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可知海(11)

费灵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DIOR的红色纱裙衬的她肤白绝色，可是再细看，那只是一副快要失去灵魂的躯壳。

“你快回答呀！我之前怎么说的？”好在离得远，全明那双鼠目几近狰狞。狠狠掐了一下费灵的手臂，低声催促她赶紧回答。

“可以的，可以的……请慕总放心。”声音有些破碎，但也算是承诺了双方。

“好”慕塰站起身离开。末了留下一句话：“下次有什么事麻烦找我的助理。”半分留恋都没有。

门一关上，全明便指着费灵骂了起来

“这么难的得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当初慕总不也和你在一起了吗？他的弟弟，刚刚涉足娱乐圈，而且也没什么绯闻。不比慕总好对付吗……”

费灵猛灌了一口烈酒，咬紧牙关。直到听见上下唇齿磋磨的“咯吱”声，才自语了一句话

“不一样，慕厉风……我是真的爱过。”

以后不会再眼瞎了。

第6章

如果你想对自己有更深刻的认识，我们可以做一个EPQA。就是艾森克人格个性问卷。”

黑色高级轿车中，水知抱着猫儿与石俊泽一同坐在后座。全程都是水知在问，石俊泽挑着两个想回答的就回答。气氛还算和谐。尤其石俊泽对如何评判一个人是否有抑郁症，焦虑症，或者精神分裂感兴趣。水知就科普了一些专业知识给他听。

“EPQA算一个。还有HAMA汉密顿焦虑量表、SDS席汉失能量表、生活质量问卷SF-12……”

司机陈师傅是位40岁左右的大叔，与石家认识几十年，石俊泽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今倒是第一次见少东家能带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后座，当然是好奇又开心的不得了。总想着能搭几句话。憋闷了一路。这会听到自己能懂得，连忙笑问：“司南医生，侬个生活质量问卷啊，思不思回答生活条件，月收入什么的呀？”

石俊泽也觉得字面意思应该是这个。谁知道水知却回答：“不是哦。这是由12个条目组成的。包括总体健康（GH）、生理功能（PF)、生理职能（RP）、躯体疼痛（BP）、活力（TV）、生活质量（SF)、情感职能（RE）、心理健康（MH)……”

其实水知还想告诉他们如何计算这个评分，但是看到两人迷茫的眼神。她及时住口了。抬头正巧看到熟悉的小区标识，连忙让陈师傅停下。礼貌的点头下了车。

石俊泽望了一眼小区。老小区，不过很安静。而且能看出来里面打扫挺干净的。他趴着车窗问：“我送你进去？”

“不用，我家就在门口这栋。拜拜，答应找我的事！别忘了喽。”她是指心理咨询的事情。

说完抱着宠物包转身离开。石俊泽等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才让发动汽车。陈师傅乐呵呵的：“阿泽，司南医生好聪明瓦。会的都是我不懂的。”

他望着手里的那本《加分宝》，笑着回答：“其实我也不懂”学霸的世界，他怎么会懂。可是司南水知说的，他好像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听懂的。觉得学霸的世界也许离自己并不遥远。

……

东郊花园，纯正的英国维多利亚殖民式建筑，为境外著名建筑设计师、景观设计师担纲设计。慕塰将车停在停车库，然后走出来。此时他又换上了一身量身剪裁的衬衫西裤。自然栗色碎发垂落耳后，眼中蕴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仿如四月霏雨，带着一丝丝凉意，却很温和。

“小塰。”

慕塰停住脚步，望着车库旁边另一辆跑车，帕加尼。老爷子在大哥结婚时送的新婚礼物。据慕塰所知，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慕厉风才会开这车出去兜风。

“大哥！”

慕塰的声音比平时要更清亮一些，仿佛就是个虽然长大独立，但是仍有些粘人的弟弟。慕厉风忍不住笑了，站起身走过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出去玩？”

慕塰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慕厉风看在眼里，其实早就有人给他汇报过了，费灵那边主动约了弟弟。

慕塰叹了口气解释：“费灵突然要见我。”

“哦？你们聊得怎么样？”

慕厉风应该是要感谢慕塰的，帮他解决了这么个“麻烦”。

“不怎么样，大哥。你投资这么多钱，不怕她发挥不好打水漂吗？”慕塰紧皱眉头，即使个子明明高人一半。但是那种对兄长的关心，竟然一点都不违和。很纯洁清澈。对于慕厉风也很受用。

“就当是补偿。不过这是你投拍的第一个电影，大哥给你找了这么个演员。会不会有影响？”

慕塰漫不经心道：“无所谓啊。反正老爷子也是看我太闲而已。玩票嘛。只要大哥不担心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