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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娇(84)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夏早和张也一人扶了一个,她看着盛凛,用手戳他的胸口:“我警告你啊,你可得给我把小林平安送到。“

他拍开她的手,轻斥道:“没大没小。“

眼里却满是包容。

林望书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走路有些不稳。

盛凛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因为开了车,所以他滴酒未沾。

扶着林望书上了车,他弯腰垂眸,替她把安全带系好。

奔驰的副驾驶位置还算充足,只是同时容纳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她困的不行,靠着椅背就睡了。

偶尔抬手揉揉脑袋,应该有点晕。

脸颊是红润的,甚至还能听到她呼吸时嘴里的酒香。

身体急剧的升温,盛凛再表现出异样之前,急忙扶着车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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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提前两个月就开始清场了,为的就是今天的婚礼。

夏越他老婆嫁过来,不光陪嫁了个酒店,还带了她家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上流社会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利益战。

夏越的彩礼给的也不带手软的。

直接把法国的酒庄和新西兰的牧场全过到她的名下了。

孙朝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身上这身板正的西装就像是个禁锢一样,把他锁在那些条条款款里。

他扯松了领带,目送着不知道是第几十个搭讪失败的名媛离开。

要不怎么说他讨厌和江丛羡一起来这种大型的场合呢,那些女的眼中只有他。

一个个跟看到猎物的狼一样,却不知道矜贵斯文的男人其实才是最凶狠的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猎物,伺机盯准了脖子咬上一口。

孙朝就是在名利场生活长大的,小的时候就撞见他爸在家和别的女人乱搞。

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也不假。

但他并不觉得这就是坏。

你情我愿的事,各取所取而已。

他佩服江丛羡杀伐果断的劲,认识这么久,后者虽然总是一副温柔斯文的笑脸,可他就没见他有害怕的时候。

别人的狠在面上,他的狠在骨子里。

和血一起流着。

不然怎么把林家一百多年的基业都给整垮了。

当初林成业在这北城里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林家的产业都快把整个北城都给垄断了。

哪怕他儿子不成器,做什么赔什么,家产都祸祸了一大半。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依旧是这上位圈里金字塔顶的那号人物。

也多亏了江丛羡,他在暗地里的运作,轻易就让这座屹立多年的大山给倒了。

那些产业分流,他们都是受益者。

跟鲸落一个道理。

可这么牛逼的人,偏偏却被一个女人给绑住了。

专情的男人他还是比较欣赏的,毕竟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做不到。

他就是觉得男人还是得多点尝试。

菜的味道再好,也不能老是吃那一道啊。

总会腻的。

“刚刚那个是刘家的二女儿,才二十,在老美留学,虽然长的清纯了些,但一看就玩的开,你要不给人家一个机会,试试,万一契合呢。”

江丛羡也只是轻声笑笑:“我就不去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孙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害,这哪能叫祸害呢,人家巴不得被你祸害呢。”

旁边的侍者端着托盘经过,脚下不稳,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

江丛羡扶住他,温声提醒:”小心些。“

侍者道过谢,看见他被红酒弄脏的西装。

脸色唰的吓的惨白:“对……对不起。”

今天就是上流人士的聚会,厅内全是行走的人民币。

男人身上的行头往少了说也够抵他几十年的工资了。

他都在心里盘算着贷款能不能还清,男人却大度的笑了笑:“下次注意。”

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

侍者连连道谢,然后才匆忙离开。

孙朝耸耸肩,没劲透了。

“上次是怎么说来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女伴,你自己有,这女伴的人呢?”

他装模做样的四处看了看,“我怎么没看到?”

江丛羡声音轻,不动声色的跳开了话题:“我先去趟洗手间。”

红酒味浓,都是些年份久远的单支。

有价无市。

就算他不追究,那侍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估计现在已经在等着结算工资滚蛋了。

江丛羡忍着厌恶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好在衬衣是深色的,弄脏了也看不仔细。

但是那股粘腻感实在是让人恶心。

干脆借着这个借口提前离场。

他也疲于去处理拒绝周围那些不断涌上来的烦人的苍蝇。

手机在西裤口袋里响了几声,他抽了张纸巾出来,随意的擦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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