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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在出轨时刻(151)

摸了摸嘴唇,她感觉喉咙干渴得厉害,想喝水,不想说话。

可她到现在还赤身裸体,起身倒水的话要先穿衣服,她饥肠辘辘浑身乏力不想动,干脆拉扯了下薄被子,合上眼减少耗能。

庄律就立在她床边,第一次感觉有种被无视的挫败感。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愧疚吗?”

躺在床上的人大半脑袋都被薄被盖住了,在诡异的氛围中静默了半晌,她才又抬起重重地眼皮,神色淡淡的,又似乎透着带了点傻气的真诚:“抱歉,我对人类的感情还有些迟钝。”

她这样子,就和刚刚拥有人的身体时一样,懵懵懂懂,直白又简单。

庄律沉默着,表情未见一丝波澜。

江梓苏想了想,又开口:“我不该把结婚证扔了,你找到它们了吗?”

庄律依旧沉默,阴沉的沉默。

“我不该喝酒,更不该……”江梓苏说到一半,抿了抿唇有些说不下去了,好像真的是愧疚得难以启齿。

她这么乖顺的模样,却教庄律的心一点一点下坠,好似跌入深渊,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这女人,从别人那里学得乖顺,用来对付他。

可偏偏,他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不忍心伤害,又不甘心放过。

没再多说一句话,他突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梓苏则是侧过身,将被子拉得盖过脑袋,闭了眼,脑袋晕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约莫一分钟没到的时间,房间又有脚步声传来。到她床边后,又绕过床,到了她身子侧向的那一边。

庄律帮她把盖过头顶的薄被轻轻卷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而后是冷淡的声音:“起来喝水。”

江梓苏是挣个眼的力气都不愿意使的,但没反抗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迷蒙着眼,准备伸手去接他手上的水杯。

男人却在她抬手之前,状似不经意地按住了她的手。

他躬着身子,不动声色半扶着她,端着水杯的手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江梓苏眼皮都没抬,迷迷糊糊地就着眼前的水杯喝水。

这不是水,里面有稍苦涩的感冒药的味道。

喝完感冒药,她身体就好像被蒸笼蒸着一样,浑身热腾腾的,软绵绵地又睡进被窝里。至于庄律做了什么,她昏昏沉沉的,是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了。

之后,在半梦半醒之间又被人喂了粥,她才真的不被打扰的睡过去。

庄律一直在旁边守着,等到她的烧退了,才径自离开。

他的身上有驱散不开的阴沉,一点没有掩饰,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自发自觉地退避。

他直接开车去了医院,萧一鸣所在的病房。

不到20岁的少年,正躺在病床上休养。看上去脸色苍白还很虚弱的样子,但他知道,他其实没什么事。

萧一鸣本来在闭目养神,当庄律出现的时候,才缓缓睁了眼,看向他的方向。

那一脸平静的模样,那一眼澄澈的幽黑,都让庄律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看来你很得意?”他深深地看着他,声音冷沉。

萧一鸣神色淡淡:“有什么值得我得意的?”

而他越是平淡的样子,庄律越是想弄死他。

他可以给自己找理由放过那个蠢女人,骗自己说她是被迫的,她没有背叛他。

这样,所有的愤恨都转移到这个奸夫身上。

他还没有回答萧一鸣的问题,这少年竟然就大言不惭地出声挑衅:“睡你的女人吗?我并没有多得——”

一个“意”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庄律眼神阴翳,唇边却勾着深刻笑弧,明明是非常美好的模样,一身危险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像是被人戳到痛脚,触到逆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萧一鸣的脖子,好像随时,一念之间,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而萧一鸣,脸色虽因身体自然反应而涨红,但神情却并没有多痛苦,反而老神在在,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似的。

庄律深吸一口气,手上力道加大,声音也更冷:“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萧一鸣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发声,但那镇定的眼神,分明在说:不是以为,是确定。

萧一鸣命格特殊,虽然不断经历灾祸,但其实他只能死在世界规则之下。

也就是说,只能死于意外,不得死于谋杀。

而如果庄律真的掐死他了,将会不得不背负继承他的命运。也就是,迟早会死在世界规则之下。

而身为鬼使,他本身就受更严格的世界规则约束。强大的鬼使不能死于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是死于被规则所抹杀。

当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