凌安的精神就像是困倦时候喝咖啡一样，只能短暂提神，不能治本，只是因为“想见秦宴”的想法才让他精神满满。
但实际上，他是非常累的。
加上刚刚又做了更加消耗体力的事，困意很快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