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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606)

“知道了,变态。”

“这个词是骂人的吧?”

“谁知道呢,变态。”

“阿宁真是恃宠而骄。”

风伯等人没回过神,怔怔地、愕然地看着那两人相携而去。

这事结束得太突兀,似乎什么结局都没发生,一幕戏就落幕了。

忽然,最小的姑娘惊呼一声。她举起双手,露出手心里几颗闪亮亮的魔晶。看纯度,应当是中品。

“哥哥你看……”

风伯面色一变,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把门关上,这才回头来惊讶:“哪里来的?难道……”

“哥哥,我也有。”弟弟举起双手。他的手心也有几颗魔晶,另外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词:参观费。

风伯怔怔地看着这几块魔晶。他直觉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无力地垂下头,呢喃道,“太奇怪了,她太奇怪了。”

“哥哥?”两小犹豫道,“你,你怎么哭啦……”

少年抬手抹抹脸。

他露出一点真心的笑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妈妈了。”

“妈妈?妈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小姑娘稚气道,“我都没有见过妈妈。”

“是啊。”风伯摩挲着小姑娘的头,出神道,“是啊。”

“哥哥,再讲一遍妈妈的事吧。”弟弟央求他。

“妈妈……”

他们的母亲曾是地面上颇有造诣的魔修,因故沦落到地下城,被人强奸而有了风伯。后来她和别人在一起,又有了小棋和小琴。

母亲是刚强而不失善良的人,总是温柔地给风伯讲故事,还细心教他修炼。她曾说,虽然魔族崇尚弱肉强食,可真正强大的魔修都有自己的原则。不择手段、恣意妄为,是不能到达真正强大的境界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曾做过梦,以为自己能有奇遇,能成为强大的魔修。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努力写字、跟着母亲念书,梦想成为一个有学识、有原则的人。

但没过几年,母亲就去世了。她去世时,弟弟妹妹还小;他们对境界、原则都毫无向往,只知道为了活下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弟弟妹妹的生父不愿意带着拖油瓶,因此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风伯不走。他要养弟弟妹妹。

他开始艰难地融入地下城的生存方式。

因为他实力较高,说话有条理,他就被地下城的邻居们一致推举出去,到地面去骗一些外地人下来。

他当然犹豫过。可是他没有钱,唯一拥有的一点实力也不够格被地上的大人物雇佣。

所以他左思右想,咬咬牙,干了。

他有眼力,会说话,总能挑到“恰到好处”的目标——既不会惹来麻烦,又有不错的收益。

起初他还会良心过意不去,但很快他就想开了:那些人活得多么容易,他们活得多么艰难。既然那些活得容易的人丝毫不为他们考虑,他们又为什么要为别人考虑?

风伯出神地想:但当年妈妈不是那样说的。她说不择手段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她要带着她的孩子离开地下城,去一个能让他们在地面上安稳活下去的地方。

“哥哥,还有呢?”两小催促他。

少年回过神。

他望着手中的魔晶。

“小棋,小琴。”他露出了笑容,“收拾一下,我们悄悄走。”

“走?去哪儿?”

“去一个……地面上的,可以不用坑蒙拐骗就能活下去的地方。”

……

“夫人为何要留给小骗子们魔晶?”

眠花城繁华的街道上,少魔君牵着夫人的手,随口问。

他的外貌过于显眼,惹来了不少充满探究的注视,似在思考是否要拉拢这位一看就血脉浓厚的殿下。

可惜殿下目前满心都是夫人,真是不求上进。

他问得不经意,谢蕴昭也答得不经意:“参观费。你去人家景点参观,不给门票钱吗?”

“不给。”少魔君理直气壮,“虽然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但我不给。我就是门票。”

“哦,那你很棒棒的。”谢蕴昭冷漠回答。

“阿宁。”

“嗯。”

“阿宁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少魔君为她拂起耳发,一张丽色非凡却又气质阴鸷的面容,贴近了她的脸旁,“那些小混蛋害过无辜的人,又半点悔过之心也无。我并不在乎,可依着阿宁的性子……怎么不仅不出手教训他们,反而还留下赏钱?”

“那不是赏钱,那是门票费。”谢蕴昭偏了偏头,却被他摁住了头,“你问为什么?奇怪了,我什么时候是善良心软的人?在夫君眼里,我不该是人家派过来害你,口蜜腹剑、心思歹毒的骗子一名?”

说得少魔君笑容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