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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爱上你(16)+番外

而另一桌的亚姐也凉飕飕地发话了:“纪总,你这是想做什么?”

“对不起,亚姐,因为我的私事打扰你的雅兴,”纪离微微扬唇,谦和有礼地解释,“我知道亚姐一向正直仗义,一定会为她抱不平……可亚姐不如先问问她打算找我开什么条件,又是不是真的打算生这个孩子?”

亚姐走过来,皱眉看着那哭的不停抽动的女人,摇头叹了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随后目光又带向依旧是一脸事不关己的阳一一,“都不知道自己跟了怎么样的男人么?要是真动了心,找不到他人,默默生下来一个人养大也就是了。这样眼巴巴找到,不是送上来让他欺辱的?为了钱,真是什么脸皮都不要了!”

阳一一深切明白这亚姐这是在连带着她……甚至是这房里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起骂。不过这样的骂声,重量太轻,还震撼不了她那颗无耻的心,于她来说,还不如研究下这场戏码的主角来的有吸引力。

怀孕的女人哭的愈发哀切,跪扑在地,抱着亚姐的腿说:“我就是不为钱,才日夜想着找到他!不然我真生下这个孩子,再送到他面前,他还能掐死它么,那时我所求不是更多!?我只想他因我怀孕再回到我身边,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情无义,不容我说上半句就要人拖我走!”

“其实还是因为你明白,纪总根本就不会允许你有他的孩子吧!一个孩子能改变什么?纪总给过你这样的希望?”阿谦忍不住般冷冷插嘴,“与其被我们发现了之后,直接私下给你了结,不如先藏起来,再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来闹上一场,让人给你做主,倒真是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而且,这孩子就真的是纪总的?你真敢生下来送去做DNA检测么!?”

“阿谦,住嘴。”纪离终于稍稍皱了眉,“还想错上加错?”

阳一一弯起唇角。

又是这样,等阿谦将他不方便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后,才凛然制止。她这位深不可测的金主哦,莫怪要请阿谦这样看着又贱又没心机的人。

阿谦的话让亚姐听得嗔目结舌,干脆转身重新坐回牌桌:“真是乱死了!算了,纪总的私事我管不了,只是既是私事就去别的地方解决,别扫了大家的牌兴!”

纪离颔首,起身,对牌桌上其余三人说了个“稍等”,随后就牵起阳一一的手,一同步出包间,而那两名保镖模样的大汉也将那痛哭流涕的女人搀扶了出来。

找了隔壁一间空房,纪离松开阳一一的手,示意有些茫然的她去开灯,自己则找了张椅子坐下,点上支烟,再对跟着进来的阿谦说,“别让她进来,你去和她谈条件就是。”

阿谦点头,出去,并将包间的门带上了。

阳一一另外找了张椅子坐下,原先对自己被一同带出来的茫然消退,只将手肘撑在椅背上,拄着下巴,望着纪离。

纪离默然无语地抽完一支烟,再将视线转向噙着恬淡微笑的阳一一,轻轻笑出来:“你不怕?”

“怕什么?我又不会像她那么笨……而且……”阳一一摇头,做着鬼脸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的是朱煜给你介绍的吧?连笨法都差不离。”

纪离又宠纵地笑了笑,再点了一只烟,抬手招呼她坐近些。

阳一一如他所示,挪了挪椅子,再直接如上次在车上一样,侧身倒在了他腿上,注视着他远远拿在指尖的那点猩红火光,良久,有些突兀地问:“万一真的是你的孩子呢?”

纪离很沉地笑了声,停了停,才平平淡淡地道:“是不是都一样的。”

阳一一不再说话,只安静看着那只烟在他手中燃烧干净。而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或许是心绪也渐渐沉淀,她背后浸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黏上雪纺里的真丝内衬,难受之余,竟觉心底生出无限荒凉。

 

☆、第十三章、多虑

这样空荡荡的荒芜,她也有些说不清自己是不是终于有些后怕……后怕于这孩子或许真的是纪离的,毕竟自己和他前后两次,他从没有要主动避孕的意思。

也许她的确是该小心些,不然这个女人的今日可能就会是她未来的下场。

而又或者,是干脆感慨于自己对此的漠视,那毕竟也算是条生命,却没引起她任何同情心或别的情绪,就像在看一场并不动人的戏。

可是,感慨又能改变什么呢?这样的情绪,只会给自己添些不必要的烦恼罢了。

从跟纪离那一刻起,她不就该明白他面上温柔多情,实际最冷情不过?

那只烟后,走廊上也再没有多的动静。

又待了会儿,纪离才复牵着一一回去,这桌的三个男人都在隔壁桌围观女人们打牌,见他们回来,陈市最先问了句:“解决好了?”

朱煜也斜斜瞥过来,接连摇头:“真是冷血绝情手段残忍哦,也不怕损阴德。”

“朱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让她生下来呢?”纪离轻笑,“生下来认你做个干爹也不错,毕竟它能来到世上该全感谢你,是吧?”

阳一一在心里“Bingo”了一声,果然是朱煜给安排的……而今天这一出看来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一开始,阳一一便猜测朱煜在跟纪离争生意,如若为此,有意在几位官员……尤其是颇厌恶此等事且最能说得上话的亚姐面前,毁坏纪离形象倒也解释的通。

但如果不是为了生意,这般处处刁难是……为了女人?

莫非朱煜情之所衷被纪离横刀夺爱?

这样想也不无可能……即使是原本爱慕朱煜的她四姐,若是遇到纪离,应该也会转而喜欢上他的。

毕竟,人比人气死人,原本朱煜放在人群中也算耀眼的佼佼者,可经纪离一比,就全失了光华。

不过她想的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

在她脑补不息的时候,陈市已经充当和事老,招呼大家继续回到牌桌边打牌。牵着她的手一动,阳一一方回过神来,一凝神便正好对上纪离浸着淡淡笑意的视线,又是一愣,随即也若无其事抹开笑颜。

“不舒服?”纪离温声问她,停了停又说,“脸色不太好。”

阳一一摇头否认:“没有呀,只是有点困了。”困倒是真的,昨晚折腾的实在太晚了,今天

浑身也懒得厉害。

“稍微耐心等会儿,最多再几圈就走。”纪离先让她坐下,自己才绕到椅子边。

阳一一弯起眼角眉梢:“陪在你身边,哪有不耐心的?”

“果真是人长得漂亮,说的话也漂亮,”朱煜听见了又在对面放冷箭,一边理着自己手上的牌,一边用殊不正经的眼神打量着阳一一,“就是记得别放太多真心啊,美人。我们纪总可是最会伤人心的,有朝一日他喜新厌旧再不要你,身心俱损,才是真不划算。”

阳一一玩着自己的头发,对朱煜勾勾唇角,温温一笑,并不回击,她的坦然和淡定倒让朱煜觉得无趣。

郑厅此时笑呵呵地说:“小朱这是在煽风点火,可不对啊。我看纪总就真是个有艳福的,人家小姑娘自己愿意的,你这是嫉妒呢?”

“我是嫉妒啊,”朱煜打出一张牌来,“眼看着跟着的男人这样无情地对前任,也不知道害怕自己某天会遭受同样命运的傻女人,我是最喜欢不过的,可惜名花有主喏。这样吧,美女,要是有天纪离不要你了,来跟我,保证比他对你好十倍。”

阳一一先是瞥了眼始终浅浅笑着置若罔闻的纪离,再慢悠悠地说:“真是受宠若惊。”

“我也是,”纪离一扬唇角,纤长手指拾起朱煜打来的那张九条,“清一色龙七对的天叫牌,第二手就有人送上门来。”

朱煜看他摊牌,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就火了:“纪离你有本事天叫这么好的牌,有本事自胡啊!”

“也好,你刚好打在龙上,我不胡你,只算杠了如何?”纪离并好四张九条,再去取了张牌,看到是张六条之后,表情疏淡地耸耸肩,“不好意思,朱总,清一色杠上花加番等同先前清龙七对,还需要多收你一个杠钱和自胡加分。”

朱煜整整傻了十秒,将牌一掀都快哭了:“纪离你……作弊!”

阳一一其实也有些傻眼,这么好的手气,是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该有的样子么?

是老天无眼,还是老天也觉得朱煜更欠扁,更需天收。

最后这牌局的下半场,纪离可谓收获丰硕,而这收获里,百分之九十八都来源于朱煜。朱煜也是越战越不服输,越不服输越输的汹涌不息……直至他的跟班也面露不忍的,在输红眼睛的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他才不情不愿地勉强作罢收手。

r>因为有官员在场,不便直接现金,都是记账换的筹码。最后结下来,朱煜将现金付给了陈市和郑厅,则给纪离开了张支票。而当他交支票给纪离的时候,阳一一都能看出他牙齿咬得死紧,恨不得咬纪离一口。

输给最不想输的人,大概是会有这样的感觉。阳一一看着他那又愤怒又无计可施的表情,就想到了以前阳家那只阿拉斯加雪橇犬,被幼时调皮的阳拾叁欺负的没奈何时的炸毛样子。

纪离接过支票转手就给了一边正满脑子大狗的阳一一,还愉悦地说了句:“朱总一诺千金,说了会对你好,便特意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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