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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598)

他站在夜空的冷与华光的暖之间,看着那位身居高位的城主,眼中荡漾着格外宽容的光。

任谁看着一个死人,都不会太过苛刻。

奉星感觉到了。

她的神情再度有了变化——一种惊怒于对方竟然敢这样做的变化!

风声长鸣中,少魔君轻柔的声音在狂暴的风中四下流传。

“奉星,你想死么?”

这位眠花城主猛然坐起!

“你敢——!!”

她原本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忽而在惊怒中扭曲,更是变得如死人青白;杀机抢先一步在她身边如荆棘刺出,顷刻间便朝少魔君与谢蕴昭袭来!

威势赫赫,迅疾如电——电。

奉星的攻击已经快到了极致。

可是……若有人能在她出招之前,就预判到这瞬息间发出的攻击呢?

在这杀机初露时,少魔君就有了动作。

但不是迎敌,也不是躲避。

他虽然抬起了手,却并未迎向敌人的攻击,反而轻慢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一个经典的思考时的姿势。

杀意暴起之时,少魔君只略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夫人,满面柔情:“阿宁,你养的狗最近吃得不太好吧?你瞧奉星城主如何?”

一句话不紧不慢,远比瞬息间的攻击要长。

但是,他完全有时间说完。

因为就在第二个字刚刚吐出时,夜色已然从他背后蔓延开去。

那是涌动的、浓郁至极的魔气,宛如直接从惨淡的夜空中渗出,才能无边无际地汹涌而去。

它们淹没了敌人的攻击,淹没了绫罗绸缎,淹没了珍珠……

也淹没了眠花城主和她身边的侍女。

眨眼之间,满屋辉煌就成了满目阴森。

寂静如夜,星月如坠。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仍好端端凭风而立、满目柔情,其中的冷漠又像冰层下的暗流,悄然无声地流动。

谢蕴昭旁观了这一切,现在才有闲心摸摸鼻子,暗中感叹:原来这就是被人争抢的感觉?似乎也并不如何。

“谢谢夫君,但阿拉斯减不吃人。”她严肃道,“而且,你还是快把人家无辜的侍女放出来吧。”

“无辜?”少魔君长睫一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登时失笑,“阿宁啊阿宁,十万大山中的‘贵人’,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不过,也罢。”

他朝前看了一眼。

魔气褪去,光明重现。

奉星城主白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他。至于两旁俯视的侍女,已是一个不落地晕了过去。

她猜到了这位殿下实力强横,却不料如此强横——她毫无保留的一击,在他面前却如无知孩童扔泥巴一般可笑又脆弱。

这哪里是归真境?!她心中暗恼,心想那位千日莲殿下真是徒有虚名,连个境界都会判断错误。

——这明明是玄德境!

她完全忽略了:她自己也没能看出殿下的境界。

除非对方刻意放出气势,否则又有哪个低境界的魔修能准确判断高境界者的修为呢?

少魔君倒是重又笑眯眯起来。

“奉星城主,不若我们再商讨一番十二月花令的归属?”

……

两人终究是没有立即拿到十二月花令。

因为奉星城主说,她为了防止东西被强抢,想来是将其放在一个她本人才知道的秘密场所。即便现在立即派人去取,至少也要花费三天时间。

谢蕴昭怀疑她在说谎,是用“拖”字诀等待援手。

但少魔君似乎不在意。

他笃定说,对方在花令一事上并未撒谎,那令牌的确不在奉星手边。

至于援手……

他虽然没明说,但谢蕴昭瞅着他的神情,就帮他补充:“不管是什么帮手,反正都不是横扫十万大山无敌手的夫君的对手,对吧?”

少魔君很欣慰:“阿宁原来这般欣赏我,好叫我感动。”

谢蕴昭懒得给这个戏精眼神,只问:“十二月花令到底是什么?”

少魔君没人对戏,不由兴趣缺缺,懒懒答道:“也是神墓开启的必需品。”

神墓开启有三个条件:

1、开启之人必须觉醒了皇室血脉。

2、提供充足的精神力。

3、拥有至少一面十二月花令。

十二月花令是十万大山中十二座重要城市的守护令牌,通常由各城城主持有。拥有花令,也就相当于拥有了这座城市的支持。

而且,花令必须城主亲自交出才有效,因此抢夺他人的令牌也行不通。

此前少魔君本想拿云英城的令牌,却因为千日莲的存在而失败。

谢蕴昭听了,有点不解:“抢令牌行不通,那等别人开了神墓,我们混着进去不就好?”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少魔君笑吟吟,趁机偷了一个吻——可惜被推开了,没能深入发展。这让他遗憾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