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511)

至多回头去生母坟头祭拜一下,也就够了。

要她说,这生母的报复方式也是挺奇怪的,不过大约这就是一孕傻三年吧?

谢蕴昭琢磨一番,下了这个定论。

于是她抬头对边上的人说:“我不怀孕。”

卫枕流已经是很熟悉她了,却还是常常猜不准她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他也应对得很熟练,只需要笑着说一句“好”便可以。

“我的执念只在师妹,后代之类,有什么干系?”他又不以为然地点评了节目,“那两人惺惺作态,看得人不快。”

二人相视一笑,便将这事放过了。

修仙断尘缘,故而修士不会为俗世礼法束缚,只在乎自己内心真正在意的人和事。具体表现出来,就显得他们有时的确一般人更加淡漠,连谢蕴昭也不例外。

她甚至都没有什么“找渣爹算账”的想法。那一笔恩怨是那夫妻两人的纠缠,她了解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也就足够了。

过了一会儿,人群渐渐散了。有不少人还在说,看《凤求凰》看得心中闷得很,明日得去看看《新梁祝》乐呵乐呵。

谢蕴昭的心思也就自然而然转到了花会本身上面。

“师兄。”

“嗯?”

“我托你确认的事,你确认好没有?”

卫枕流略低下头,含笑的桃花眼离得近了,其中潋滟的波光便化作深沉的黑暗,却只像宁静的黑夜,而无半点霜刀风剑。

他装模作样地问:“师妹说的是哪一样?我却是记性不好,给忘了。”

这是师兄式的撒娇,可谢蕴昭才不理他。她抬起手,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朱砂,说:“我从九千公子那儿探听好的可能存放两仪称的地点,你帮我确认好没有?”

卫枕流却还想逗她,便更笑说:“师妹如何知道我有能耐确认?”

他有时候孩子气来也幼稚得很,和学堂里揪心上人辫子的小男孩儿差不多。

谢蕴昭假惺惺地一笑。

然后果断地一个头槌捶了上去。

——砰!

“你一到扶风城就能找故人打听清楚何家的情况,能耐还不大?少装了,快点说!”

卫枕流“嘶”了一声,揉了揉额头,这才老老实实说:“扶风城有一处上古秘境碎片,入口钥匙向来由九千家的家主一脉保管,想来两仪称作为花会奖品,就存放在了那里。”

谢蕴昭有些意外。

一是为了两仪称的存放地点,二是为了……师兄竟然告诉她了上古秘境碎片这件事?

她心中暗忖一番,也不动声色,只笑道:“原来如此,那如何进去,师兄可有头绪?”

“这个么……我也尚是猜测。”卫枕流沉吟道,“要么找这一代九千家主要来钥匙,要么等到城中愿力足够强盛时,秘境会自动打开一丝缝隙。”

他问:“师妹打听这个做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不时之需。”谢蕴昭笑眯眯,“如果燕微他们得了头名,顺理成章拿到两仪称,自然最好。但如果失手,难不成我还坐以待毙?就是用偷的,或者干脆同实际的头名做一番交易,我也要把两仪称拿到手。”

事关师父伤势,她怎么可能全部寄望比赛本身?

卫枕流听得一怔,而后一笑,说:“果然是师妹的作风,真像个小无赖。”

“噫,肉麻死了!”

“……师妹。”

“做什么哩?”

“一般人是不会觉得那句话是夸赞的。”

“咦,原来是这样么?”

谢蕴昭正要再笑,却忽听有风声袭来。

“——看招!”

出手干净、风声利落,吆喝得也很漂亮。

可招式里没有半分杀气,甚至那突如其来的声音里还裹挟了一点笑意。

谢蕴昭眉毛一扬,往旁边退了半步,趁势下腰躲过这一剑,再一个翻身,顺腿将一块路人扔下的西瓜皮踢了出去。

西瓜皮精准地滑向了袭击者的方向!

西瓜皮精准地来到了袭击者的脚下!

西瓜皮精准地让袭击者踩上了!

漂亮——袭击者中招了!她踩上了西瓜皮,滑倒了,成功地摔了一跤!

谢蕴昭叉腰站在原地,淡定地一拂长发:“是的,我就是永远的胜利者,请称呼我为永不失败的小谢。”

偷袭失败还摔了个大跟头的姑娘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谢师叔,你怎么一点不留手啊?”她撒娇道,“我还想让谢师叔瞧瞧我新学的剑招呢!”

站在谢蕴昭眼前的是个十六七模样的少女。她肤色雪白、娇憨美丽,琥珀色的眼睛和高而窄的鼻梁令她带上了几分异域风情。

她拿着一把青锋剑,身着浅金色的舞者衣裤,脚踝上还有一个金色的铃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