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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在出轨时刻(86)

江梓苏想到刚刚那大叔叫出一个“苏”字,忍不住插嘴问一句:“那时候,有我了吗?”

“嗯,”梅焕点头应一声,“有你,不过你才两三岁,不记事。”

两三岁,和现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相貌了。那林奕应该是通过她外貌和夏菱神似认出来的?他和夏菱关系如何?

夏菱回了苏镇半步不肯出家门,会不会和他有关?

“神采奕奕的他,到底是怎么落魄的?”这个才是江梓苏关注的重点。

“嗯——”梅焕掂量一声,抬眸看了眼江梓苏。

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一个预警,让江梓苏精神紧绷起来,为接下来听到的内容做好了心里准备。

“犯了事,坐了几年牢。”

“犯得什么事?”江梓苏不自觉抓紧了指尖,心跳都慢下来。

“我国的法律,和很多东西牵扯在一起,有些一言难尽。犯什么事,都留有余地,有解决办法。唯独在猥亵儿童这点,惩罚力度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猥亵女童?”江梓苏心跳猛地突突突,几乎是瞬间就开始为那男人辩护,“被陷害的吧?你也说,猥亵女童惩罚力度大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的仇家才以此陷害他。”

她说得非常笃定,却被梅焕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莫名烦躁。

梅焕慢条斯理吃着菜,“这件事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他牢也坐了,名声也坏了,不管是事实还是陷害,已经无法挽回。”

“凭什么无法挽回!”江梓苏从身体里涌出一股怨气,来自这身体本身的怨气,逼迫她发泄出来,“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不就可以挽回了吗?”

“你——”梅焕被她的情绪惊到,幽邃的目光盯着她,“是不是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江梓苏立刻反问,后知后觉想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设想,这设想,惊得她指尖都泛着凉意:

“那案件中的女童,不会是我吧?”

梅焕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他话是否认的话,但语气里分明没有一丝否认的意思。

江梓苏坐在椅子上怔愣了许久,皱着眉头木木道:“如果真是我,他看到我的时候,表现也太淡定了吧?”

梅焕眉目放低,轻吹着杯中滚烫的茶水,漫不经心道:“心性不错,可造之才。可惜了。”

“他心性不错?还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客人?”

梅焕轻抿了口茶,解释:“只是一种经商手段罢了。他为人不善长小摊贩的那种油嘴滑舌,大费口舌地和人讨价还价是绝对做不来的,在那么多的小摊贩里边,绝对存活不下去,只有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你不就是好奇买了他的货吗?这世上,永远不缺好奇心比钱多的人,同样也不缺觉得便宜没好货价格越高越有价值的人。”

江梓苏点头:“难怪他卖那么贵。”

“他销量不高,但一件赚别人几件的钱,倒也勉强维持生计。心性,人品,智慧,一样不缺,如果没有当年的事,如今应该有不小的成就了。”

梅焕的声音有些感慨,江梓苏心里更加感慨。

曾经的天之骄子,在最灿烂辉煌的时刻,因为一场牢狱之灾,人生全部毁了。如今四五十岁,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一生也就这样了。

而这样悲剧的人,在她刚刚看到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一丝负能量,反而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洒脱。这样的人,可不是心性好么。

“你刚刚还说他人品也不缺,你也觉得他是被陷害的吗?”

梅焕摇摇头,神色淡泊:“这事关小江总的家事,我不宜评判。”

江梓苏凉凉地笑了:“你也觉得,是江浩森陷害吗?”

梅焕抬眸看着她,温润的面容变得端肃:“不,我什么也不觉得。小江总的觉得也有些过了。你觉得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该有多狠毒才会对自己不懂事的女儿下手,用以陷害他人?”

“是啊,该有多狠毒。”江梓苏眯了眯眼,“应该只是猥亵未遂吧?”

梅焕轻抿了口茶,风轻云淡道:“嗯,未遂。关了一年半。”

江梓苏心下思量,这一餐也差不多就在这故事讲得差不多的时候结束了,梅焕还笑着感慨:“所以说一个人用餐舒服啊,小江总到后面都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江梓苏扯着嘴唇笑了下:“我胃小,吃不多。”

梅焕打量她一眼:“难怪这么瘦。”

“……”

午餐结束,江梓苏就跟着梅焕去了他说的玉友会。

所谓玉友会,其实就两个字,玉和友,一群玉石爱好者聚在一起赏玉鉴玉,没事再交交朋友。

梅焕因为辈分的关系,看着比江梓苏大不了几岁,但他认识的朋友基本都是江梓苏的叔叔辈的人,这样看着,倒像是梅焕带着个小辈出来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