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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原名:连城惑)(57)

“不进去吗?”

风佑看着殿内相拥的身影静默不语,在楚毓越过身际的时刻,听见自己胸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星尘散开,他转身看到四周黑暗涌上,在这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良辰中渲染出一片没有界限悲欢……

独自站立了良久,正当风佑打算离开的时候,偏殿内突然传来贾一惊慌的大喊声: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风佑诧异的向殿内看去,还未来得及抬脚,猛然听到连城的惊叫和布帛撕裂的声响:

“贾一,你主子定是吃了催情药了,快找解药来!”

催情药?风佑一愣,伸出左右两手,自言自语地比划道:

“臭小子!死丫头?啊……”

大叫一声,风佑向内殿冲去,边跑边喊:

“臭小子,你要是敢动我的丫头,老子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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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俺老娘生病鸟,上午带她看病去了,下午又挂了一瓶水,大夏天生病的人可真多啊,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再说一百遍:俺是话唠!

晚膳春药 池塘艳色

风佑一进大殿,便有个物体撞到怀里,低头一看,软玉温香,正是连城。

“快把楚毓绑起来,他已经乱了心志了!”

风佑闻言向着内殿看去,贾一被楚毓压在身下,正在纠缠,身上的衣物扯落了大半,楚毓双颊驼红,喘息不止贾一伸着手臂大叫:

“快……快救救我……不,不对……快救救主子!”

风佑放开连城,三两步走到楚毓身边,提起他的衣领,拖拽到一边,贾一连滚带爬地跑向连城,风佑对着二人高声说道:

“你们快走!”

话没说完,那两个没义气的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风佑暗骂了一句,忽感身子一紧,被人抱住,刚喊声不妙,楚毓那湿答答的舌头已经开始添向他的耳廓。

风佑大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抓着楚毓的双臂就是一个过肩摔,楚毓闷哼了一声,呻吟着半支起身子看风佑,媚眼如丝,看得风佑又是一阵战栗。

“你……你别过来啊!”

看着地面上越爬越近的楚毓,风佑浑身憋出一声汗,就在楚毓要抓住他的裤脚的瞬间,猛然跳起,逃向门外,临走时不忘关了厚重的宫门,背靠着门边猛地喘息了一阵,回想楚毓的眼神,浑身又是一抖,搓着手臂去找连城。

“贾一,你可知是谁下的药?”

风佑大步走过来,抓着贾一就问。

“还有谁?今日我查出未能有孕,定是静安王干得好事!”

连城已经猜出八九,在这内殿之内,除了那老匹夫还有谁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只是不知道药是下在哪的?”

贾一疑惑着,这期间自己和楚毓形影不离,并没有什么异样,除非……

“这还用问嘛!晚膳里呗!”

风佑白了贾一一眼,这小子脑袋还真是不好使,除了晚膳,之间又没有其他进食的机会,贾一不服地反瞪回去,两人正在较劲,没发觉连城神色的异样,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墨蛟呢?”

连城猛然一惊,抓过风佑大喊道:“墨蛟还在殿里。”

风佑诧异地问:“没关系,不是有笼子吗?”

“可笼子我没锁!”

连城整个人已经往偏殿方向跑去,风佑愣了一下,说了声:“坏了!”

朝着连城追了过去。

走到殿门前,连城却没有勇气去推门,她怕看到不堪的场景,因为自己,墨蛟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如果再加上……天,她不敢去想,手面一热,风佑已经从身后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将她带到身后,风佑背对着她说:“就在这等着……

连城因他的话掉下泪来,无声地落在风佑的手背上,他转过身看着连城,缓缓扬起手,却没有为她擦去眼泪,连城的眼泪就那样掉在他的手心,他的眼光落在自己手心上的眼泪,渐渐看着它消失,然后轻轻地说:“他不会怪你的,若是我……就不会……”

“吱嘎”一声,风佑推门而入,屋内静静的,没有一丝异响,连城和贾一站在屋外等了许久,终于耐不住,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墨蛟衣衫整齐,一脸无辜地靠在铁栏边看着连城的方向,而他的身边,楚毓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地蜷在角落里。

“丫头,我看还是将笼子锁起来的好!”

风佑飘到连城身边,耳语了一句,抬头看看墨蛟,心中默念着:怪物就是怪物,太狠了!

贾一哭着将楚毓拖回寝殿,连城为墨蛟铺了厚厚一层锦被,等一切料理好后,连城边疾步出了偏殿,风佑见她连招呼也不打,好奇地追了出去,走过两个回廊,也不见她回寝殿,却在殿内的莲池畔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连城气急败坏地转身,风佑看她脸色红得异常,便上前去探她的前额:

“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连城此刻已是烦躁不堪,脸颊如海棠春睡,风佑看得一怔,不禁浑身火热,心中旁徨不安。

“不……不是……你快走开,别管我!”

楚毓送来的晚膳连城是吃了的,但吃得极少,可饭菜中的药力还是有的,虽不像楚毓那样失态,但此刻也是心神大乱,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见风佑不肯离开,连城只得蹲下靠着一块青石,努力地克制绮念。

“你不说我可不走!”

风佑耍起无赖来,一屁股坐到连城身边,一股子男性特有的气息从风佑身上散出,撩拨着连城的心志,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烦躁莫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那日在王府内所窥视的翻云覆雨,抬一看,风佑近在咫尺,心跳更快了一分,忽然一阵情意上涌,药力大盛,再也难以抑制,手掌不自禁地伸进自己的衣襟之中。然而一阵冷风吹来,神智略一清明,连城忙将手掌抽回,咬牙说道:

“我也着了静安王的道,那晚膳中确有春药,我……我也吃了!”

风佑张着大口木楞楞地看着连城,说完此话,连城已然满脸羞红,轻嘤一声道:“你可愿意帮我?”

风佑蹲在池畔的另一侧,虽然看不见水中情景,但凭着内力精湛,耳朵却是听得明白。

足踏浅水之音,“泼啦、泼啦”的掬水声,伴着连城偶尔喘息的轻响,清脆动人。

“你可愿意帮我?”自言自语到失笑,风佑甩甩头,想着水中光景,一颗心却也不禁怦怦而跳,顺手拔下脚边一朵野菊,扯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带着坏笑念叨着:

“看!”

“不看!”

……

连城除尽衣物,散开头发,浸泡在水中除却身体的灼热,这药虽猛但不烈,只要过了药性,自然能够恢复,想来那静安王是真的不想害楚毓。俯身掬起河水,轻轻梳洗发丝,又缓缓淋上身体,水痕缓缓流过她胸前,沿着腰腹滑落。侧头看着池畔风佑的背影,不觉失笑,想起刚刚自己的那句话:

“我下凉水泡泡,你帮我看着,可不准偷看!”

风佑的表情由期待到失落,活像一只没偷到鱼腥的猫咪,连城心里笑骂,可也信他是个君子。身体的不适渐渐退去,连城刚刚放松下来,突然脚下一颤,有什么东西缠绕上来。

而那边的风佑此时深深吸了口气,长声一吐,死死盯着手中最后一片花瓣,笑得颇带狰狞:

“看!哈哈哈,你可别怪我,这可是老天定下的!”

说完就要转身,忽闻连城“啊”地一声惊叫。他心头一惊,行如电闪,纵身直上,立时翻过草丛,向着连城冲了过去……

身在水中连城脚下骤然受袭,原以为是蛇,吓得失声大叫起来。然而低头一看,透过清亮的湖水脚踝缠上的竟是一条金色的锦鲤。

风佑的双脚刚一沾水,整个人就呆住了,半月掩照下,月影投在连城侧身,衬出了纤纤身段,曼妙娉婷,肌肤如温软白玉,竟与月光如是一色,溶溶不分。

眼前这番光景还有谁记得那声惊叫?还有谁记得救人?

霎时间一条锦鲤跃出水面,在连城身前腾起,绚丽出奇,鱼身轻轻滑过一对巧挺的双乳,使那对白玉微微一弹,而鱼尾带起一道水弧,尽数洒在连城的身上,让那精致无瑕、灵秀脱俗的胴体披上了一片细碎水晶……

连城左手轻抚胸部,弯腰向水中望去,散乱的长发如绸缎一般披洒开来,忽觉一旁多了个身影,转头一看,风佑竟立在自己身前,怔怔地望着自己。

“啊!”连城又惊又羞,双手挡在胸前,身子急忙躲到水中,急急后退。

风佑如梦初醒,失声叫道:“抱……抱歉!”

可脚下淤泥滑腻,连城一不小心,向后一仰,加上水中浮力,连城无法站稳,“哗啦”一声,身子扑在水中,立时沉下了水面。

风佑赶忙纵身跃入水中,拖起连城的腰肢,将她带出水面,连城剧烈地咳嗽着,睁眼一看,自己身无片缕地缩在风佑怀里,不觉羞愤难当,一口气渐渐难以为继,脑中一阵晕眩,心中将风佑诅咒了万遍,无奈咳嗽不止骂不出来,只得狠狠瞪着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