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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爱上你(69)+番外

进组十天便发起了高烧,一边吊水一边拍。

直到拍一场在山间水涧洗澡被男主看见的恶俗戏码。

因为她发烧,这场戏一拖再拖,直到她坚持说自己好了,温度计也显示温度稳定的基础上,导演怀着在转战其他景区前把这场戏拍了的想法,决定在这个看上去还算好的天气开拍。

阳一一几乎是咬着牙齿脱的衣服,即使空中像是挂着一轮太阳,可温度根本就升不起来,坚持着零下不动摇,何况水里。阳一一刚一伸脚就冷的猛打颤,强忍住下了水,导演喊开始之后,她还没高贵又不失女人味地洗一下,就直接猛地一栽,晕了过去……

☆、60

阳一一不知道自己这人事不省的状况维持了多久,只知道恢复意识时约莫是傍晚或清晨光线半明半昧的时分,在医院的病房,正输液的右手背有些凉,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很细微。

她依旧有些模糊的视线在洁白的天花板上走了一圈后,迟钝的往两边扫,当看到窗边椅子上坐着的人影时,呼吸一下子急促而仓惶地乱了拍。

她很想复又闭着眼睛装睡,却见原本坐在阴影里的人,站起了身,步步向这边走来,冷而沉地问她:“醒了?”

所以她只能面对,用粗嘎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儿?”

“刚好探班。”纪离的理由总是很正大光明。

“探班?”阳一一蹙眉,随后却笑了,“还是监视?”

“监视?”他俯低了身子,凑向她,“你要不要解释下?”

阳一一认为自己还虚弱着,应该没有力气和他计较,可当对上他那双酝酿着风暴的黑色双瞳,她就控制不住:“看我拍半裸戏,我那独占欲那么强的前任金主不来现场看看实际情况?”

“呵呵,”纪离凉凉地笑了两声,“好,就当我是为了监视你,所以我千里迢迢赶来看到了什么了呢?寒冬,冰水,一个身体虚弱的本就风吹便倒的女人,不要命地往里跳?”

阳一一眼眸有些发酸,心口也闷得慌,她勉强别过视线,漠然道:“那是我的命,不关你的事,请你……”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无耻地做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了。

如果她能把心底想说的话说完,这句话一定就会是这样,可惜她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捉住她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阳一一觉得自己作为病人,唇腔味道一定不会好,可他却吻的那么用力,像是下一秒她就会幻化成灰,而他拼尽力气想留住些什么……

随着死命的推拒,她的眼泪也不自觉地往外飙,输液针在手背偏了位置,不仅回血还渐渐鼓起一个包来……可他无知无觉地还是不肯停歇,她这么点力气又哪里能抗的过他?

幸好这时门口起了喧哗,吵闹声越来越近,然后门被突兀地拧开来,纪离终于停下,眯起眼睛往门口看去,阳一一喘着气,感觉到有人大步接近后,才迟钝地移过视线,然后便看到袁深抓着纪离的领子,将他生生拉起来,一拳挥去,却被纪离单手挡住。

下一瞬,纪离一记右钩拳已经重重击在袁深脸上,他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狰狞:“应该挨拳头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能将她照顾的多好,我果然不该高看你的本事。”

袁深应他那拳之力,往墙边跌了两步,听到这话便又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地准备扑上来,而外面站着的健壮男人也无法置于事外般冲进病房,看样子不知道是纪离的还是公司请的看护病房的保镖,大手结结实实抓向袁深手臂,打算将他拉开。

“住手!”阳一一声音嘶哑且轻,靠的力量不过是将床敲的“嘭嘭“作响,“给我滚出去!”

保镖模样的人看向纪离,随后便松开袁深,转而恭敬地退了出去。

可阳一一还嫌不够呢:“还有你,纪离……我已经和你一刀两断干干净净,请你不要再管我任何事情,不管出于好心还是歹意……”她说完这话已经喘的厉害,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瞳,此时却满是凄怨的愤恨恼怒,取代以往的依恋和痴迷,正这么无力却又刺骨地直直凝视着他。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永远都这么不堪?”纪离唇角的弧度如此讥诮,声音里除了空洞,也只余自嘲一种情感。然后他回视着她那样的目光,面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阳拾依,我就不该放过你。”

“为什么?因为觉得我现在把自己弄的很惨?我说了,那是我自己的命,不关你的事,”阳一一扯掉自己的输液针,苍凉又孤绝地笑笑,“何况我跟你的时候,还得过肺炎呢,现在算什么?还是说你见不得我过的好?”

她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娇俏地弯了一点眼角,斜过澈明的眸光来觑他。纪离似被什么耀眼的东西给刺伤,不自觉地闭了眼睛,随后唇边笑容一带,他转身准备离开。

在出病房的时候,却听到她轻哑的声音叹了句:“我们的开始……就错了。”

关门的声音,应该经过他强自的控制,可给她所带来的震撼,却依旧像关闭了整个世界。

阳一一阖眸,感觉到冰凉滑过滚热的脸颊。

她没力气也没心情去擦这脆弱和感伤,可却有另一双大手代劳,阳一一摇了摇头,睁开眼,看着面前满是关切和担忧的袁深,“我没事的,小袁。”

袁深用大拇指腹,将她的泪水温柔地拭净,然后捉起她的右手,看着上面鼓出来的包块,轻轻碰了碰,心疼的要命:“他说的对,我把你照顾成了什么样子?”

阳一一左手拍在他手背,又摇了摇头,转而抿出微笑,伸手抚上他挨揍的那边脸颊,又红又肿,并且有渐渐肿高的趋势:“疼不疼?和他打什么架?他就是个疯子……”当然我也是。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只看着袁深漆黑的瞳仁,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倒影,在他的怔愣中,她微笑又深了些:“去找护士要冰袋。”

袁深呆呆地听命去拿了回来,她便帮他轻柔地贴在脸上,替他敷着。

冰块敷着,袁深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伸手去接那冰袋:“我自己来,你快休息。”

“没关系,”阳一一固执又细致地做着这件事,待冰袋没那么冰后,又对已经差不多石化的袁深说,“我觉得你还是该去找医生看看。”

“没事的,轻伤,不疼,”袁深按住她的手,“你快再休息一会儿。”

“嗯,是要抓紧,不能耽误太多时间……”阳一一由他护着自己躺下,“我要快点好起来。”

袁深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可他如何劝,估计都是枉然,便干脆沉默的守候,只是在她睡着后,低声说了句:“我也要尽快变得强大,不能再护不住你……”

阳一一其实没有入睡,因而这句话还清楚地传入了耳朵。

就如她清楚地知道,其实此时是清晨,光线正随着黎明到来,而逐渐抢眼起来。

昏迷之后的第三天,阳一一便又回到了剧组,而且一来便再度提出尝试上次没拍完的戏,这次倒是挺了过来。

事后小唐把热水袋塞进裹着长款羽绒服贴满了暖宝宝还不停颤栗的她怀里,忍不住地叹息:“也就一一姐你吃了亏还这么拼命,万一你又晕倒了怎么办?”

“摔一次跤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摔第二次。”阳一一喝了好几口红枣姜茶,终于缓和了许多。

“上次你突然晕了,把我给急的!结果我还没冲出去,就看到纪总……”小唐说完,停了停,仿佛正进入的记忆,让她十分为难,“我之前都不知道你们认识,可他当时将你从池子里捞出来时那模样,真是像要把整个剧组都杀干净给你陪葬。”

阳一一听完,沉默了少许,就笑道:“我还没死,陪什么葬?”

小唐还并不觉得这是个口误,继续叹道:“反正真是可怖极了。”

阳一一却逼着自己去想其他问题:“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啊……”

“没人敢传。”小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阳一一沉默片刻,又问她,“袁深是你通知来的?”

毕竟想来想去,身边只有小唐因为是助理,经常出入她家,才知道袁深和她的交情。

“……我做错了是吗?”小唐有些畏惧,“我之前从不知道你和纪总……但他对你……而且你和他是邻居……”

阳一一温和断掉了小女孩的慌乱辩解,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没做错,我和那个纪总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这你要一直记着。”

“好。”小唐松了口气,可眉间还是化不开的愁闷,想了会儿干脆转移话题,问:“一一姐,你还冷不冷?Neo哥刚才有打电话来,说他开完会马上就过来。”

阳一一“嗯”了声后,又说:“我已经不冷了,你帮我找化妆师,可以为下一场打斗戏做准备了。”

小唐呆了呆,才转身去找人。

一天时间从早到晚,终于将这个景点拖了那么久的戏全部结束。

晚上的时候,Neo飞过来,亲口告诉了她好几个好消息。

一是在阳一一大红大紫之前,和一个新晋导演拍的那部小成本反应妇女贩卖问题的暗黑电影,已经剪辑完漂洋过海送到金林电影节去了,评审会喜欢的不得了,说要做开幕影片,而且她也已经被提名了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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