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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缘(22)+番外

苏谨死劲一挣,却是徒劳,脸上一片苍白,咬牙道:“你污我清白,本该千刀万剐,可你也帮我报了父母大仇,恩怨相抵,我不要你性命,但要我再如从前般被你欺辱,却是不能。”

方闻暗叹一声,这孩子未免心善得过分,日后需得护着,方能不致吃亏太过。

心里如是想,嘴上却道:“这话可说的差了。我为你赎身耗银百两不说,教你武功,也该当收些拜师钱,你身无分文便罢了,我也不要你银钱,陪为师稍解寂寞,却是你作徒儿的本分,如此换得一身功夫,分明是公平交易,怎的说我欺你?再说我为你父报仇,你更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何该想想如何报答我才是,却又来杀我,当真不公。”

这话分明是强词狡辩,可想上一想,倒真有些道理。苏谨不由脸色又白了几分,怔怔半晌,忽地落下泪来,道:“便算是我不对,将命赔给你就是,大仇既已得报,这般腌臜身子原也不必留着。”

这话如冷水当头泼下,方闻立刻没了逗弄的心思,不敢再唬他,抱在怀里柔声抚慰。

“为师同你玩笑,莫当真。是为师不好,欺你年少,日后同你做牛做马,护你一生一世,可好?”

苏谨让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初时眼泪还只默默地流,到得后来哭出了声,渐渐变成号啕大哭,这几年压在心底的悲愤委屈竟是一股脑地往外倒出来,看得方闻既懊悔不已,又胆战心惊。

翌日清晨,苏谨醒来,一双眼红通通的肿了一圈,方闻拿块湿帕子给他敷上,在他耳边轻声道:“为师知道对你不起,挨这一刀也是活该,原不指望能活下来,却不成想你这样心善,倒不计较我往日荒唐。咱们师徒这几年,除了色字上头我强你所难,余事上哪件不是处处顺着你,便是练功时苛责得狠厉,也是为了你好。为师对你这片心……”

话停在此处,方闻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苏谨静静听着,这千百个日夜从脑海闪过,确如方闻所说,除了这身子让他折腾得厉害,余下倒真是事事顺意,莫说师徒,便是父母在世时也未这般宠过他,即便在床上,也是温存爱抚多过凌虐欺辱,那般销魂滋味早已深入骨髓,这个多月没有行过云雨,每到更深夜静,身子倒有些寂寞难耐……

摘掉眼上巾帕,苏谨横他一眼,却不是怨恨难消,倒存了些嗔责的意思在里头,随即转了脸冲向床里。

方闻心里扑通一下,握了苏谨一只手,细细摩挲。

两人不言不语这样躺着,竟是前所未有的安逸平静,窗外头几片红叶飘下,真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完——

第二十一章 番外 客栈夜宿

三更天,正是夜深人静,白水镇上的白水客栈从上到下俱已安歇了,投宿的旅人赶了一天路,此时均已睡熟,偌大的院子只剩一片寂静。

西厢房中,苏谨衣衫尽褪,伏在床上,口中死死咬住一方巾帕,将涌上喉咙的呻吟尽数压在嘴中,唯恐泻出一丝半声儿。这里比不得他们幽居的山谷,左右房间均住了人,若动静大了被人听了去,他也没脸见人了。

「咬那么紧作甚,好徒儿,叫给为师听听。」

方闻趴在他身上,一面低笑,一面细细吻那雪白的背脊,灼热的唇从脖颈直滑到尾骨去,带来一波波酥麻,苏谨觉得腰窝那儿起了一簇火,眨眼间烧到了四肢百骸,顿时腰身微震,向上翘起,忍不住从鼻腔中透出「呜」的一记闷哼。

这具身子方闻早琢磨透了,知道徒儿已是情动,一直揉弄苏谨下面入口的手指抽了出来,代之以自家那根物事捅了进去,一入到底,进到一片紧热潮湿之中。

「放松些。」

方闻伏在苏谨耳边低语,一手捏了徒儿胸前茱萸把玩,一手覆在苏谨那根半硬的小东西上,上下揉弄。

方闻是此中老手,遇到苏谨前不知玩过多少小官儿娈童,最是懂得其中窍要,身下压着的这个徒儿又是他心头肉眼中宝,经过一番波折总算两情相悦,心中欢喜无限,此刻满腹深情点上熊熊欲火,便如火上浇油,越发的心迷魂醉,百般手段使将出来,招招祭在苏谨身上,腰身挺动,一忽儿快,一忽儿慢,一忽儿九浅一深,一忽儿左右上下的摇摆,将苏谨弄得身酥骨软,嗓子眼儿中憋了无数呻吟,几要喘不过气来。

「谨儿觉得舒服吗?要不要为师再快些?」

方闻明知苏谨怕泻出声儿来,却打定了主意要逗他说话,一伸手,拽出他嘴里帕子,另一只手在他身下狠狠一掐。

「嗯……啊……」

苏谨浑身一震,脱口叫出,那些呻吟再堵不住,一声声逸出来。

「谨儿乖,叫声师父来听听。」

方闻最喜苏谨情到极处时唤自己师父的腔调,能喊丢了他的魂,叫散了他的魄,只恨不得死在这身上。

「师父……」

苏谨呜咽中蹦出这两个字,叫得方闻心一蹦,底下物事也跟着一跳。

「师父,你…你又欺负我。」

苏谨素来不若方闻持久,此时已到紧要关头,底下那根东西笔直的竖着,头部淌出粘液来,便待一举释出,却让方闻攥紧了根部出不来,正是憋得难受,偏偏方闻还捉弄不休,又气又急,再忍不住哭诉,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一片漆黑中,方闻正贴着苏谨脸颊亲吻,唇上触到一片湿润,再听徒儿带了哭腔,知道将苏谨惹急了,忙软语哄道:「为师疼你还怕不及,哪里舍得欺负。」

一面哄着,一面松了手,在那小东西上揉了揉,伺弄着苏谨射了出来。

苏谨这一射畅快淋漓,浑身上下都酥了般的舒爽,只苦了方闻,本待再弄上几回,却被徒儿陡然收紧的肠道绞得提早丢盔卸甲,一泻千里。

从苏谨体内撤出,方闻拿巾帕在徒儿股间清理干净,搂了苏谨欲睡。他情事上头欲念极盛,这时顾忌着苏谨身子,虽底下仍未餍足,也只好忍了。

方闻心中一面哀叹,一面伸手去擦苏谨眼泪,摸到徒儿脸上,哪儿还有泪水,倒是觉那嘴角咧得挺长,似笑到耳根去。

「师父,」苏谨将头贴在他颈窝儿里,甜甜道:「我如今知道,你是真的疼我。」

方闻让他逗得乐了,问,「方才还说为师欺负你,怎的这便转口了?」

过了好半晌,才听苏谨期期艾艾回道,「你以前要做上好久,后来……只要我说受不住,你便停了,宁肯自己憋着……」

方闻此时只恨屋里不便点灯,不然定能看清苏谨面若朝霞的美态,不禁惋惜不已。

「师父……」苏谨停顿片刻,嗫嚅道:「你若还不够,我帮你用嘴弄出来。」

方闻一颗心扑腾扑腾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好容易才压下去,可底下已是肿涨起来,嘶哑着嗓音笑道:「你不是素来不喜品箫的,教你那么多回,每次都险些把我咬了。」

「那时我当你辱我,自然是不乐意的,恨不得咬断你才好。」

「幸好不曾让你咬断,不然谁来这般疼你。」方闻忍不住含了他耳垂,一边嘬弄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好谨儿,不需用嘴弄,为师试试你手上功夫好不好?」

说着,握了苏谨右手放到自家身下。

苏谨也让他捣鼓得身子又热起来,张了嘴同方闻唇齿交缠,双手掏出自家物事,和方闻的那根放在一处撸动揉搓……

两人如此这般被翻红浪,绸缪竟夜,在黑夜中溶出一片两情好合,日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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