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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137)

不错,被他师父拎着耳提面命、手把手教了三个月,最后一口气花了三次才用出来。

谢蕴昭狐疑,但看老头子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又觉得他没必要骗自己,就乖乖低头:“好的师父。”

“今天就到这儿……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自己多琢磨琢磨。”老头子谆谆教诲,“但你要记住,我们是法修,不是剑修。剑光分化修炼到极致,自然威势赫赫,但那是剑修的路子。对我们而言,我们是要通过各色技法,去印证、贯彻心中大道。你用心感悟剑法是好事,但切记勿要本末倒置。”

平时可以随便闹,但师长训话时要恭敬聆听。谢蕴昭认真应了,模样很是乖巧。

老头子忍不住露出个慈爱的笑容,摸摸小徒弟的头。

谢蕴昭抬起头,看着师父脸上的皱纹,忍不住问:“师父,您究竟是受了什么伤,有没有办法治好?”

她原本以为师父是修为尽去,渐渐却发现师父仍然可以调动灵力,只是撑不了多久。而且师父从不提这件事,所以谢蕴昭至今都不明白师父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她一提,冯延康神色就一滞。

“没有办法。”他摇摇头,自嘲道,“若有,我早就寻去了。”

“师父……”

“为师是丹田毁损,识海崩塌。”冯延康平静道,“修士根基,一在丹田,二在识海。丹田藏道种,一旦毁损,就难以吐纳、蕴养灵力。识海通天地,一旦崩坍,就断了与天地大道感应、沟通的途径。现在你能看到的这么点修为,无非是为师这残躯里遗留的那么点东西罢了!”

他说得平静,却暗藏一股悲凉之意。她不再追问,也没有打听师父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暗暗记住师父的伤情,决心时刻留意有没有修补丹田和识海的方法。

“欧呜——欧呜——”

幼犬在岸上嚎叫。它也跟着师徒两人过来了山谷,却因为身娇肉嫩,而被防御阵法挡在外面,只能干等着。这会儿等急了,它就站起来扑在无形的屏障上,爪子不停挠着,一声声叫得很凄惨,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

冯延康抬头看了看日头,了然:“怕是饿了。”

然后走过去,撤了防御阵法。那滚圆滚圆的幼犬还扑在屏障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好像一个胖毛球瘫在了地上。它眨巴着眼睛,还疑惑地抖了抖耳朵。

冯延康拎着它后颈:“阿拉斯减,你是不是傻?”

“欧呜!”阿拉斯减兴奋地吐了吐舌头,欢快地摇尾巴。

“这傻的……吃点鱼补补脑好不好哇?”

“欧呜!”

谢蕴昭立即插话:“师父你说了今天吃糖醋排骨的!”

老头子头都不回:“吃鱼!”

谢蕴昭:……

师父是她的师父,狗是她的狗,然而现在她总觉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嫉妒狗,还是该嫉妒人。

不如在旁边加一行注解,就叫:把街边的小狗捡回家一个月后,原本很嫌弃它的老头子却真香了。

……

家里多了一条幼犬,就要多考虑一份狗粮钱。要知道,后山打猎是要交钱的!

谢蕴昭决定赚钱。

成为和光境的修士后,修行就主要靠自己。门内定下的月俸是五十灵石,连个好些的中品灵器都买不到。她虽然还剩了一万多灵石,但她也不想坐吃山空。

而目前最好的赚取灵石的途径,就是师门任务。

辰极岛一共有九峰,每座峰都会发布不同的任务,小到给灵田除草,大到出门除魔卫道,林林总总什么都有。

由于有“未满三年,不得出岛”的规定,谢蕴昭还差几个月,只能在岛上的任务范围内挑选。

她琢磨了一下,飞往洞明峰。

若说天权峰是秀美、天枢峰是巍峨,洞明峰就是极清和极幽。它就在天枢峰东侧,位于辰极岛的东南角;山腰多云雾,清泉飞彩虹。

洞明一峰较为特殊,乃北斗仙宗炼丹师的一脉传承,自上到下,皆修炼丹、习医药。由于山上满种珍贵灵药,洞明峰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必须先在山脚登记,说明所为何事而来,再领了洞明的信物,从能进入。

不多时,谢蕴昭就来到山脚。

山脚也有灵田,种的是最平常的“金竹草”和“白露藤”;两者都能长到大半个人高,仿佛一支支挺拔俊逸的芦苇。

沿着小路,谢蕴昭寻找着洞明峰的登记接待处。四周清寂;初春虽已到来,却尚未将草木泛黄的尖端染绿。

不多时,她就在前面的平台上找到了挂着“有客亭”牌匾的木亭。木亭伫立在一片干绿的灵草地里,其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茶杯说明了确实有人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