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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507)

他扬起手,狠狠摔碎了玉佩!

——呼啦。

一点阴影飞出,几根鹤羽飘下。

——“看,是白鹤!”

——“好大啊……难道真的是仙鹤?”

大白鹤优雅地落在台上,扬起翅膀一推,就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沉重的棺材板。

看得台底下的人一愣:这到底是棺材太轻,还是……难道这暗示着,马文才的棺材板真的压不住了?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大白鹤冲着棺材里面的人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并勉为其难地弯下脖子,用长长的喙啄了一下“马文才”。

随后,仙鹤张开双翼,仰天清鸣。

众人屏息凝视,只见台上那气绝的苦命鸳鸯竟然果真渐渐有了气息,终于活了过来!

乐曲也随之一变。有唱词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最后便是复活后的大团圆结局。

对故事本身而言,至化蝶为止已经结束,加这个结局一来是增添一些传奇色彩,二来更多是为了迎合观众情绪。自来人们都热爱欢欢喜喜的大团圆结局,而悲剧后的圆满收场更能让人产生满足感。

扶风城的居民们也不能免俗。

终曲落幕,演员上台谢幕。台下掌声如雷,不少人还是汪着眼泪拼命鼓掌。

幕后配乐的陈楚楚也终于舒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紧张的汗,同顾思齐相视一笑。

忽然她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再仔细看去,却又仍是黑压压的人群。

她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面具,想起刚刚唱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中千头万绪,一时难以明了。

谁不怕死?

可在文人笔下的深情中,生死不过一掷轻,阴阳从不两相隔。

情之一字……真能到这样的地步么?

……

人群早已将舞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谢蕴昭他们也把位置让给了真正的观众。

她手里仍牵着师兄的衣袖。

是以卫枕流想抬起手时,竟然没能成功。

她侧头问:“怎么,你也看哭了?”

他一怔,又一笑,温言道:“师妹说什么便是什么。”

又看向台上,真心赞道:“柳师妹选的唱词都选得十分贴切。我虽不至于泪湿衣襟,却也颇为感慨。”

“我也觉得很不错。柳师姐在这方面真是有天赋,她彻底是被修道耽搁了。”

谢蕴昭调侃一句,又看向另一头:“九千公子来做什么?”

原来九千公子也已经悄悄来到现场。他稍微做了些伪装,打扮得还十分低调,四周人们专心节目,也没人在意他。

他也在鼓掌,闻言一本正经道:“我是来特意给妹妹鼓劲的。还有你脸上……”

他仔细看了看,了然道:“蜃精卖的面具?她却是又宰了个冤大头,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他似乎和那爱抽水烟、爱做生意的万年妖修颇为熟稔。

蜃精卖的面具颇为神异,如果使用者不信谁,那对方看见的就只能是自己想象的虚假容貌。

九千公子就笑了笑,说:“我还要加倍表现,让妹妹相信我才是。”

卫枕流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是将谢蕴昭拉过去,自己站在了两人之间。

“……真是小气,那是我妹妹。”九千公子悻悻道。

剑修含着笑,温声道:“她自幼叫我哥哥,后来又叫我师兄,敢问九千公子,她叫过你什么?”

堂堂九千家的继承人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只能哼道:“卫道友,我今天来也是特意看看你,原来你果真已然进阶玄德。你既然有这能耐,便也请你时刻护持我妹妹,别让她遇到危险。”

谢蕴昭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探头问:“九千公子此言何意?”

“九千公子……哼。”青年又用力瞪了一眼剑修,转眼对妹妹言笑晏晏,“上次走得匆忙,没能同你细说。当时来的是九千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别多想,从血脉而言,他也是你的父亲。但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愿意让他见着你。”

他们说话前,卫枕流早已随手布下静音阵法,将几人谈话内容限制在内。

“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你的意思莫非是觉得他很危险?为什么?”谢蕴昭问,“我那天看见沈佛心了,是不是?”

“我尚不清楚沈佛心为何会在他身边。那个人和之前修佛塔的龙象寺大和尚关系并不和睦,他跟着家主,说不定也和……”

九千公子神情阴郁下来,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我怀疑一些事情,但他到底是我父亲,我也不冤枉他。待我证实后再告诉你。总之,妹妹,你不要让他见着你……你和母亲长得太像了。虽然有卫道友在你身边,我却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沈佛心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为他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