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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传说(10)+番外

是破玄!

上官破玄就站在他的面前,痴迷而悲伤的看着他。

破玄又回来了,“永远”,已经过去了吧?

痴痴傻傻的看着破玄,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再多看一眼吧,今后,就只是欺骗,就只有背叛,就只剩下伤害。

如果可以,我多想杀了你。杀了你,就再没有谎言,再没有伤痛,再没有心碎!

如果可以,多想吃了你,就这么把你溶入我的骨血中,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了你我之后,就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失去你。

如果可以!

上官把他紧紧拥在怀中,吻,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我爱你!我爱你!”颈项交缠时,上官声声诉说着爱语。

“初,我是那么的爱你!爱到什么也没有办法去想,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要崩溃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痛楚?

要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不可自拨?

“就算是骗我也无所谓,说你爱我吧!”

像是痛彻心扉的低语,随着他的吻落在他苦涩的吻中。

交缠着,痛楚着,欢愉着……

……好热……

紧紧拥住破玄的颈,他喘息低诉,“……我,爱你啊……”

……被他碰触的地方在燃烧……

……心中似有什么被溶化了,流泄一地似的……

……好热……

上官,若我离开你,若我放开你,若我杀了你,哪一样对你,才是好的呢?

……好热……

热得他不能思考,只能与他,在欲海中,载浮载沉……

不放你!

绝不放你!

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死在我手里!!

不放你,再也不放你了!!

深情烙

鲜血自他左肩滴落,那是刚才的合欢在他强行进入时,破玄咬的。

没有任何前戏,他直接就进入了他,狠狠占有他。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了面孔时,在心疼的同时又闪过快意,于是激烈宣告,“痛,才能让你记住--这痛,是谁给你的!”狠狠律动着,也恨恨宣告着,“--这是对你擅自离开我的惩罚!--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在他疯狂的律动中,他也不喊痛,只泄愤似的咬住他的肩头,一直不放,直到结束。

“不许再离开了。”搂紧了他,生怕他跑了似的,“从此以后,再也不许离开。”

“嗯,”他柔顺的点头,让他心情不由大好起来。

“好了,让我给你包扎。”破玄取来伤药,细心给他涂上。

那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一天下来,伤口越痛越剧,于是忍不住问,“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

破玄笑,笑得奇异,“伤口越来越痛,是不?”

他点头。

“那是祛腐生肌膏啊。”

闻言,忙一把扯下肩上包扎物,嚷道,“干嘛?嫌我还不够痛?”

他的指尖轻柔的抚过明显加重了伤势的齿痕,叹息一般的低语,“因为,我要让你对我毕生难忘。”

且初,明知今后你我的结局是已注定,明知你只是在利用欺骗我,却,仍在奢望--仍在奢望着你能真爱上我--明知你没有爱过我,却仍想在你心上、身边留下印记--不能铭心,至少能够刻骨。

“这印记是永远不会消失了。”眷恋的吻落在齿痕上,“今后,你看见这伤痕一次,就会想起我一次。”满足的叹息着,“就算你想刻意把我遗忘,这伤痕也会提醒你。”

“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拥着他,夏候且初有些疑惑,为何突然做出这等举动?

深邃的眸子望定他,却不语。眸中,是复杂深幽的情感。

夏候且妆有些心惊,莫非,他知道了……

上官终于开口,“初,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真爱且深爱我的,那么,请你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看见它、抚摸它--它只属于我的,好不好?”

轻怜蜜意的吻落在他的鬓角,“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他仍坚持,“我要你答应。”

看了他半晌,他终于缓缓道,“我答应你。”

闻言,他笑,笑得欣喜又忧伤,他抚着自己肩上夏候且初当日留下的齿痕,轻轻道,“这一生,我都要让它留着。”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是爱惨了自己……

原该欣喜的,--他越爱自己,可供自己利用的筹码就越大,只是,心中为何那般酸楚、那般沉重、那般涩然……

上官突然拿出一双耳针,笑吟吟,“这双耳环,我把它交给你。”

说是耳环,实际却是一双耳针。一颗晶莹璀灿的物品后直接是耳针,那物品虽只小小的一颗,却是平生见惯珠宝的夏候且初生平第一次看到,不由奇道,“这是什么?”

“是商人自远方带回来的,他们把它叫做钻石。他们说,钻石不会被消毁,纵使物换星移,纵使沧海桑田,它却永不改变。商人说,在西方,钻石往往象征了天长地久,所以,我把它送给你,但愿咱们的情能如钻石般恒久不变。”

夏候且初笑,“我一个男人,戴一双耳环成何体统?不如我戴一只,你戴一只好了。”

他惊喜,“你可知,戴上了,我就不许你取下了。”

他淡笑,“有何不可?”取过一只耳针,直接穿过自己耳垂,也不顾有血流下,转过头来,笑问,“好不好看?”

烛光下,但见他眼波流转,鲜血流下,更映得他绝美无双。他不由痴了,良久,方道,“你戴一只,我戴一只,很快谁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是一国之君,我不容许别人对你说三道四,我不戴了,你戴一双吧。这样,谁都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他气恼,“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不是。”他忙忙解释,“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恨不得告诉通天下的人,你是我的。可是,你是一国之君,我是魔教之主,且又是你的臣子,我们若一人戴一只,世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想,世人会容许他们的国君与一个男人有暧昧,且是与他的臣子、魔教教主牵扯清?所以,我不能戴。”

他释然,“好吧,就戴一双好了。”这样,即使他们看到上官二字,也只会想到般若身上。取过另一只耳针交到他手上,“那,你给我戴上这一只。”

他犹豫了,“可是,你并没穿耳洞。”

“那有什么关系?”白他一眼,“看,这边也没穿耳洞,快,直接给我戴上。”

“可是,我不舍得自己让你流血。”

他似笑非笑,“那,我第一次流那么多血,你,就舍得?”

“我……”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那,那是不同的。”

“我不管。”他如猫般偎过来,“我自个儿戴了一只,你也得给我戴一只。”

蓦然间,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惊又喜的,他替他戴上了这只耳针,温润的唇舔去了他耳上的鲜血,誓言在他耳际响起,“我这一生,绝不负你。”

他心中,是感动也是酸楚:这一出戏,是越来越走近落幕了。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的,可是,他的心,却无法一如初衷般坚定……

奔战

军情急报:柔然倾举国之兵,全力攻向天朝--边疆告急!

“诸卿对柔然入侵我朝一事有何高见?”端坐在朝堂上,夏候且初冷冷的扫过整个朝堂,让诸大臣纷纷低下头。

“微臣以为,应立即派兵前往平定才好。”丞相率先说道,“柔然野心勃勃由来已久,此次入侵更是处心积虑,若不即刻平定,臣恐国有大变。”

“臣以为不妥。”九门提督道,“柔然此次入侵我朝分明是蓄谋已久,且趁我朝先帝驾崩之机倾举国之兵,更显示其孤注一掷的决定。此时柔然正气盛,若在此时与其短兵相接,臣恐怕……”

夏候且初含笑道,“卿的意思是主和?”

“正是。”见皇帝神色平和,九门提督遂点头称是。

“荒谬!”谁知皇帝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喝道,“堂堂天朝大国,岂会畏惧小小蛮邦?!”

众皆低头不语。柔然人生性残忍好杀,烧杀抢戳无所不为,和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国家交战,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因而不似平时的争着出征,反而人人避犹不及。

夏候且初极力压着心头那团怒火,细心思量着谁是最适合的出战人选。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

“臣,愿前往平乱。”

抬眼望去,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温和又坚定的说道,“臣,愿出战柔然。”

“明天就要出征了 ,你,自己小心。”

“嗯。”

抚过他的长发,叹息一声 ,没再说话。

上官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放心,我定会凯旋归来。”

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他,他呵,总是如此情深的看着自己,总是如此全心全意为自己排忧解难。吻,落在他的眼上,他轻轻说道,“答应我,在胜利的同时,别让你自己受伤了--好好爱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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