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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原名:连城惑)(45)

“嘘,别吵,我知道你难受,拜托你忍忍,他们就在墙外面!”

“唔……唔……”

“别动!别动!”

“……唔……”

“耶?!”

怀里的连城挣扎的厉害,风佑向下一看,自己横过连城胸口的手臂正紧箍在那丰满的胸脯上,连城一脸羞愤地瞪着他,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风佑嘿嘿一笑,缓缓抽出手臂,正当连城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那爪子却“啪”地落在连城的右乳上,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两把,连城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风佑却嬉皮笑脸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两年可是大大见长啊!呵呵!”

连城眸色一沉,欲放声大叫,风佑一下子慌了,把她的嘴捂得更紧了。

“喂喂,是我不好,你别叫……啊……”

连城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风佑失声痛呼,墙外立刻有人察觉,放声说道:

“华章殿有动静!进去瞧瞧!”

风佑捂着自己的嘴哀怨地看了一眼连城,因为有段恩离,连城明白此刻不能放他们进来,提着裙角飞快地向正殿奔去,风佑以为她是让人来抓他,纵身一扑,将连城压倒在身下。

“你干什么……”

连城被他吓住了,忍不住低喊,风佑想也没想,就将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墙外的脚步声一下子聚集过来。

“咱们进不进去?”

“不行,你忘了刚才?”

“可里面有动静!”

“我看算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脑袋要紧!”

旁边一些士兵也赞同地符合着,商榷了半天,最终各自散开,风佑松了一口气,双臂一撑,微微离开连城,但随即“啪”一声脆响惊动了树丛中的虫儿。

连城半坐起身子,那手臂还在空中扬着,胸脯激动的上下起伏,看见风佑脸颊的红肿仍是不解气。

“呵呵,脾气也见长啊!这一巴掌可比当年的疼多了!”

那无赖捂着脸仍是一脸讪笑。

“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如此辱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风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腰看着连城:

“你不会杀我的,要不然当年我第一次劫持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在万俟延面前护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有情!”

那蓝色的眸光炯炯,闪着撩人的自信,似把连城看穿了,流露出戏谑的笑意,连城低喊了句:

“无耻!”

伸手想要挥开那令人气绝的脸,却被风佑一把接住,笑嘻嘻地指了指面颊:

“丫头,这张俊脸一个女人一生只能打三次,多了可不行哦!你已经用了两次了,还有一次一定要省着点用!用在有意义的时刻!”

连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兀自走进内殿,可风佑却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饿了!”手臂耷拉着,风佑瞬间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连城翻了个白眼,转身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风佑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城却偷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连惑立在“香霄殿”的楼阁上,俯瞰皇宫内涌动的火把,抬起手,指尖还留有连城肌肤上的淡淡香气,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如青葱般修长的玉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妩媚的声音,这一切,对连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灵深处埋藏的渴望都被一点一滴的翻搅上来;如果眼前这个巧笑颜兮的人不是连城,他不会这么渴望;如果自己不是连惑,他会不顾一切甘作她的裙下之臣。只是这一世,木已成舟,他不能碰她,因为一旦拥有,便再也搁不下了。

耳旁有轻轻的风声,连惑回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那个白色的影子。 单就眼神,就逼得幽兰退了一步。

“谁让你来的!今晚不需要人伺候!”

声音冷地让人发痛,幽兰垂下脸,转身离去,连惑走进屋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一缕薰香,一杯苦酒,伴着一口唏嘘慨叹,拥着着这连绵不绝的寂寞,一节节坐尽长夜,守望晨光熹微……

“臭丫头!竟然在屋里藏这么多男人!”

风佑气呼呼地叫嚣着,指着段恩离嚷嚷。连城白了他一眼,亲自拿了些干果糕点出来,又沏好茶,拖着他坐到桌边,风佑看到吃的不情愿的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趴在桌面上大块剁颐起来,贾一皱着眉头靠向段恩离:“这人谁啊?”

段恩离淡笑道:“一个故人!”

连城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风佑,风佑被她看得不自在,端着盘子侧背过身去。贾一见连城对他甚好,心里奇怪,不解地看向段恩离,段恩离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干咳了两声,转身向书房走去。

“唔……丫头……你干吗盯着我……”

风佑嘴里塞满了糕点,很费力地问道。

“我闲哪!这里就你最可疑,我不盯你盯谁?”

风佑不理她,埋头苦吃,连城突然眯着眼问道:

“这次偷了些什么?”

风佑一听,顿时被噎到了,猛捶胸口,完了灌了两大口凉茶才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连城也不说话,手掌一翻,扬着脖子冷声说道:“拿来!”

风佑从怀里抖抖缩缩地拿出一把珠宝,不情愿地放在她手心里。

“还有!”连城放下那堆东西,继续盯着他,风佑无奈开始脱鞋。“咣郞”两个金元宝落地,连城弯腰捡起,边拣边骂:

“这么大的东西你也能藏在鞋里,你也不怕搁死!还有没有?”

“姑奶奶,留条生路吧!”

风佑拿起糕点跳到一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顿了一下,突然堆起笑讨好地说:“不然,咱们来猜谜吧!”

连城说好,贾一一听有热闹也凑了过来,风佑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说:

“说把乌龟和猪一起放在很深的水池里,第二天去看,乌龟死了,但猪还活着,你们谁知道为什么?”

连城捧起手边的凉茶和贾一一起在想,贾一嘴快,疑惑的问风佑:“不知道啊?”

风佑“嗯”了一声,一指贾一惊讶地说道:“真厉害,猪也是这么回答的!”

连城一口水喷了出来,贾一当场就傻了,风佑乐颠颠地继续吃糕点,边吃边哼着小曲,但是只瞬间功夫突然“砰”一声倒在桌面上,嘴里含着糕点渣呼噜呼噜打起鼾来,贾一还没反映过来,茫然地看向连城,连城站起身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淡扫了贾一一眼,吩咐道:

“把段恩离叫来!”

“你和楚毓都不能留到天亮,等那些禁卫军退了,就赶紧带他离开!”

“可是国主,我一个人不可能把他们俩都带出去!”

段恩离指了指贾一,连城笑了笑,走到桌边,踢了踢地上四仰八叉睡得正欢的风佑,说道:

“没关系,还有他呢!让他带贾一出去!”

“可是……”

段恩离有些担心地看着睡成死人的风佑,很难相信他今晚有清醒的可能。

“我用了特殊的迷药,半个时辰清醒,半个时辰昏睡,一刻不差,你别急,他一会儿就醒了!”

连城笑得奸诈,段恩离怜悯的看了风佑一眼,又问道:

“那……这药效什么时候能过?”

连城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过?等着吧!没有解药休想!”

那边贾一不停地擦冷汗,古语有云: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圣言哪!

“哦,对了,还有……”连城招了招段恩离,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段恩离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为难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

连城眯起眼看他,他被看得毛毛的,只得应下。连城又看了看床上的楚毓问段恩离打算怎么处置他,段恩离只说放至安全地方,并不想有其他举动,连城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多问,回身给了贾一一瓶伤药。

这时风佑身子动了动,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一屋子人无限同情地望着他,傻愣愣地问道:

“我刚刚吃饱了没有?”

次日清晨,东隐街道已是人来车往,今日逢集,商人们一早就将自己的货物摆放了出来,希望能卖个好价钱。然而不多会儿,东市一阵骚动,大家皆翘首观看,但见一辆马车飞速的由东向西驰去,架车的男子丰神俊朗,技巧娴熟,丝毫不会伤及路边的行人,可马车的显眼之处并不在此,而是呈“大”字形绑在车后的半裸男子,此时他蓬头散发,骂骂咧咧,扯着尖锐的声音不停的喊着:

“臭丫头,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我会跟你算回来的!还有段恩离你这个小人,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马车一阵风似的驰过,大家看完热闹各自散去,那控诉的嗓音给原本和睦的日子凭添了一抹有趣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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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云桑推开侍女簪花的手,从发上取下那朵芍药,有些气恼地丢在一边,身旁的宫女感到她的怒气,皆惶惶垂手立在一边。

云桑从镜中看着自己,手指扫过黛眉,然后顺着脸颊流连在丰厚的唇上,曾经也有这么一双手抚过这里,带着无比的爱怜,可那温柔稍纵即逝,已然成为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