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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216)

“王爷,晓月昏迷了这么久没醒,肯定是旧伤之上又添新伤了,府医快到了吗?”

“已经命人去请,就快到了!”安王爷看了安晓月一眼,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柴侧妃这是在变相状告安墨枫打安晓月时下了狠手,安晓月被打成了重伤。

柴侧妃,安晓月都挨了安墨枫一巴掌,柴侧妃清清明明,安晓月不可能会昏迷这么久都没醒,刚才,安王爷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偏偏在安墨枫打昏安晓月的瞬间来到花厅,不知是他来的巧,还是某个人昏的巧!

沐雨棠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三两步走到安晓月旁边,慢悠悠的道:“我也略懂些医术,帮安小姐看看!”说着,不等柴侧妃拒绝,她抓起安晓月的手腕腕用力一握,针扎般的疼痛通过神经直达心脏。

“啊!”安晓月惨叫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手腕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低声咒骂着,紧紧皱起眉头!

沐雨棠看着她愤怒的眼眸,笑意盈盈的道:“安小姐伤的不重嘛,我轻轻一按,你就苏醒了!”

轻飘飘的话钻入耳中,安晓月怒火中烧,快速抽起衣袖,指着手腕,恶狠狠的道:“你那叫轻轻一按吗?你都快捏死我了,你看这上面……”

安晓月的怒斥声在看到洁白无瑕的手腕时戛然而止,眸子里满是震惊,手腕尖锐的疼,为什么不青、不红、不紫、不肿?

安王爷看着那洁白的皓腕,轻轻皱眉,手腕完好,沐雨棠刚才捏的时候并未用力,如果晓月在深度昏迷,根本不可能醒过来,她刚才昏迷的很浅,又或者,根本没有昏迷……

安晓月看着安王爷眸子里的怀疑与审视,急的小脸通红,父王最疼她,最宠她,也最了解她,她不会撒谎骗父王的嘛,为什么父王不相信她?

眼圈瞬间委屈的通红,眸子里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道:“父王,我刚才真的昏迷了……我伤的很重的……不信你请名大夫来帮我诊诊……”

话刚落,府医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走进花厅,抱拳向安王爷行礼:“老朽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安王爷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淡淡道:“给小姐诊诊脉!”

“是!”府医察觉到安王爷的心情很不好,没有多言,急步走到安晓月身边,放下药箱,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感觉着手指下的脉向圆珠滑动,他的眼睛猛的瞪大,瞳孔里浮现一抹震惊,很快又消失无踪,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柴侧妃看着府医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由得蹙了蹙眉,抢在所有人前面开了口:“府医,晓月伤势如何?”

“这……”府医眉头紧皱着,欲言又止。

安晓月被安王冷落,心里很是气愤,见府医磨磨蹭蹭的不说话,恨恨的瞪他一眼:“府医,你干嘛吞吞吐吐的,我的病情病情究竟如何,你实话实说,敢有一句谎言,我绝不轻饶……”

父王刚才怀疑她在作假,她就让府医亲口说说她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戳穿沐雨棠,安墨枫丑陋,虚伪的嘴脸,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绝不能让他们这两个无耻小人逃脱了罪责!

府医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眉头皱的更紧,思量再三,决定实话实说:“王爷,侧妃,安小姐她……有了身孕……”

什么?有了身孕?安王爷,柴侧妃,安晓月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沐雨棠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安王府的府医在柴侧妃的管辖下,是柴侧妃的人,她还以为他会将伤势往重了说,诬陷安墨枫,没想到他竟然爆出了这么大一道重磅消息,安晓月怀孕了。

安王爷最先回过神,深邃的眸子折射出锐利寒芒,沉声道:“府医,你没有诊错?”

低沉的声音带着雷霆万钧,震的府医身体轻轻颤了颤,苦笑道:“老朽怕诊错,仔细诊了又诊,安小姐的脉,确实是喜脉!”

安王爷紧紧皱起眉头,府医行医多年,医术高超,小小的喜脉绝不会诊错。

柴侧妃,安晓月陷在孕事的震惊里,久久回不过神。

安墨枫看着相临的一家三口,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安王爷还没嫁女儿,就要当外公了,真是教女有方啊,恭喜恭喜!”

清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听的安王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儿,居然与人无媒苟合,还弄了野种出来,安王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要说这野种的父亲,居然在您安王爷的眼皮子底下,与您那宝贝女儿苟合,胆大包天,也真有本事,来无踪去无影的神秘人哪,真想认识认识……”

安墨枫幸灾乐祸的嘲讽激的安王爷眉头皱的更紧,三两步来到安晓月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厉声质问:“孩子是谁的?”

愤怒的吼声钻入耳朵,直达心脏,安晓月身体颤了颤,瞬间回过神,眼圈通红,委屈的直掉眼泪:“我不知道……我没和男子亲近过……哪里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安王爷冷笑,没与人苟合,就出了野种,他的女儿真是神通广大,当他是三岁孩子,随便编个谎言就能欺骗!

大手抓着安晓月的衣袖猛然向上一拉,大半截手臂露了出来,洁白的玉臂上,印着一点儿暗红的朱砂,那是象征女子纯洁的守宫砂。

若在平时,安王爷看到这点守宫砂,会赞赏女儿洁身自好,可现在的她,肚子里已经有了野种,这守宫砂是对她放荡后掩饰行为的无限嘲讽。

柴侧妃和安王爷夫妻十几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暴怒,心尖都被他的怒气震的颤了颤,心里更多的则是疑惑,晓月在她的教导下,一向洁自好的,怎么可能会随便委身于男子?事情一定有误会,或者,晓月被人算计了?

柴侧妃微眯了美眸,看着晓月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抓着安王爷的袖子轻轻扯动,劝解道:“王爷,有话好好说!”

野种都在肚子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她教出的好女儿,才会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走开!”安王爷拂开柴侧妃,目光一寒,捏住守宫砂,用力往下揪:不过是颗假守宫砂,还想蒙骗他!

“疼啊,疼啊,父王……”安晓月疼的眼泪汪汪,眉头皱成了一团,悲伤的哭泣。

安王爷充耳不闻,眸子里寒芒闪烁,这假守宫砂粘的这么紧,足以以假乱真,他女儿的掩饰本领真是炉火纯青。

凄厉的惨叫声直冲耳膜,府医听的十分汗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目光看到安晓月的玉臂,猛然一怔:“王爷,那是真正的守宫砂,揪不下来的!”

安王爷一怔,守宫砂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古代女子的守宫砂很奇妙,只要和男子行了房,它就会立刻消失,安晓月胳膊上的守宫砂是真的,证明她没和男子亲近过。

处子有孕?古代版圣母玛利亚啊。

沐雨棠惊叹着,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父王,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和男子亲近过!”安晓月看着那颗守宫砂,满眼泪水,哭的梨花带雨。

安王爷慢慢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锐利的眸子幽若深潭。

“晓月!”柴侧妃看着她红肿的胳膊,心疼的拥了她在怀,母女两人抱头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悲伤的哭声传入耳中,听的人心里发酸,安王爷看安晓月的目光爱怜中多了几分歉意:处子有孕,这究竟怎么回事?

安晓月重伤,在安王府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接触的男子极少,接触的陌生人也很少,被人算计的可能性不大,她这身孕……

沐雨棠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转身看向府医:“安小姐有多久的身孕了?”

府医也对处子有孕之事颇感费解,听到询问,轻捋着胡须,沉吟片刻:“二十多天,不到一个月!”

沐雨棠轻轻点了点头,明媚的笑容高深莫测:“我知道安小姐是怎么怀孕的了!”

“怎么怀孕的?”安墨枫,安王爷,柴侧妃,安晓月,府医纷纷看向沐雨棠,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尤其是安晓月,满目希冀的望着她,也顾不得和她有仇了,只求她能找出真相,还自己清白。

沐雨棠看着安王爷,微微一笑:“王爷可还记得宋氏医馆里发生的事?”

“当然记得。”安王爷点点头,满目凝重:“晓月刺伤了孙伟光,孙伟光又反手一刀刺伤了晓月!”他赶到医馆和定国侯争抢宋大夫,虽然没有交手,但两家因此结下了深仇大恨。

安王爷说的事情,沐雨棠都知道,没有细问,沉声道:“那王爷可还记得,孙伟光伤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