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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2)+番外

古德白筛选着混乱的记忆,从中挑出暂时有用的信息。

两人都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不敢僵持,互相对视一眼,带着满肚子疑惑往外走去,余涯起身时还是忍不住:“好吧,不喊老韩就不来,反正多看医生没好处,本来没什么大事,看了医生反倒一堆毛病!不过窗户还是别开了,酒喝多了还吹风,准得头疼。”

“那就不开。”

这下余涯也没什么好说了,他看着小鹤卷起地毯,两个人一块儿退出房间后将门带上,这才在廊上说起话来。

“你听没听见刚刚少爷说了什么?”余涯一脸复杂地问道。

小鹤一板一眼地说道:“听见了,少爷说那就不开。”

“……”余涯无语,“我是说少爷喊我什么!”

“噢,嗯——好像是余涯。”

余涯震惊地看着小鹤,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跳了跳,勉强压下怒气冲冲的声音:“我知道!我也听见了,我的意思是你没觉得有点异常吗?他以前从来不这么叫我的,就叛逆期那会儿叫过几次,而且他今天还说不开窗就不开窗了!”

小鹤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今天的少爷真的很听话。”

于是两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余涯沉默半晌道:“就这样?没了?你这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小鹤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余涯,有些反应不过来对方到底在满怀期待些什么,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对了,涯叔,少爷让你去打电话。”

“……”余涯无语,“真是奇了怪了,我当初到底为什么雇了你。”

“可能是缺心眼吧。”小鹤老实回答,“反正涯叔你上次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造孽啊!”

第2章

晚上八点,处理完地毯的小鹤推着小餐车去给古德白送餐。

少爷一向挑食,最近又心情不好,厨房紧着皮轮换花样做菜,就盼着他老人家能多吃两口,因此每餐都显得格外丰盛。晚餐时间本来是在六点,不过六点他们得到了个喝过头的少爷跟冷透了的饭菜,只能重做。

“少爷,你醒了吗?”小鹤敲了敲房门,轻声道,“我是小鹤,来送饭。”

里头很快就传出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小鹤这才开门进去——少爷是个很重隐私的人,可今天好像破了例一样,之前没有锁门,现在也没有锁门,只是关着。

厚重的帘布被拉开,露出泛着月辉的落地窗,古德白就站在窗边静静凝视着朗月之下的浓绿森林,山野间的云雾如同水般流淌着,在寂静的夜色里横生出的枯枝老树是油画上遗留的败笔,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片黑夜,悄无声息。

小鹤看着古德白赤足站在地毯上,疑惑不解地歪歪头,将拖鞋放在了边上,轻声提醒道:“少爷,吃饭了。”

古德白应了一声,他没有看小鹤放在边上的鞋子,很快就走到桌子边落座,目光在餐车上扫过,小鹤将饭菜一一端出来,不停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一旦对方皱眉,就准备立刻放回去,哪知道刚摆上三盘,还没等她庆幸今天的少爷好说话,古德白就开口道:“够了。”

“啊?”

“就这么多吧。”古德白耐心地解释道,“你出去,等九点再进来收拾。”

小鹤一下子就懵了,她的眼睛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赶紧又端出蔬菜汤来,小心翼翼道:“阿姨说喝点汤会舒服些。”

刚将热汤端上桌后,小鹤就后悔了,她瞅着古德白面无表情的脸暗暗哀叹:虽然刚刚少爷显得很好说话,但说不准是喝坏脑袋了,这次怕是要挨骂了!

哪知道古德白点点头,默许了这碗汤的存在,拿起筷子示意小鹤赶紧离开,她只好推着餐车往外走,出去时见着瓶里的花竟枯得不成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些花是两天一换,养在水里,稍有点颓色就要换掉,怎么会疏忽成这样,赶紧一块儿带走清理,又赶忙问道:“少爷,明天要什么花吗?”

“都行。”

都行?怎么会都行?少爷不是最讲究这个嘛,上次换错花还发了好大脾气。

小鹤带着满腹疑惑跟没被追责的窃喜出去了。

古德白也不去管她怎么想,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饭,等到饭吃完了,又盛一碗汤,重新回到落地窗边去,这次他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凝视那棵在风中簌簌抖动的枯树。

枯枝上正颤巍巍地冒出点绿意,与身体之中澎湃而失控的力量相呼应着。

他闭上了眼睛。

……

清晨五点二十分。

世界刚苏醒,古德白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这个时间的庄园显得静悄悄,如果非要听的话,能听见管家起来的动静,他房间不太远,习惯起得很早,喝一杯酒后去锻炼。庄园的隔音效果只是一般,古德白能清晰听见房门打开跟管家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将自己睡衣的袖子卷起来,胳膊被体重压得略有点发麻,肌肤上还留有针孔,注射时力道有点失控,周围形成小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