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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149)

柳清灵更加难受,恨不得现在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但她越难受,反而就越要昂起头,做出一副全然不屑一顾的冷冰冰的样子。

却听有人说:“柳师叔也很厉害啊!”

“是啊,柳师叔也就是碰到了谢师叔,不然肯定赢。”

她怔怔地扭过头,见到很多善意的笑脸。那笑容和善意好像滚烫的水,烫得她慌忙垂眼。

还有人说:“柳师妹,以后别去灵兽苑胡闹啦,那些灵兽多可怜啊!”

柳清灵闷头不说话,却又悄悄抬起眼。

她看着谢蕴昭的背影。那个穿书女已经哼着从没听过的小曲,架起剑光,往长天而去。她的世界看上去自由又广阔,没有任何束缚。

斗法结束,斗法台也缓缓消失。柳清灵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自己吃了丹药,往摇光峰中走去。

山峰的清幽渐渐拥她入怀,隔绝了背后那片白沙滩上的热闹。海浪离她远去了,长天也被幽深的林木所遮蔽。热闹和广阔都离她远去了。

“喂。”

她沉默地走着。

“喂,柳师妹!”

蒋青萝跑过来,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没好气道:“叫你你干嘛不听,耳朵有毛病啊!”

柳清灵甩开她的手,怒道:“装什么好人!好了,我被谢蕴昭当众揍了,你如愿以偿,你是不是很高兴?”

“对啊,我是很高兴。”蒋青萝嘿嘿冷笑,“要是她能把你脑袋给打明白了,我还要亲自去天枢谢谢她!”

“你……!”

“你,你什么你,骂人都骂不出来。”蒋青萝说,“怎么,你要去跟师父告状,让他把我教训一顿,再去天枢讨个说法?”

柳清灵闷声说:“我们之间的争斗,关我爹什么事……我,我才不会那么无耻。”

蒋青萝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逼问:“你三年前开始就不对劲,天天心事重重,居然还跑去讨好卫枕流,后来更是找上了那个废物五灵根,这会儿又开始针对谢蕴昭。抢灵兽?你怎么那么能干呢?是师父虐待你了不给你好东西了,还是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亏待你了?你缺那点儿东西吗你跑去跟人抢?丢脸丢到全师门了!”

柳清灵被她骂得眼圈越来越红,最后抽噎着哭了出来。她也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边哭边说:“我没有跟人抢东西,明明是她抢我的东西……”

“她抢你什么了?”

“五、五火七禽扇,太阿剑,还有那个凤、凤凰蛋……本来就该、该是我的……”

“你是猪脑子吗?!那些本来就是她的!五火七禽扇在宝库里躺了十多万年,你觉得你去一趟人家能看上你?啊?就你这样?”蒋青萝骂得酣畅淋漓,“太阿剑本来是她师父的佩剑,她自己在海边看着朝阳领悟得来的!你居然觉得人家师父的佩剑该是你的 ?!”

“我、我……”明明书里是那样的,系统也是那样说的。柳清灵说不出话,心中一时清明若有所悟,一时迷茫又咬牙切齿。她脑海中的玉简忽明忽灭,散布出淡淡的、诡异的星云。

“还有卫枕流!你不就是小时候凑上去想跟人家玩,结果人家不理你,把你气得在家里生了好几天的气,然后就也再不理他了吗?你这会儿钻什么牛角尖!也就长大之后勉强装出个清高出尘的仙女模样,矫情得要命,事事都要别人给你出头!内心还不是个娇气包,还哭——你还哭!”

蒋青萝指着她鼻子骂。

“还敢偷老娘的人参娃娃,还敢玩栽赃嫁祸那一套——你知不知道谢蕴昭只是个凡人的时候就推断出是老娘身边的人下手的?吓得我一身冷汗,还要回来给你遮掩!”她越说越气,“老娘辛辛苦苦带回来人参娃娃是干什么的?还不是给你用的!妈的天天自怨自艾说资质不好,也不看看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让着你——你拿就拿了,居然还敢送给别人!气死老娘了!”

柳清灵浑身一震,也顾不上哭了,呆呆地看着自家师姐。她忽然想起来,蒋青萝虽然粗鲁脾气差,骂起人来难听得要死,但她生母早逝,父亲虽然宠溺她,却常年闭关清修。那些寂寞的童年时光,都是蒋师姐带着自己玩耍。她是从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身体很弱,一直等到18岁才修炼,而每次有谁嘲笑她白白流着父亲的血脉,都是蒋师姐帮她打骂回去。

“还敢一个人跑出去游历——出息了你!老娘怎么跟你说的?啊?要出去,跟我说,我带你出去!你一跑跑三年,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吗?知道师门上上下下多担心你吗?你身体又弱,又没跟外人打过交道,我都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居然能答应你出去!天天被人吹捧‘玉笛飞声月下仙子’你就嘚瑟了是吧?说是三十多岁,就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娇气包——跟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