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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201)

但正当她要写下两人的名字,眼角余光却掠过师兄的神情。

师兄此时竟然也在看着石无患。他唇边依旧有浅浅的弧度,但那目光中却藏着一种极度的冷漠和审视;那沉默的注视散发着寒气,还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如果让师兄发现她还写了石无患的名字,他说不定会原地黑化进入狂化状态给她看吧。谢蕴昭的直觉发出了预警。

她手中笔尖悬停太久,将一滴墨滴在纸上。

无声的氤氲,却吸引了师兄的目光。

“不是要写佘师妹吗,怎么犹豫不决?”卫枕流回过头,鬓边贴着一缕金色阳光,眼眸中的冷意也如积雪消融,染上一点温暖的生机。

他笑问:“莫非师妹又看中别人了?”

“对我看中你了,来美人笑一个。”谢蕴昭抬手一把勾住他脖子,毫不掩饰地亲一口,才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卫枕流听得一愣,眼睛一眯,旋即又忍俊不禁。

“你答不答应?”他师妹逼问,“搞快点,发挥你客卿的优势。”

卫枕流轻轻一揉她头发,藏起心中的惊讶和若有所思。“师妹有命,岂敢不从?”他含笑道,“其实你也不必挂怀,戒律堂那边……很少会吸收外人。”

“我不管,他们得罪过我,我记恨他们。”谢蕴昭信口胡说,“你快说一声嘛。”

师兄笑着应了,有些漫不经心地敲敲传音玉符,垂眸敛去眸中暗色。其实……原本他也不打算让那个人顺顺利利爬上去。可师妹是有心,还是无心?

谢蕴昭得他应承,就放了一半心,只顾低头写字,“唰唰”不停。师兄刚好是隐元峰戒律堂的客卿长老,让他说服那边今年不收徒应该不难。只要隐元峰拒绝收徒,石无患又有其他选择,应该就可以避免他进入隐元。

……不过,原著中师兄和戒律堂有关系吗?这个细微的思索沉淀进意识深处,和此前许多细节待在一起,静默无声。

此刻的谢蕴昭只是飞快写下她要的人的名字。

“好了。”

她打个响指,灵力涌出,将纸张变成一只纸鹤,晃悠悠飞向了斗法台。

她是最后一个送出纸鹤的人,因而那纸鹤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天枢小师妹折叠的纸鹤振翅奋飞,姿态优美,唯一让人有所疑虑的是……

颜崇正一把接住纸鹤,纳罕道:“这纸鹤怎么这么大?”

众目睽睽下,他大大咧咧地把纸鹤拆开,说:“最后一只纸鹤来自天枢,上面写的名字是……呃,佘小川陈楚楚石无患顾思齐李苏悦罗丰吉……”

颜崇正:……?

众人:……?

“……什么?”

“这不是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了吗?”

“还能这样?”

“这是不是算违规?”

“你以前听说过吗?”

看台上,识玉人们也一片哗然。只有何燕微恍然一瞬,懊恼起来:“谢师妹果真狡猾,这样你不就可以和所有人交手么?失策,早知道我也该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

抱着阿拉斯减打瞌睡的老头子都给惊醒了。

冯延康听了听其他人的议论,又瞧了瞧斗法台上那比旁人都大得多的纸张,摇摇头,嘀咕说:“写了所有参赛者的名字?没想到又有人这么干……让王伯章那小子知道,肯定又要来和我抢徒弟。嗯,我还是装睡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而作为此刻的全场焦点,谢蕴昭已经单手抓着栏杆,翻身踩上、用力一蹬;她悬在半空的一刹那,一柄火红飞剑出现在她脚下,仿佛燃烧的火云,载着她飞向斗法台。

红光一闪中,女修飘然而落,似落花轻盈,身姿又修长有力如劲竹。

她先对场下弟子们一笑,又对看台上还在发呆的识玉人们勾勾手,懒懒道:“诸位,不好意思了……这些孩子,我天枢全要了。”

……这是在耍帅?识玉人们脑袋上都飘出一片问号。

但在斗法台下的众弟子眼中,那道身影和宣言却恰好契合了他们心目中对强者的向往。

——哇……

——有点厉害……

——天枢毕竟是主峰……

——谢师叔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这些声音落入其他人耳中,让他们纷纷色变:糟了,低估那些小弟子们对“王霸之气”的向往了!谢蕴昭刚才那番故作姿态太狡猾了!

一时间,识玉人们纷纷出击!

有人御剑长吟,有人衣裙飘摇如洛神出水,有人挥毫泼墨凌空绘出妙笔丹青……

他们招招摇摇地到了台上,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确实,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仙风道骨

——假如他们都分别出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