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教我出柜(40)
十分钟后,粟烈在浴室喊:“余敬之——”
“怎么了。”余敬之原地踏几步,声音从浅到深。
“给我拿一条……干净的内裤。”最后半句话尤为轻,要不是门外的人竖直耳朵,还真听不清。
可余敬之偏偏当没听见:“拿什么?大点声,没听见。”
粟烈:“……内裤。”
余敬之失笑,抬脚进了房间,拿上早已准备好的内裤。敲门,一只被热水熏得粉嫩的手臂伸出来,抢过内裤,啪唧一声把门锁上。
扭扭捏捏磨叽半天才穿戴好,残留在发端的水珠都落了大半,他取了条干毛巾擦头发。
余敬之在客厅看书,闻声抬头,起身让位置。
粟烈这才看见沙发上叠成方块的被子。
“你让我在这里睡?!”粟烈指着沙发不可思议。
开什么玩笑,他没动心想做他男朋友前都能进房间“同床共枕”,现在居然要睡沙发?
“你认真的?”粟烈重问一遍,“沙发睡觉不舒服,我今天好累,明天还有课。”
余敬之好心提议:“那你去客房?”
这套房是两居室,空着的那间是主卧,说是客房,其实就是余先文的房间,只不过他常年不在家,鲜少住罢了,不过东西都齐全。
“别——我睡沙发就行。”粟烈连忙摆手拒绝。余伯伯的房间透着和他本人一致的严肃气氛,十分影响睡眠质量。
道声早点睡,余敬之回房。
粟烈把毛巾洗净晾好,娴熟地从浴柜里拿一只新牙刷。
刷一嘴泡泡,余敬之来尿尿,倚靠在门边等他弄完。
粟烈手一挥,大方说:“你尿啊,怕什么!我穿着你内裤也没嫌啊。”
“我那是干净没穿的。”余敬之强调。
“我资道啊。”粟烈吐一口泡泡,另只手去拎裤带,拉了拉,“一点都不大,特别合身,说明咱俩尺寸差不多。”
余敬之被逗笑了:“是吗。我不信,脱了看看?”
“???”
陡然受惊,粟烈捡起掉落在洗漱台的牙刷,不可置信道:“脱、脱什么?”
余敬之只笑笑,没吭声的回了房间。等了半天,尿也没尿。明明他都要洗漱完了。
直到粟烈在沙发睡下,拥着绵软的被子,脑海还在回忆洗漱时发生的事。
他眯起眼,望着吊灯,还是不敢相信——余敬之居然学会耍流氓了,虽然只是嘴头上的。
一夜沙发之旅,粟烈是浑身不自在,算不上腰酸背痛,但也哪哪都难受。
听着老师在台上叭叭叭地讲,他在台下当当当地捶腰。
陶文盯着他的动作看。
粟烈:“我不敲了,不吵你,你认真听课。”
话落,陶文没动作,粟烈正纳闷,不会外出睡一晚回来,脾气和心情一块儿大变样吧。
他忐忑间,陶文低声说:“你昨晚在余敬之家睡的?”
“?!!”
虽然是个问句,但肯定的语气大于询问。粟烈有些慌,及其不解。
怎么他的事这么容易就被猜透?!一个骆清湖还不够,又派一个陶文来降他。
作者有话要说:请粟烈对自己是0的事实有正确的认识,躺着就挺好。
☆、第 22 章
睫毛飞快地眨了眨,粟烈装傻:“没啊,我回家了,在家睡的。”
陶文目光落到他僵在后背的拳头,问:“在家睡的,睡得腰疼?”
这话太直白,粟烈再傻也不可能听不明白。陶文卫衣下的红印子还没消透,显现出状况的激烈,可他……是连房门都没进去啊!
哪来的机会腰疼。
“对啊,我睡相不好,不小心掉床底了,腰有点磕着。”粟烈讨好地笑笑,“我记得你那里有红花油吧?回去借我抹抹?”
同宿舍近四年,谁的睡相如何大家一清二楚,陶文没戳破这个谎。
“好。”他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涂涂画画。
粟烈松口气,用力捏一把腰背肌肉后双手插兜,不给他人发现和调侃的机会。
回到宿舍,陶文从柜子里拿出红花油,还塞了根体温计给他。
粟烈不解,看着平平无奇的水银体温计发问:“干嘛?磕个腰还要测体温啊。”
“这要分哪种磕腰。”陶文回到位置,看粟烈把体温计随手一放,根本没当回事,又说道,“难受别忍着,要真发烧了,有你苦头吃。”
粟烈瞪圆眼睛,字正腔圆道:“我真的只是磕到腰了。”
“随你。”陶文理解他的羞涩,好心提醒说,“下午老杨的课,你不想去我可以帮你请假。”
这人是认定他被吃干抹净了啊,粟烈不服!
要是他真那样了,也就没啥,问题是没有啊,他和余敬之的关系和以前没差别。陶文凭哪点就断定他俩睡了啊。就因为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