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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124)

那是九百年前的事了。九百年间,他确实也没再看见谁,有如当初的自己那般惊才绝艳。卫枕流是例外,可他是剑修。他们法修向来是看不上剑修的,虽然剑修也看不上他们就是。

这些外人知道了会觉得很自恋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平滑地闪过。

最后,日出了。

东方日出,百邪退散。即便悟不出剑法,在清修中度过日夜交替的时间,也对修道大有裨益。

冯延康爬起来,眯眼看着远处那一轮冒头的红日。海岛上看见的日出总是格外瑰丽,天水都染成淡紫绯红,叫人看了九百年都不腻,还想再看九百年。

“阿昭,差不多了,回去给你下煎蛋面……”

冯延康的声音哑在了嗓子里。

他的目光也凝在了眼眶中。

只有张开的嘴,才能将他的震惊略表一二。

在太阳完全跃出水面的刹那,橙红的光芒也在谢蕴昭的剑尖亮起。刹那间长剑整个明亮起来,那深沉的黑色尽数褪去,竟然成了流金的火红!

“天生日月,昭昭其行——”

太阳的光芒与长剑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爆发出的光芒让冯延康也不由闭目,更不说那些飞出山峰的弟子。有人被那过分明亮的光辉刺得双目含泪,甚至以为是敌袭。

在辰极岛地下深处,有浑身黑气缠绕、双目赤红的生物陡然发出一声无声尖叫,凭空烧成一团烈烈火焰,转眼灰飞烟灭。某一座山峰中,有人闷哼一声,唇边流下一丝发黑的血。

而在东方的海边,只有红光一片。光芒之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影响。

谢蕴昭一手执剑,另一手抚过剑身。

“我的道路……是俯仰无愧天地,行事无愧于心。”

橙红亮光渐落,白色的光芒出现在剑身,刻为弯曲的铭文。

她念出来:“此剑名为……太阿!”

太阿者,太阳也。

[检测到受托人获得【太阿神剑】(残),正与【太阿剑柄】融合修复]

[修复中]

[修复完毕]

[受托人获得【太阿神剑】,因受托人实力不足,目前等级:法宝(中品)]

谢蕴昭心里一跳,赶快问师父:“师父,你感觉到星河剑有什么不同了吗?”

一句话说出,才唤醒了冯延康的神智。他理解成了另一个含义,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星河剑……不,现在那已经是太阿剑了。

“没错,它已经重获新生了。”冯延康感慨不已,“阿昭,你竟然用了两个时辰就……”

他反复念叨着。

“我当年可是……”

谢蕴昭看他没发现,不由松了口气。如果被发现太阿剑柄回来了,说不定会猜到系统的存在,到时候万一她真被雷劈了,就太冤了。这拔刀系统还是头一次没问她,就擅自做了决定,不知道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她顺口问:“师父当年领悟星河剑用了多久?一定很短吧。”

冯延康动作一顿。

“……没错,短得很!”老头子哼哼几声,满脸不屑,“虽然你用两个时辰感悟剑法,还算不错,但为师当年只用了……一个时辰!”

谢蕴昭信以为真,由衷道:“师父不愧是师父!”

老头子越发昂起头,背着手悄悄抹掉背上的冷汗。

“你还有得学呢!走了,回去师父给你多加个煎蛋。”

“师父最好了!”

*

“天生日月,昭昭其行?”

青年一怔过后,没忍住便笑出声。他平常含笑时已如美玉生辉,但这样弯起眉眼时,又像春风含情、白梅耀月,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这刹那的容光里。

换个人大约都看呆了,谢蕴昭却早看惯了,一点不知道珍惜,还有点不高兴地给他甩脸色:“别笑了!”

“抱歉,师妹,我……昭昭,昭昭。”他忍笑,却还在笑,“我还未想过,这光明正大之词还能给人如此可爱的联想。”

谢蕴昭气得牙痒痒,很想上去用力踩他一脚,但再端详一下这白衣当风、姿容无双的美青年,又觉得即便是她,也不忍心往他白瓷似的外表上横添两笔灰扑扑的印记。

“师兄,”她加重语气,“你到底是不是来陪我练剑的?”

“是是是,是我不对,师妹莫气。”卫枕流立即认错,“师妹天资过人,自行领悟了无上剑法,我很该多多佩服才对,实在不该、不该……噗,昭昭,师妹每回用剑时,可不就是在叫自己?”

谢蕴昭“嗷”地一声叫,认定他在耍自己,当下也不管什么白瓷不白瓷了,拎着太阿剑就冲上去,“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不停出剑。

没错,“天生日月昭昭其行”本来应该是一句很霸气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