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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种没有团队打搅的时机错过就不再,很是动了一会儿去敲门骚扰程平的心思。最后还是挂念着明天早上的试镜,强行忍住了。

他这头忍住了,自己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李柏奚走去开门,心道:别妄想了,不是程平。

程平欲言又止地站在外面,手中攥着台本。

李柏奚:“。”

程平:“我有点紧张,想请你看一遍试镜片段,提点意见。”

李柏奚把人让进来:“我的荣幸。”

程平的紧张并非谦辞,对着他略带磕绊地念了一遍台词。

这段台词是弘的独白,发生在其母病逝后,画家带他去借酒消愁时。台词本身晦涩而隐秘,像是沉重的告解,又像无望的告白。

李柏奚站在窗边看着,不时低头对着台本查看原文。

程平:“怎么样?”

李柏奚就事论事道:“发音还得继续练。不过你才练了一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程平叹了口气:“教练也这么说。”

李柏奚慢慢纠正了他几处发音,温声说:“再来一遍?”

程平走去站位,对着他重新念起了那大段的台词。

“...But I’ve already come to learn that love is an illusion, and truth is a lie...”

李柏奚又端起了酒杯。

他长发披散,睡袍系得松松垮垮,端酒的手势闲适得近乎漫不经心,凝望过来的目光却复杂难解。

程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刚才敲开这扇房门,仅仅是为了排练吗?

他期待着发生什么吗?

直到看清李柏奚的眼神,他才恍然明白:都不是,他只是需要从对方眼里再一次捕捉这个。

这一刻的沉迷与温柔。

程平心里对经纪人“呸”了一声:这眼神要还是直男,我把眼珠子抠给你。

第35章

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浮动的暧昧。

李柏奚咳了一声,瞥了一眼屏幕,懒洋洋地接起来:“限你六十秒讲完。”

“师父!!!”马扣扣在那头鬼哭狼嚎,“我今日怕是要香消玉殒在此地!”

李柏奚:“?”

马扣扣:“都快开拍了才宣布,临时换了一个评委,你猜是谁?”

李柏奚眉头一紧:“我那好师弟?”

马扣扣痛哭道:“你说这是不是天妒红颜?他肯定送我一串零分,一轮游出局啊!这也罢了,他要是趁机说点什么羞辱之言,我丢脸事小,人家肯定会说你教女无方……”

李柏奚被他哭得心烦:“不行退赛吧。”

“凭什么退赛?”突然有人插话。

马扣扣哭到一半噎住了。

程平凑到手机边:“评委又不止他一个,他要是打分不合理,自己也会遭质疑。你怂什么?刚他!”

马扣扣:“……”

马扣扣小心翼翼道:“程哥……你俩一间房呢?”

程平:“。”

程平正想解释,马扣扣哭得更大声了:“都怪这劳什子节目,我连你俩的八卦都错过八十章了!我在这里跌爬滚打,你们孩子都上大学啦!”

程平耳根有些发热,瞟了一眼李柏奚。

马扣扣:“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狗过的日子……”

李柏奚翻了个白眼:“一百多秒了。再见。”

“等等等等,”马扣扣连忙收了神通,“那我还比不比啊?”

李柏奚:“想比就比咯,你是我徒弟,怕什么?”

马扣扣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还不放心,套话道:“这个,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柏奚却不上套了:“你先靠自己吧。”

他抢在新一轮哭求袭来之前掐断电话,叹了口气:“真跟养娃似的,害。”

程平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对此事不会真的袖手旁观。马扣扣要是受欺负了,他肯定得出面。

这种评分之争,势必会涉及到专业水平的较量。然而程平记得,李柏奚在这方面似乎有些不可说的心理阴影。

程平:“你要跟你师弟对决吗?”

李柏奚笑着看他:“你说的呀,刚他。”

程平怕他勉强:“……也不用那么急,不行的话……”

李柏奚:“?”

李柏奚登时肃然:“小程,男人不能说不行。”

程平:“?”

这会儿你怎么怒当男人了?

李柏奚:“再说,咱们本来也在刚他的路上了。他打算今年冲个最佳造型奖,正好我也有此意,就等你明天试镜通过了。”

程平知道他在给自己打气,却还是被他那句“咱们”撩拨得心中一痒。

李柏奚恰在此时抬起手,掌心将触未触地滑过他的脸:“对象是你的话,我有这个信心。”

程平心中那点痒,化为了更具像的感官体验,皮肤顺着他移动的掌心一路酥麻过去,像有羽毛在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