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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192)

安王爷看着他理直气壮的傲气面容,不屑嗤笑:“定国侯,亏你还征战过沙场,都不知道胸腹部是人体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部位?晓月腹部中刀,昏迷不醒,明显是受了重伤,你儿子虽然痛苦的面容扭曲,但他意识清醒,就算伤到了根本,也伤的不重,论伤势轻重,宋大夫也该先为晓月看诊……”

铿锵有力的指责带着浓浓嘲讽钻入耳中,定国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胸腹部的重要性他当然知道,身为父亲,他只关心自己儿子的伤势,安晓月又不是他什么人,她的死活与他无关,他才懒得管。

“安王爷,安小姐重伤伟光在先,宋大夫就要先为伟光治伤。”

论先来后道,论伤势轻重定国侯都不占理,干脆论受伤先后,孙伟光重伤时,很多百姓都看到了,安王爷再强势,再有力,也无法反驳众人都看到的事实。

沐雨棠看着对峙的两名父亲,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定国侯说不过安王爷,直接耍赖了,安王爷肯定很生气。

转头看向安王爷,他面色果然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冷冷看着定国侯,声音锐利:“原来定国侯喜欢强词夺理,本王长见识了!”

身形一动,安王爷挺拔的身影瞬间到了宋大夫面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抓着宋大夫肩膀,回到了安晓月身边:“宋大夫,小女麻烦你了!”

定国侯不讲道理,他也不需要再讲什么规距,直接出手带宋大夫过来给晓月治伤。

安王爷气势凌厉,压的宋大夫险些喘不过气,轻轻擦了擦擦额头的冷汗,不自然的笑了笑:“王爷……客气……”

他只有一人,受伤的是两个,如果他先医安晓月,定会得罪定国侯,如果先医孙伟光,必会得罪安王爷,两人都是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心里正在权衡利弊,安王爷已经棋高一招,稳压定国侯,他先医安晓月,也属无奈被逼,定国侯不会找他麻烦。

定国侯见宋大夫放下药箱,蹲下来,手指搭上了安晓月的脉,紧紧皱起眉头,安王爷在他眼前把宋大夫抢走,是在向他挑衅么?

他能当着安王爷的面抢宋大夫一次,就能再抢宋大夫第二次。

足尖一动,就要飞奔过去,不想“刷刷刷!”的几声轻响,内室凭空出现十多名暗卫,将宋大夫,安晓月紧紧护在最中间,手握锋利佩剑,戒备的紧紧盯着他。

定国侯面色铁青,不愧是青龙国安王爷,做事面面俱到,知道自己会再抢人,就叫了暗卫们出来防卫,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他能冲破他们的阻拦,也要半柱香时间,那时,安晓月的伤早就诊完了,伟光的伤也耽搁了。

“还有大夫吗?快过来给伟光看诊!”

宋大夫医术高明,宋氏医馆又是京城最好的医馆,其他医馆都避其锋芒,最近的医馆也在一条街外,孙伟光伤势严重,不宜搬动,想要尽快为他治伤,最好找宋氏医馆里的其他大夫。

定国侯心忧儿子,吼声震天,沐雨棠坐在马车里都听的一清二楚,眨眨眼睛,看到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医馆:“来了,来了……”

他是宋大夫的徒弟,医术也算不错,宋大夫忙不过来,他自然要进来帮忙……

宋大夫看诊几十年,经验丰富,娴熟的为安晓月诊脉,清洁伤口,上药,包扎。

安王爷见安晓月的面色依旧惨白,忍不住询问:“宋大夫,小女伤势如何?”

“回安王爷,令千金伤到了女子的……子宫,病情严重……”宋大夫沉声说着,突感四周的温度降了下来,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到了嘴边的最坏结果,换了内容:“老朽会尽力让令千金恢复健康……”

安王爷闻言,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面色也缓和许多:“有劳宋大夫了……”

“王爷客气!”温度恢复正常,宋大夫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青龙国安王爷,气势震人哪,他女儿这伤,也真愁人。

小徒弟看过不少病人,把脉,看伤,上药,包扎也做的十分娴熟,可他经验少,治的是男人根本,又有定国侯从旁紧盯着,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小小的手忙脚乱。

定国侯看着他略显慌乱的动作,不悦的皱起眉头:“大夫,伟光伤势如何?”

小徒弟蹙蹙眉,沉吟着斟酌了最合适的说词:“小刀擦着根本划过,重伤了令公子的子孙袋,男子的根本无碍,只是那子孙袋恐怕……”

定国侯面色阴沉,一把揪起小徒弟的衣襟,恶狠狠的威胁:“无论如何,你也要把那一侧子孙袋治好了!”伤了一侧子孙袋,生育子嗣的机率就少了一半,他还想子孙满堂呢,儿子必须健健康康的。

定国侯阴冷的声音,恶劣的态度极是吓人,小徒弟衣领被勒的紧紧的,险些喘不过气,慌乱的答应:“我一定尽力,尽力……”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治好……”定国侯利眸微眯,眸子里闪烁的锐利冷芒震慑人心,小徒弟吓的额头冒汗,连连答应。

沐雨棠看着医术、为人处事都相差甚大的宋大夫和小徒弟,嘴角微挑,青龙国也是个拼爹的时代,爹强势、厉害,生了病,受了伤能得到最先最好的治疗,爹逊色一筹,做子女的无论伤势轻重,得到的治疗环境,治疗大夫都会差人一等。

“热闹已接近尾声,你还没看够?”清润的嗓音突如其来的响在耳边,优美动听如琴音。

沐雨棠侧目,看到了萧清宇,他站在马车旁,得体的雪袍线条流畅,清隽高贵,清清淡淡的容颜,俊美如画卷。

附近的妙龄女子们也看到了萧清宇,俏脸通红,含羞带怯,美眸里桃心纷飞,沐雨棠皱起眉头,心中腹诽,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走到哪里,都惹来大堆桃花:“萧世子也来看热闹?”

萧清宇看着她不悦的目光,眼瞳浮现不易察觉的清笑,声音淡淡:“我要进宫为太子讲解难题,路过这里,不是特意来看热闹的!”

沐雨棠一怔:“太子不是有太傅和许多学识渊博的大儒请教吗?怎么还要你给他讲解难题?”

萧清宇声音清浅:“因为太子遇到了太傅和大儒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沐雨棠眨眨眼睛,太师傅,大儒想不通的难题居然请教萧清宇,可见他才学高绝,京城无人能及。

“你现在也无事,不如随我一起进宫,听我讲课!”萧清宇走上前来,白玉手指轻握着沐雨棠的小手,想要扶她下车。

萧清宇的手暖暖的,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莫名的感觉安心,到了嘴边的:‘我对国家大事不感兴趣!’转了个圈,换了内容:“我要去湖边小院里取我娘的匣子!”

萧清宇看着她犹豫的神色,眼瞳闪掠清笑,长臂一伸,揽着她的小腰将她抱下马车:“我让无痕去取,保证完好无损的送到你的雨棠阁!”

沐雨棠取回匣子后就准备去雪尘楼上课,萧清宇进宫讲课,她跟去听听也无防:“好吧,我随你进宫!”

天气炎热,萧清宇马车里放了寒冰,沐雨棠一进车厢,就感觉阵阵凉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她坐在车窗边,有些口渴,见桌上的清茶不冷不热,端起来,一口饮尽。

车窗徐徐落下,遮去宋氏医馆里的熙熙攘攘,她目光闪了闪,看向萧清宇:“刚才的热闹你看了多少?”

“基本看全了!”萧清宇的茶被沐雨棠喝了,他拿起茶壶,重新倒茶,袅袅热气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沐雨棠紧紧蹙眉:“京城那么大,又有那么多医馆,安晓月,孙伟光怎么都来了宋氏医馆看诊?还是在同一天,前后脚到的。”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平静无波,声音淡淡:“宋氏医馆是京城最大、最好的医馆,安晓月,孙伟光都是身份高贵的官高子女,普通的医馆他们看不上眼。”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沐雨棠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们两人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就算都相信宋大夫的医术,让他看诊,可他们上药,看诊的时间完全不一样,居然这么碰巧的在宋氏医馆里遇到了。

两人脾气不和,大打出手,相互刺了个重伤,安王爷,定国侯在辰时(上午七点到九点)的处理公事期间,急急忙忙赶来救助自己的儿女,看着儿女的伤势,起了激烈的争持,结了不小的仇,以后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私下,两人都是仇家了。

萧清宇白玉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瓷杯,声音清浅:“你怀疑有人故意算计孙伟光和安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