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谁说路痴嫁不掉(58)+番外

我真的被他弄迷糊了,还是他心里仍然介怀十多天前分手的那件事?或者是我前天去相亲的事?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娶我的……

奶奶的,不娶就不娶,我还稀罕着他娶了?

对我冷冰冰的是吧?老娘也不稀罕求你!反正现在你顾扒皮也不是我老板了,我干嘛费那心思去琢磨着讨好你?

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发狠,使劲拽了一下手里的药,结果那药还没关,软管一下被我挤的“噗”一声,乳液状的药爆了老远,挂在了床头的落地灯灯罩上,再顺着流苏缓缓下垂……

我慌忙扯了一边的棉球去接住,拯救了浅灰色的床单,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看着那躺在我厚重手套里的棉球,想了想,看了看外面关着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撩开衣服下摆将药冲着腰际最痒的一团敷了上去,再发出一声长而舒爽的叹息……

可这处的痒解了,很快其它地方的痒就凸现了出来,实在耐不住的我咬了咬牙,准备解衣服的扣子,可戴着笨拙的微波手套的我根本无法顺畅的打开这件伪装淑女的衬衣的小扣子。手腕都举酸了,才解开第一颗,挫败的将手垂在被子上想了半天,终是用上牙齿,将绑手套的细线死命咬开。自由了的手立马畅快的将所有扣子解散,连着胸罩一起扯掉,胡乱将药往身上一抹……

顾扒皮这支药奇效无比,身上的痒很快的就减轻不少,可背上我却有些地方实在擦不到,我真的急躁的想掐人,刚刚的运动让我又浑身酸软不堪,我自暴自弃的躺了回去,靠在枕头上喘气……

估计是因为没办法擦到药,我觉得心里憋屈的慌,居然又萌发了想哭的冲动。而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开始下坠,在我主观意识达到的时候,就是呜咽的开始……

我怎么就那么冤枉的得了这病,还那么冤枉的被人嫌弃呢……

越想越伤心,正在抽泣的时候,听到门把手旋转的响动传来,我一抽,身上僵了一下,裹着被子转了个身,背对着门,一边擦眼泪一边冷冷问:“你进来干嘛?”声音好像控制的不是很好,好像还有点抖,真该唾弃。

“你把手套取了?”伴随着清冷嗓音的衣料的窸窣声,让我隐约能猜出他应该是弯腰捡起了手套。

我轻轻的哼了声,故意挑衅:“我还把衣服脱了呢!你最好别过来!”

他却像一点也没被我激怒,床边微微的陷下去一点,我很不自在的进一步裹紧了被子,有点后悔刚刚光顾着任性而没有穿衣服,如果穿了,我现在就可以拍着床让他出去了。

唉,为了刚刚的爽快失了现在的爽快,上帝真是公平的……

“你在哭?”

“别误会,太痒了,我焦躁。我有啥好哭的啊,这辈子让我路迟哭的还没几个!你别高估了自己……”

“痒?你不是能干的都把手套取了么?怎么能没擦药?”

我真是恨透他语气里的波澜不惊和悠然,而我自己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目的,努力想要激怒他而跟跳梁小丑一般……

抿紧唇,干脆忽略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跟小人计较不要跟小人计较……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一股力道在掀我被子!?

这让被子下面几乎□的我怎么能够冷静?

“你干嘛!”我实在忍受不了,干脆沿着被子微微撑起身来,怒瞪着他。

“擦药。”他还是一脸平静。

“我擦了药了,谁说需要你擦?”

“不是痒么?”

“那说明药没用!”

“那就再擦。”说完他又继续掀我被子。

靠啊靠,有没有天理了!

“你凭什么啊!虽然我不是黄花大姑娘了,也不是你这样糟蹋的吧,你一不是医生二不是护士,我凭毛给你看给你摸……&%¥@#”不要误会,我其实想改口的,我想将摸改成擦药的,但被某人捏住了脸颊,吐词不清……

“凭什么?”顾扒皮见我说不出一个囫囵词后缓缓勾起唇角,笑容中居然带了一点难得的妖冶,让他本就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有一种勾魂的动人心魄的妖媚,薄唇轻轻开合之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别样的挑逗和诱惑。

他凑近呆住的我,一字一句的说:“凭……我是你男朋友。”

我石化。

他沉静的黑眸定定的凝视着我,里面的认真不容忽视,可当我迷乱的时候,他却宛若无辜的眨了眨浓密的长睫,再问,“够么?”

我风化成碎片……

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

你说你说?

可为啥我偏偏吃了这一套,乖乖倒下去任他为所欲为呢?

我不禁泪流满面,一方面为自己的没有原则,一方面为自己的没有常识,太可怕了,以前还没发现,冰扒皮居然还有成为妖孽的可能……

T T真是太可悲了。

躺在床上,被子遮住腰部往下,沾着药液的棉球按上了肩部的一点。

我终是想不过,咂咂嘴,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又成我男朋友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分手了?”身后的人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囧……

“……哪有你这样对女朋友那么凶狠的男朋友啊……尤其是女朋友生病……”我一边低声嘟囔,一边忧郁的咬手指。

“不许咬手指,此药注明不能食用。”

啊呸,我吐出手指,果然上面还有那稀奇古怪的药味!

奶奶的,遇上顾扒皮这种人,我简直该在脸上印两个大字——

杯具!

= =

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的背很敏感……

为什么我觉得顾扒皮那不叫擦药,那叫调戏呢?不然为啥药明明是冰的,可在我脊背上一过,却让我脸通红,烫的好像要烧起来?

他能不能不要擦的这么轻柔……我会被透着温柔的他打动的,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敏感点也是女人的脆弱点?还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下猛药(还真是在下猛“药”)?

不行不行,不能被此刻伪装成伺候女王的温柔男宠的他给蒙骗了……

“嗯……”

靠!这声销 魂的声音一定不是我发出的……

我忙咬住嘴皮,捂紧脸,感觉到身后的顾扒皮轻轻咳了一声,我忙笑着打哈哈:“哎呀,不痒了,好舒服,哈哈哈哈哈……”妈的,丢脸丢死我好了……

他似是“嗯”了一声或者根本没反应,可擦药的酷刑却很快的结束了……他帮我掩好被子,轻声说:“暂时不要翻身,等药干了再说,我去洗手,回来喂你吃饭。”

我感觉到身后的巨型压迫感散去,我松了口气,伸出手,试着用手背碰了碰脸,果然滚烫,温度不输于发烧……

可现在显然是在发春= =

我搓了搓手心的汗,身上不那么痒了之后,满是舒爽的我,又有点想睡觉了。

可顾扒皮不是说要喂我吃饭么,人呢?洗个手怎么跑了那么久?

懒得管他,我坐起身来,拿起床边的粥碗,大口大口的往下灌,真的饿死我了,正灌到开心处,门突然又打开了,我看着门口的顾扒皮,一口已经咽到喉头的粥没管住,直接就喷出来了……

他轻咳一声,别过目光,满是正经的越过我走到卧室中专门放他的家居服的衣柜拿了件T恤扔给我,平静的说了四个字:“不要裸睡。”

我捂住呛得发紧的喉咙,手指着他的背影,满是控诉:“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

剩下来的两天,顾扒皮都没有去上班,一直陪着我,或者用他的话说,尽心尽力的伺候病中的“女朋友”,包括喂饭,擦药,擦身……

而有一次,我终于发现了他为什么在帮我擦完背后总会出去洗很长时间的手了,某次我揣着想探究下他心情的心理,蓦然回头,却撞见了他以往总是如冰霜封着的脸上,一点不可思议的红晕……

我大笑着转过身揪他的脸:“原来王八也会脸红!”

他脸色有些尴尬,却故意眯着眼睛,冷冷的说:“暴露狂。”

其实我虽然此时的状态很难避免这个嫌疑,但他脸上分明写了两个字:别扭!

我从来不和别扭的人计较。

何况是别扭的王八!

身上的水痘越发越密,却有了盛极必衰,即将偃旗息鼓的前兆,那惊人的有效的外用药让我随时能保持一个比较冷静的状况,虽然不是完全不痒,可至少能控制在我不会无法忍耐的去抓,而,我的忍耐力一直很强……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顾扒皮以争取我手的自由时,他微微勾起唇角送了我四个字:“忍、者、神、龟。”

我顿时扑地,唇角不停抽搐,顾扒皮总算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了他是个很锱铢必较的人。

其实我一直怀疑他只是找了个借口好休长假在家。每次看着他悠闲自在的以守着我为名,在一边看复杂到我半个字都看不懂的原文书或者原文杂志,我就恨得咬牙。

这天电视台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即将痊愈获得医生大赦可以洗澡的我去洗了个痛快澡回来,对着床前的液晶壁挂长叹不息,再看看一边安静看书或时而转过去对着超大imac收发邮件的顾扒皮,更是唉声叹气,捶床不止:“我要玩电脑!”真的是憋死我了。

上一篇:生米煮成熟饭 下一篇:今夜,为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