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在七八月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非常忙,他不断辗转多地,宣传、记者会、访谈,他在以一种自己从前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飞快成长。
他开始游刃有余地去处理这些事。
他到现在也没同意任何一家经纪公司抛出的橄榄枝,自己一人坐飞机、赶行程已经到了熟练的地步,不再像起初那样还要听何彭叮嘱记得看指示牌,他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摸清机场的路。
***
而何彭,也在不断地努力和加班下,公司终于正式度过了运营前期的各种坎坷。
规模扩大,领域拓深,所有一切都步入正轨。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何彭结束了下午的会议后,没急着离开会议室,拿出手机给陆潜发信息:我现在过来接你。
陆潜终于也结束工作了。
何彭拿好车钥匙走出会议室时正好遇上了在咖啡角的常善之。
“哟,今天这么早下班啊。”常善之跟他打趣,瞥了眼四下无人,又说,“接你家小朋友去?”
何彭笑了下:“嗯。”
“欸难得,在外面跑了有一阵了吧。”常善之说。
“是啊,比预计的还久些。”
因为《神格》票房不断增长,远远领先同期的上映电影,所以上映期也被拉长,陆潜的宣传期便也就拉长了。
陆潜配合宣传,还染了个头发,栗色,在阳光下发色有些明显,衬得皮肤更白,鬓角剃短,额前却打了一层薄薄的刘海,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乖。
陆潜之前没告诉何彭自己染了头发,以至于何彭见到他时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夏日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少年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圈,或明或暗,像一副精致的画。
一见到陆潜,何彭这些日子因为工作的疲倦都奇迹般消失。
他们约好了一块儿去看电影,《神格》。
接到陆潜后就回了家,陆潜换了一身比较朴素不那么容易被人注意的衣服——全市统一的蓝白条校服。
他戴了顶帽子,把栗色的头发盖在里面,只剩下后颈上边的一缕色彩。
“我把一个影厅的票都买了,放心吧,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何彭笑着说。
“你还没看过电影吧。”陆潜对着镜子压了压帽子,回头问他。
陆潜为了让何彭跟自己去看这电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提前去看。
“没,就看了网上公布的预告。”何彭说。
他们的电影票是在晚上七点。
他们在六点50时赶到电影院,人群熙攘,陆潜压低帽子低着头,检完票就直接跟在何彭身后进了影厅。
“吓死我了。”陆潜在走进无人空荡的影厅才松了口气,抬手就把口罩帽子摘了。
这一个影厅的票都被何彭买了,陆潜豪气地指了指座位:“男朋友,想坐哪儿?”
“最后一排吧。”
“靠?你想干嘛?”陆潜登记扭头蹬着他。
“……”何彭捏着他肩膀把人往最后一排推,“你别想干嘛就行了,小色|鬼。”
陆潜不屑地“切”了一声。
可事实证明,这种黑漆漆的环境真的非常适合干些什么。
陆潜坐下没多久,就忍不住偏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何彭脸上。
“我太想你了。”陆潜揉了揉何彭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想也忍着点,祖宗。”何彭无奈,“这儿有红外线监控的。”
陆潜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两人的腿上,手伸进了外套里边,捏了捏何彭的大腿,又炫耀地冲他抬起下巴:“这不就行了。”
“……”
于是陆潜那双手,在外套的遮蔽下,一会儿摸摸他的腿,一会儿捏捏腰,一会儿又顺着裤腰溜了进去。
“嘶。”何彭被他弄的倒抽了口气,隔着衣服和裤子打了一下里面那只手,“别弄了。”
“求我啊。”陆潜得瑟着。
“还看不看电影了?”
陆潜笑得十分欠揍,手指灵活地动了一下:“我手机里有视频,回去给你看。”
何彭无奈了:“听话,这儿也干不了什么。”
陆潜不听,就是存心也把何彭弄难受。
何彭轻轻眯了下眼,凑近他耳朵,压低了声音警告:“再弄我就要把你拉去厕所了啊,出门就是卫生间。”
“……”陆潜愣了愣,即使撤手,认了怂。
何彭一时平复不下来,以至于看着荧幕上陆潜的脸时都像是在看某种蛊|惑人心的视频。
陆潜早就在手机上看过,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大荧幕上倒也不尴尬,非常坦然,只是觉得有点神奇。
上一回他和何彭一起看电影是在社会实践那一天晚上了,在那个破旧又老的电影院里,看的是《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