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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449)

“你儿子欺负本郡主的时候可曾想过,本郡主的清白之躯也只有一具,失了清白,本郡主要怎么活?”宇文曦恨恨的瞪着花姨娘,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

花姨娘轻抹着眼泪,悲悲凄凄的道:“那民妇让清宪给您赔礼道歉,八抬大轿迎郡主进门……”

“住口,他不过就是一名贱民,也敢妄想娶本郡主,不自量力。”宇文曦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美眸里怒火燃烧,恨恨的瞪向刑台:“时辰已经到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行刑啊。”

“是是是!”侍卫们瞬间回神,连连答应着,将萧清宪捆绑到刑台上,摘掉了他身后的长木牌。

刽子手走上前来,扒下萧清宪的囚衣,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朝他斩了下去,只听‘刷’的一声响,一大片血肉被削落到刑台上,淋漓鲜血溢出伤口,洒了一胳膊,萧清宪失声痛呼:“啊!”

花姨娘大惊失色,悲伤的大哭:“清宪,清宪啊!”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居然要被当成囚犯斩首了,剩下她孤家寡人的,可怎么活?

快走几步准备冲上刑台,抬眸看到了紧站在刑台下的侍卫们,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冷锐,满面肃杀,如果她敢上前一步,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啊啊啊!”刽子手挥洒着大刀,狠狠削割萧清宪,鲜肉和着鲜血一片片的掉落在地,惨不忍睹,萧清宪痛苦的惨叫声萦绕耳边,花姨娘心急如焚。

侧目看向宇文曦,只见她怡然自得,嘴角弯着得意、解气的笑,花姨娘胸中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手指着宇文曦,高声喝骂:“宇文曦,清宪是你的夫君,你嫌弃他身份低,地位低,不想嫁他也就罢了,还为了高嫁他人,谋杀亲夫,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贤王府郡主?我看你根本是贤王府贱女人,可恶至极。”

“住口,本郡主和萧清宪没有任何关系。”宇文曦厉声怒喝,眼瞳里燃烧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花姨娘焚烧怠尽。

“宇文曦,你敢做不敢当吗?”花姨娘恨恨的瞪着宇文曦,一字一顿的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清宪身下勾引他,那妩媚的小脸,妖娆的身段,简直就像个淫—娃—荡—妇,现在又来装什么贞节烈女。”

宇文曦怒气冲天,一名低贱的民妇,也敢教训她这高高在上的郡主,不知死活!樱唇轻启,正要厉声训斥,头脑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宇文曦眼前一黑,歪倒在了车厢里。

“郡主!”小丫鬟大惊,用力摇晃宇文曦的胳膊,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小丫鬟惊声高呼:“请大夫,快请大夫!”

“是!”一名侍卫领命而去,几个呼吸后,提着一名大夫飞了过来。

花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她也没说什么啊,宇文曦竟然就被气晕了,真是娇贵!

大夫放下药箱,紧握着宇文曦的手腕,细细把脉,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圆珠滑动,他轻轻挑了挑眉!

小丫鬟心中浮上很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道:“大夫,我家郡主病情如何?”

大夫收回手,呵呵一笑:“恭喜恭喜,郡主是滑脉,有身孕了!”

“什么?有身孕?”宇文曦悠悠转醒,朦朦胧胧间听到身孕二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那天,我明明喝过避子汤了……”

大夫面色微沉,轻捋着胡须道:“一般的避子汤要在房事后六个时辰内服用,郡主可是在六个时辰内喝的?”

“是的!”宇文曦重重点头,她服用避子汤的时间虽然晚了些,但绝对没超过六个时辰。

“那避子汤的药材都配齐全了吗?”大夫面色凝重:“避子汤是个比较特殊的汤药,里面的药材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会造成避孕失败。”

“这……”宇文曦一惊,她是在温泉山庄出的事,山庄里虽然有很多药材,但都是治内外伤和风寒的,熬避子汤的话,有可能会缺那么一两样……

大夫和宇文曦说话的声音不大,细细凝神的花姨娘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眸子里涌上浓浓的狂喜,惊声高呼:“各位都过来看啊,宇文曦怀的是我家清宪的孩子啊,想当初,她和我家清宪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如今,她腻烦了我家清宪,想另攀高枝,就故意诬陷我家清宪,想取我家清宪的性命啊,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狠心绝情的女人……我家清宪命苦啊……”

宇文曦恨死了清宪,绝不会因为这个孩子饶过清宪,她将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就是让众人知道清宪是宇文曦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逼迫宇文曦放过清宪,如果她敢再让人继续凌迟,就是谋杀亲夫!

“花姨娘真真是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堪称天下一绝。”沐雨棠连声赞叹着,眸子里满是钦佩,如果她没有亲眼目睹那晚的事情,肯定会相信花姨娘所言,认为是宇文曦负了萧清宪。

萧清宇瞟了花姨娘一眼,声音淡淡:“花姨娘原是市井之女,最擅长吵架、斗嘴。”

沐雨棠微笑,宇文曦是贤王府郡主,熟读诗书,通晓礼仪,若说尖酸刻薄,自是不如花姨娘,不过:“宇文曦的身孕来的真是时候!”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在萧清宪被斩当天查出来,猛然一看,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萧清宇目光闪了闪,低低的道:“碰巧了吧!”

“应该是。”温泉山庄那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宇文曦查出身孕也不奇怪。

萧清宇眼睑微沉,白玉手指细细摩挲着白瓷杯,淡淡道:“宇文曦是贤王府郡主,身世,阅历,见识都非花姨娘这名普通妇人可比,花姨娘斗不过宇文曦,她现在有多得意,等会就有多悲剧。”

“真的?”沐雨棠眨眨眼睛,侧目望去,只见过往行人全被吸引到了马车前,看着宇文曦指指点点:“谋杀亲夫,真的假的?”

“孩子在她肚子里,夫君在刑台上被砍成了血人,还能有假?”

“这女人真是无耻,不要脸啊……”

听着那一道道指责声,宇文曦一张小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恨恨的瞪向花姨娘:“无耻贱妇,居然敢污蔑本郡主,来人,掌嘴!”

“是!”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人抓了花姨娘的双臂反剪在背后,另一人朝着花姨娘的小脸狂扇耳光:“啪啪啪!”清脆的声响震人心弦,花姨娘的脸被打的偏过来,偏过去,偏过来,再偏过去,眼前金星闪闪,嘴巴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脸也疼的火辣辣的,都快没有知觉了。

宇文曦冷眼旁观,没有半分喊停的意思。

花姨娘的衣衫被打乱,发髻被打散,远远望去,就像个疯婆子,鼻孔里流出鲜血,嘴角也溢出了丝丝缕缕的鲜红,一滴滴的滴落在衣襟上,晕染出一片片红梅,她头脑昏沉,眼前一阵阵发黑,慌乱的斥责:“我是……孩子的祖母……你休处无礼……”

宇文曦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屑的嗤笑:“姓花的,你听清楚了,本郡主回去后就喝碗汤药,把萧清宪的孽种打了,做祖母?你等下辈子吧!”

“你……怎么可以?”花姨娘恨恨的瞪着宇文曦,那是清宪的第一个孩子啊,怎么能还没出世,就过世了。

“孩子在本郡主肚子里,本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萧清宪都没资格过问。”宇文曦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姨娘,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与挑衅,傲然道:“你们听清楚了,好好招呼花姨娘,一定不能让她死在萧清宪前面。”

“是!”侍卫领命,出手更狠,‘啪啪’的耳光声震人心弦,花姨娘的脸快速的左偏右偏,带起一道道腥红血线!

宇文曦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了车帘:“回驿馆!”

目送宇文曦的马车离开刑场,沐雨棠看向花姨娘,只见侍卫猛然用力,将花姨娘打飞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眼睛紧闭着,小脸高高肿起,几颗牙齿和着鲜血喷了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花姨娘还活着吗?”沐雨棠问的小心翼翼。

萧清宇瞟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应该还没死,只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气息非常微弱,救治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她掉的那些牙齿,安不上了。”

与性命相比,掉几颗牙无伤大雅,花姨娘本是来救萧清宪的,可现在,人没救到,还得罪了宇文曦,受了一脸伤,有些得不偿失。

沐雨棠看向萧清宪,只见刽子手持着锋利大刀,巧妙在他身上割着一片片血肉,他前胸,后背,肩膀,手臂都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