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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222)

这不再只是定国侯与安王爷的切磋,而是延王和安王的较量,两人都是立下赫赫战功,颇受皇帝器重的外姓王,能力超群,一旦交手,必会掀起不小的骇浪,不知最后谁输谁赢?

入夜后,沐雨棠走出浴室,拿着棉帕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脑子里还在思索这个问题,角落里的香炉飘出氤氲白雾,清新气息里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青莲香。

她一怔,蓦然抬头,只见浅蓝色的雕花大床上斜躺着一名年轻男子,雪袍流泻而下,将他与生俱来的清贵,高雅渲染的越发卓然,温馨的夜明珠光倾洒,他俊美的容颜柔和的如诗如画。

“萧清宇!”沐雨棠清灵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又不声不响的跑进她房间,幸好她有沐浴后穿睡衣的习惯,不然,只穿个肚兜出来,就被他占尽便宜了。

沐雨棠刚刚沐浴完,小脸被水汽熏的嫣红如霞,漆黑的眼瞳里氤氲着朦胧的水雾,清新中带着魅惑,魅惑里又充满了纯真,萧清宇看着,心跳有瞬间的失常,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毛笔:“我来给你送狼毛笔。”

沐雨棠明媚的小脸瞬间黑了下来,明天她会去雪尘楼上课,顺便拿回狼毛笔就可以,哪用得着他深更半夜的送过来。

萧清宇迎着她郁闷的目光走上前,眸子里闪掠着不易察觉的笑,将狼毛笔塞进她手里,自己接过了她手里的棉帕,轻轻擦拭她乌黑的头发,声音清浅:“白天游玩的可尽兴?”

“看了两场好戏!”延王的计策很高明,安晓月,孙伟光的丑事名扬京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再一次臭名远扬……

沐雨棠眼晴里闪掠着嘲讽,拿着狼毛笔细细摩挲,笔杆颜色清新,画的竹叶,兰花潇洒飘逸,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似乎又有些不同。

萧清宇见她定定的看着狼毛笔,有所怀疑,眼眸沉了沉,白玉手指轻抚她颈间的咬痕:“还疼吗?”

微凉的指腹轻触咬痕,早就不疼的伤痕好像又透出了点点的痛意,沐雨棠皱着眉头瞪着他道:“让我咬你一口,一天后你就知道还疼不疼了。”

沐雨棠的肌肤白皙如雪,那两排深深的牙印印在脖颈上,就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出了瑕疵,破坏了整体美感,牙印上了好几次药,伤痕淡了很多,但还是红通通的两排,无声控诉着萧清宇的罪行。

她愠怒的美眸也在指责,她对他的作为很不满。

萧清宇慢慢俯身下来,淡淡道:“你咬吧!”

这么大方!

沐雨棠审视萧清宇,脖颈欣长、白皙,如玉的肌肤下,隐约可见一道道青色脉络,如果她狠狠咬上一口,会不会将他的脉络咬断?

她看着他风华绝代的面容,不忍做那么残忍的事,但想到萧清宇咬她时的狠狠无情,她心里染上浓浓的怒意,磨磨牙,小手抓着他的双肩,凑到他脖颈前,狠狠咬下。

尖锐的牙齿扎进肌肤,嘴巴里弥漫着丝丝血腥,沐雨棠没听到萧清宇高声喊痛,也没被他大力推开,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抬眸看向萧清宇,只见他神色清清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也平静无波,仿佛她咬的不是他。

她咬的这么狠,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心里突的涌上一丝挫败,她没了继续咬人的兴致,慢慢松了嘴巴,看他脖颈上的牙印深深,隐隐,还向外渗出鲜血,比他咬她的重多了,可她却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喜悦。

萧清宇看着她迷蒙的眼瞳,眸子里浮现一抹清笑,白玉手指轻抚她粉色的唇瓣,轻轻拭去沾染的那一缕血色:“气消了吗?”

柔曼的声音动听如优美琴音,沐雨棠蓦然回神,瞪他一眼:“早消了!”只是咬一口,又不是天大的仇,如果萧清宇不提,她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萧清宇白玉手指轻掠过她的下巴,落到了她脖颈上,细细摩挲着那两牙印,一字一顿:“我在你脖颈上印了印记,你也在我脖颈上印了印记,从今以后,咱们只属于彼此,心里不能再装其他人。”

她被算计了,又被算计了!

不过是咬他一口报个仇,也掉进了他的圈套里,不愧是青龙国腹黑神,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可恶!

沐雨棠气冲冲的拂开萧清宇的胳膊,大步走到床前,拿出了金创药,看着脖颈上他的牙印,极不情愿的道:“我帮你上药!”

盖印!盖印!她把印抹没了,看他还拿什么说事。

梳妆镜里映出萧清宇欣长的身形,白皙的脖颈上,两排鲜艳的牙印,和沐雨棠脖颈上那两排极是相配,他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这牙印蛮不错的,不必上药了。”

“那怎么行!”沐雨棠想也没想,一口回绝,清隽高贵的萧世子,神圣不可侵犯,如果被京城的妙龄少女们看到他脖颈上的牙印,肯定会愤怒的将罪魁祸首生吞活剥,她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想这么早早的香消玉殒。

抓着萧清宇按到床塌上,沐雨棠倒出药膏,在他伤痕上小心、仔细的涂抹,清新香气萦绕鼻尖,清清淡淡,魅惑人心,素白小手在他脖颈上轻轻划过,就像小猫爪子在他心里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轻挠。

萧清宇清淡的气息有些紊乱,眼瞳里染了些许情意,长臂一伸,揽着沐雨棠的小腰,倒在了锦褥上,轻柔的吻印向她的脸颊。

淡淡青莲香萦绕周身,清爽干净的气息喷洒在小脸上,沐雨棠眨眨眼睛,扔掉金创药,小手捧起萧清宇近在咫尺的神祗般俊颜,一字一顿:“伤口已经上好药了,你回雪尘楼吧。”

目光闪闪,狡黠如狐,就像在悄悄算计什么,萧清宇眼眸沉了沉,松开了她的小腰,侧躺在她身旁,慢悠悠的道:“外面在下雨,马车已经驶走,你想让我淋回雪尘楼?”

雨滴拍打着窗台,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噼噼啪啪声!

沐雨棠小脸黑了下来,她进浴室前,天空还是月明星希,出浴室后就下起了大雨,夏天的天气果然反复无常:“那你去住客房!”延王府的客房多的数不清,萧清宇随便住,不需要和她共挤一屋。

萧清宇拿过软枕靠在颈下,闭了眼睛,淡淡道:“夜深了,延王府的下人都休息了,哪还有空闲收拾客房!”

沐雨棠瞟一眼床头桌上的沙漏,将近子时,确实很晚了,萧清宇有洁癖,他住的客房必须清洁,清洁,再清洁,能住人的时候,天也该亮了:“那你睡软塌。”

“软塌是笨笨的。”萧清宇淡淡说着,眼睛都没睁,嘴角上扬着愉悦的弧度。

“喵喵!”软榻上的笨笨附合着萧清宇的话叫了两声,还腾空跳了两跳,得意的宣誓着自己对软塌的所有权。

在她的房间,霸占她的软塌,还向她得瑟,臭笨笨猫。

“那咱们一人一床薄被。”沐雨棠扯过两条薄被,扔给萧清宇一条,自己裹了另一条,躺进了大床里侧,床很大,睡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他们两人同睡一床,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只要不动什么歪心思,完全可以互不干涉。

萧清宇淡淡嗯了一声,兀自躺着没动,也没睁开眼睛,呼吸清清浅浅,胸口微微起伏,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沐雨棠见他规距的躺着,没有占她便宜的意思,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心情放松,睡意很快袭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身侧,萧清宇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沐雨棠睡颜安然恬静,唇瓣粉粉的,润润的,没有过份娇艳,除了脖颈上他咬的牙印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暧昧痕迹。

安墨枫带着她很规距的游玩了一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和暗卫禀报的一模一样。

萧清宇脱下外衣,挂到床边的衣架上,扯开沐雨棠的薄被,躺在了她身边,薄唇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吻她的粉唇,轻揽着她的小腰,将她抱进怀里。

光洁的下巴轻触她柔软的墨丝,若有似无的清新香气萦绕鼻尖,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再过两三个月,雨棠就要及笄,现在的她对他还没有多少感情,他要想个办法,让她同意嫁他为妻。

嚣张跋扈女,心狠手辣男共同孕育子嗣一事传遍京城,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谈,街着巷尾议论纷纷,众人各持已见,唾沫横飞的讨论着两人的最终结局。

“孙伟光,安晓月现在针锋相对,是因为他们都是孩子,从小到大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等他们的孩子降临了,他们也为人父母,性子就会静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定国侯府嫡子,安五府庶女,也算门当户对……”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能移,他们两人嚣张跋扈的无法无天,互不相让,如果真成了夫妻,绝对天天大吵大闹,大打出手,谁都过不了好日子,怎么可能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