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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艳光四射/快穿女配艳光四射(142)

盛仲常看到他,发疯似的扯下他右手上的假指,不停地朝盛元庆比划:“看到没,看到没,我的手已经废了,我就是个废物!你不是不信我吗,还让我学什么生意!我就是个废物,人人可以摆布的废物!”

盛元庆在人前骄傲儒雅了一辈子,精心栽培的儿子却变成这样,冥顽不灵不思进取,盛元庆深觉丢脸,该劝的他已经苦口婆心地都劝过了,盛元庆不想再面对这种儿子,命人将盛仲常关到房内,每日只给他送三餐,什么时候盛仲常自己想明白了再放他出来。

盛元庆对儿子失望至极,盛仲常也以投胎成他的儿子为耻。

不能做官,盛仲常觉得他这辈子已经废了,亲生的父亲只把他当棋子不把他当人看,亲手将他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好不容易芍药送了他一个前程,又被父亲给毁了,这样的日子,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被禁足的第五天,盛仲常半夜醒来,月光朦胧,盛仲常举起右手,看着那光秃秃的三截断指,回忆他可悲的人生,盛仲常心如死灰。

他苦笑三声,全身僵硬地下了床。

踩着板凳,盛仲常将裤子拧成一股绳套在了房梁上,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盛仲常将脖子套进去,闭上眼睛。

他想到自己中举的时候,先生、宾客都夸他有状元之才,可他的手废了,状元梦碎了。

他想到了妖娆美丽的芍药,可芍药已经被父亲送给了别人。

他想到了看似宠爱他的父亲,可那人人面兽心,根本不关心他的感受。

这世间,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盛仲常心一横,踹翻了椅子。

门外面有两个小厮守门,半夜三更的,两人靠着门睡得死沉,并没有听到那一声闷响。

翌日早上,厨房送来早饭,小厮推开门,走到里面一瞧,登时跪了下去。

盛元庆以为自己会等到儿子的大彻大悟回心转意,没想到清晨一早就听到了儿子悬梁自尽的噩耗。

盛元庆十几岁起就开始打理生意,二十年过去了,这二十年里他也不是一帆风顺,但没有哪一件事,比丧子带来的打击更大。

盛元庆步履踉跄地赶到儿子的院子,亲眼看到儿子的尸体,亲手触碰到儿子已经变得冰冷的手,盛元庆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

总兵府,苏梨正在陪殷翃吃早饭,殷翃爱吃肉包子,往日苏梨也会吃上一个,今早不知怎么回事,刚咬一口,肉味儿窜到鼻子里,苏梨突然一阵反胃,扔了包子扭过头,小手连续拍了几下胸脯,终于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殷翃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梨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殷翃满头雾水:“我何时又得罪你了?”

苏梨哼道:“我不舒服,你去请郎中过来。”

殷翃还是无法理解她不舒服为何要瞪他,但娇妻不舒服了,殷翃马上派人去请郎中,包子也不吃了,扶着苏梨去了屋里,关心地问她哪难受。

苏梨在算日子,她三月里嫁的殷翃,现在都八月了,殷翃那么贪,现在才怀上都算晚的。

“腰酸。”苏梨故意道,想等一会儿郎中来了再给他个惊喜。

好好的怎会腰酸,殷翃看着床上的小美人,忽然想到昨晚,不禁憨笑道:“昨晚喝了点酒,过火了,这回让你好好歇上几晚,等你养好了咱们再来。”

苏梨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大人对我真好。”

心里想的却是,歇上几晚?她这一歇就要歇快一年,殷翃有的熬呢。

郎中来后,殷翃将帷帐放了下来,只让苏梨伸出一条胳膊。

郎中替苏梨号脉,又问了问苏梨的月事,听苏梨说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郎中立即朝殷翃笑道:“恭喜大人,夫人这是喜脉,大人就要做父亲了。”

殷翃愣愣地看着他。

郎中见多了男人刚听到自己要当爹时的傻样,只笑着等着。

殷翃愣了好久,冷厉的眉毛才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咽着口水问郎中:“真,真的怀了?”

郎中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夫人怀上时日不久,接下来的三个月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累到了凉到了,最好也不要动怒劳神,免得动了胎气。”

苏梨知道该如何养胎,她笑着躺在床上,隔着朦胧的帷帐看殷翃傻乎乎追着郎中问东问西的样子。

郎中一走,殷翃一把挑开帷帐,黑眸像装满了星星,激动地看着苏梨:“你听见没,我要当爹了!”

苏梨嗔他:“这才刚怀上,还有九个月才能生,你至于兴奋成这样?”

殷翃扶她坐起来,再搂着人亲脸:“怎么不兴奋,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我现在有你作伴,很快还要当爹了,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