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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A后被影卫标记了(45)

“主人不后悔吗?”

牧云归倾身将人压住,滚烫的手掌划过郁衍小臂,紧紧扣住对方的手指。

“这是最后一次,若主人想停,我——”

没等他说完,郁衍忽然抬头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不后悔。”郁衍紧张得手指都在发颤,可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退缩。他深深望向对方的眼睛,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郁衍听见自己轻轻道:“永远也不会后悔。”

这座宅院里里外外早被牧云归血洗一空,此刻安静得就连一丝人声也听不见。

外面是尘嚣满地,被一道房门阻隔的屋内,却是缱绻暧昧。

甜腻的梨花香终于被乾君信香勾出,二人竭力拥抱着彼此,两道信香在空气中互相交织,碰撞。

最终融为一体。

……

……

郁衍再醒来,天色已经渐暗。

他怔怔望着头顶那方房梁,一时间竟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

眼睛还有些酸涩,他翻了个身,身后某处传来难以言喻的胀痛感,连带着小腹都能感受到那强烈的不适。

他想起来自己在哪里了。

郁衍弓起身体,双手捂住腹部,心里生出一种想回到几个时辰前,把那个说“不后悔”的自己揍一顿的冲动。

没人告诉过他完全标记会这么可怕啊啊啊!

那种令人失控、无法逃避的疼痛与欢愉,哪怕让郁衍事后回想,仍然觉得腿软。

乾君发起情来都这么吓人吗?

“主人醒了?”身旁搂着他的人轻轻动了下,郁衍抬起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垂眸看着他。

郁衍:“……”

郁衍翻身背对他:“哼。”

牧云归:“?”

“……主人是生气了吗?”牧云归的声音放低,听着像是有些委屈。

“我当然生气!”郁衍声音还哑着,比他更加委屈,“……我刚才明明说了不要的。”

“可是……”

可完全标记也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啊。

郁衍难受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忽然想到什么,推了推牧云归的手臂:“去把我衣服里的药给我。”

他指的是青玦给的避子药。

自上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后,郁衍无论去到那里,都随身携带这药,从不遗忘。

牧云归眸色一暗,却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他翻身下榻,穿好衣服,从郁衍散落的衣物中摸到那熟悉的瓶子,倒出一粒,又走到外间去倒水。

避子药模样并不特殊,甚至与牧云归随身携带的调息内力的药丸并无不同。

牧云归垂眸注视着那枚药丸,一只手探入怀中,摸到了另一个药瓶。

如果把药换掉……

今日发生的一切对牧云归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不对,应该来说,就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梦境,也比不上今天。

他完全标记了郁衍。

可奇怪的是,在这美梦铸成的日子,他心中并不是只有喜悦,而是不够满足。

乾君的占有欲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而乾坤的存在,最初本就是为了更顺利的繁衍生息。

牧云归不希望郁衍服药,他想永远得到那个人,想与他繁衍后代。

人性大抵都是如此,总是本能地追求更多,永不满足。

牧云归握紧了怀中的药瓶,眸色暗下来,心里那丝见不得人的念头逐渐萌芽。

如果他把药换掉,如果主人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还没好啊……”郁衍微弱柔软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牧云归恍然清醒过来。

他闪电般收回手,脊背出了一层薄汗。

他刚才在想什么?

主人这么信任他,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牧云归轻轻摇了摇头,倒好水,将水和避子药送到床边。他亲眼注视郁衍将药服下去,心底也松了口气。

虽说男性坤君并不一定都能生育,但郁衍明显是不愿意的。

就该这样才对。

牧云归安安静静站在床边,目光低垂。

他不愿意,没人可以勉强他。

郁衍足足歇到了月色高悬,才终于攒足力气重新启程。

自然也带上了郁鸿。

当时牧云归中催情香,郁衍一时心急,随便找了个柴房把人往里一锁就走了。小可怜服了软筋丹,浑身动弹不得,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一躺就是大半天。

五殿下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当然,更委屈的是,他的催情香白白便宜了情敌。

郁鸿当场就自闭了。

“你都气几天了,气能当饭吃吗?快吃饭。”郁衍把饭菜喂到郁鸿嘴边,后者别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

郁衍把碗往马车的小案上一放:“你也适可而止,怎么,想把自己饿死再嫁祸你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