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野没什么经验, 先是横冲直撞，后来被沈绵引导着，找准了方向, 又开始闷头只干。
沈绵只好又揪着他的头发教人。
“你要求怎么这么多？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顾明野不满。
他听着沈绵嘀嘀咕咕的说, 一会儿觉得麻烦，一会儿又发觉沈绵的要求不大合理, 俯身在沈绵唇上亲了下。
轻笑，“小云朵，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 控制不住的。”
沈绵呜咽的靠在他怀里。
顾明野完全不听他的，许是听着沈绵哭的可怜，才亲了亲沈绵, 温言软语的哄了两句。
沈绵吸着鼻子，用自己泛着水雾的眼瞪他。
顾明野也就——
嘴上哄哄。
·
顾明野洗过澡，靠在床头，伸手蹭了蹭沈绵的脸颊，被沈绵一手拍开了。
沈绵声音还哑哑的，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我现在不想理你。”
顾明野头往下扎，埋在沈绵肩头，“给你摸头发。你不是最喜欢了么？”
沈绵气道，“不摸了！”
他艰难的翻了个身，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顾明野笑着起身，隔着薄薄的夏被顺了下他的脊背，正准备躺下时，扫到了床头的盒子。
伸手拿了过来。
抽掉丝带，拆了外面的纸盒。
在看到丝绒盒的时候，顾明野笑意便微微凝住。
他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鼓包，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两枚戒指。
两枚都是云朵状的波纹。
内里刻的是图案，细长的pocky条，上面印了个字母K。
顾明野兴奋的把沈绵又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沈绵顶着困意，给他把戒指戴上。
顾明野更激动了，丢开被子蹭他，彻底把沈绵的困意给赶走了。
等他睡下，顾明野还处于清醒的状态，他拿出手机，担心光太亮，又随手拎了件短裤，穿上下床，去了床边。
手指滑了一遍列表，给沈霁发消息。
K：你知道沈绵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么？
凌晨三点，沈霁被震动声吵醒，果断拉黑了他。
顾明野又去给其他队员发消息。
这一年多的时间，大家也都十分熟悉了。
正熬夜打游戏的韩元，看到顾明野的消息，顺手回了。
队友A：蛋糕？花？外设？还能送什么？总不能送你一顶绿帽子吧？
[您已被移除群聊]
替补B：我记得K神男朋友好像挺有钱的？难不成送了一栋楼？
K：庸俗。
韩元：我好像看到过礼物的盒子，是戒指？
顾明野脸上带笑，手指却慢吞吞的输入。
K：嗯。
K:他向我求婚了。
替补B：恭喜！
替补B：不过你才十八，你男朋友是不是太心急了啊！你小心一点，他是不是看你前途好，想绑定你。
K：他不是那种人。
[替补B已被移除群聊]
韩元：我自己退好吧？
顾明野看着散了的群，轻啧一声。
转战微博。
直到半个小时后，系统提示他回复太过频繁。
顾明野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爬了沈绵的床，抱着人睡觉去了。
·
顾明野的退役悄无声息，大家是在几个月后，才发现的。
战队又有了新的替补，主力是沈霁，队长也是沈霁。
而顾明野的退役官方消息姗姗来迟。
非常客观地讲了他退役的原因，顾明野操作非常好，双排、四排看起来也非常和睦，但远比不上他solo的状态。
他不是一个擅长跟队友配合的人。
顾明野在一片唏嘘和遗憾声中离开了Horizon战队。
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就是他本人了。
他给自己报了几个班，正盘算着开学之后去读高三，虽然比同学的年纪大了些，但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顾明野压根没在乎这些，唯一惦记的就是沈绵以他学习重要为由，要跟他分开睡了。
他为这些事情苦恼着的时候，沈霁也苦恼的看着牧云。
跟好兄弟互帮互助时，一时激动亲嘴了怎么办？
牧云心底紧张，面上还一脸镇定，“你不会是觉得恶心吧？我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亲一下怎么了？”
“？”沈霁扭头看他，“你觉得我们这还是兄弟？”
牧云有些慌，强装面无表情，拧了拧眉，“这就不是了？”
“兄弟哪儿会亲嘴！”沈霁震惊的看他。
牧云心都揪了起来，开始后悔自己没把持住，也是沈霁的纵容，让他越来越放松，以至于落得现在这地步。
“我知道了。”
沈霁抓了把头发，头痛道，“我们这明明是一起变gay了。”
他见牧云一脸呆愣，还推了把牧云，“你不会是不想承认吧？亲都亲了，你这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