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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21)+番外

“呸!”

如果被你信任是这种结果,那她宁愿立马叛变,投到他的强敌那边……不,不是叛变,本来就不是一道的人!

李淮璟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就连跟我有血缘关系最亲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但……我相信你。”

韩平稍稍稳住了气息,对李淮璟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内心却难以克制的激荡起来,却见他脸上又忽然堆起一抹奇异无辜的笑:

“昨夜我是因为你带来的酒才犯病,你该罚!而喝了酒之后,又是因为你,才得以保命,你该赏!我能想到的赏罚同时进行的方法只有这个……”

韩平气结,被他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言论弄昏了头,一把抢过他拿在手中把玩的腰带,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赏罚的方式还真特别!每个在你身边【该赏】【该罚】的人都这么对待,你真够忙的,行不行啊?”

李淮璟扬眉一笑:“行不行,刚才让你试,你又不肯。现在倒在说什么风凉话?”

韩平冷哼一声,将衣襟理好,便要起来,却听那厮又道:

“太子下月初八大婚。”

提到这件事情,韩平顿时愣住了,只听李淮璟阴沉柔雅的声音不住在她耳旁萦绕:

“他娶的是韩毓,不是韩毓也会是韩祁……却怎样都不可能是你韩平!”

“……”

韩平沉默着将地上的酒坛捡起,随手摇了摇,觉得里面还有点波动,便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她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了,双手拢入窄袖,缩着肩膀,步履有些恍惚。

李淮璟稍事整理一番后,便也走出竹舍,刚回身关上门,便见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如何?”那俊秀黑衣人持剑抱胸问道。

李淮璟拢了拢裘毡,微微翘起嘴角道:“将心未定,攻心为上。”

黑衣人狡黠一笑:“那般攻心,你就不怕吓跑了她?”

听口气,他像是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了。李淮璟也不介意,挑眉笃定道:“若会被我吓跑,那就不是韩平了。”

黑衣人嗤笑一声,从怀中丢出一只紫玉瓶,李淮璟接过后,黑衣人又道:

“亏得她天资不错,能够将烈阳诀快速融会贯通,才救了你,救了她自己。”

李淮璟深邃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般,他盯着手中的紫玉瓶,揭开瓶盖,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直接吞下后才道:

“确实有点天分。”根本就不是外界所传那般的平庸。

只不过她为何刻意隐瞒,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如何,昨晚之事,你还是得谢谢她。”黑衣人仗剑说着公道话。

李淮璟利眼扫了他一眼,舔了舔唇角,笑道:

“我不是谢过了吗?”

黑衣人嫌恶的看着他,平静的说了一句:“你真无耻。”

“……”

一拍即合

好几日过去了,那夜竹舍中发生的事情一直萦绕在韩平脑中,难以忘却。

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那样的感觉,比畏惧更刻骨,比激荡更惊心,她猜不透李淮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心,还是假意……

在她没有弄明白之前,她都不想再见到他,不想与他接触了。

所以,那之后的李淮璟虽然依旧每日出现在韩平他们巡城的队伍旁,却一次都没有遇上过韩平,她仿佛能够提前感知他的存在与到来般,有时候消失的连孙大勇他们都觉得突然。

他知道,她在躲,会躲,就说明她开始犹豫了。

很好。

李淮璟敛下眸光,将身体转向东南方,忽然抬头对着面前的屋檐微微笑了笑,这才寂然离去。

韩平自屋脊后见他走远才敢露出半个脑袋,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狼狈,她干脆躺在人家屋顶上,浅褐色的瞳眸呆呆的望着晴空万里,思绪如千丝万缕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这种心情使她没办法好好巡城,好在城内不比宫内,就算偷懒也不会被抄家灭族,顶多是个擅离职守,这种程度,就连给韩家抹黑都够不上,怕什么?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离了巡城队伍,找酒喝去,若能使其忘却心中烦恼,哪怕醉上三天三夜也是值得的。

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看到迎风招展的酒幡,韩平便走了进去,一身软甲官服让小二哥愣了一下,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起来,韩平懒得说话,就用手指了指酒坛子,比出五个手指,小二哥立刻明白,向堂内喊道:

“得嘞。给官爷上五坛子好酒!官爷里面请。”

韩平蔫儿了吧唧的向内走去,忽然眼角瞄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回头一望,喝,竟然是瘸着一条腿的王少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驿站跑出来的,一个随从都没有跟着,他原本正在酒楼中喝着闷酒,却不料看到了韩平这个煞星,他怎样也忘不掉那日她叫人在街上揍他时的狠劲,刚想开溜,奈何行动不便,行动迟缓,还是让她发现了。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韩平皱着眉头,提着刀,阴沉沉的朝他走去。

王少卿被她的气势吓得跌回了座位,战战兢兢拿起桌上的酒杯,埋头假装喝酒,也不管杯子里有酒没酒……

韩平大马金刀的在他一旁坐下,浅褐色的眸子阴晴不定,王少卿偷偷看了一眼,咽了下口水,身子开始发抖。

早知道,他就是在房里闷出鸟来,也不瞒着老爹偷偷跑出来了。

“反正你回去也是孵蛋,陪我喝酒!”

韩平不容置疑的口吻让王少卿连连点头,将先前自己含在嘴里的酒杯一下子推到韩平面前,狗腿兮兮的替她斟酒,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

见他如此,韩平也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一手勾住他的肩膀,自己则凑过去在他耳旁长吁短叹一番,道:

“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王少卿僵直了身体,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是我该打。我不知道那位小相公是韩小姐的人。”

韩平一口饮下那杯酒,愁怀满面的问道:“你喜欢苏儿吗?”

王少卿愣了愣,当即反应过来苏儿是谁,吓得连忙挥手否定:“不,不喜欢。”

韩平一拍桌子,霸气侧漏,竖起眉头怒道:“你他妈不喜欢还调戏个毛啊?说实话!”

王少卿咽了下口水,偷偷瞄了她一眼,苦着脸道:“我开始以为他是女的……小花布的衣裳……在我们漠北只有姑娘家会穿……”

韩平想起了苏儿那件小花布长衫……好像是有点对不起这小子。

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继续倒酒,勾住他肩膀的手臂一收,沉声道:“那后来,你摸了他的胸和屁股,不就知道他不是女的了?怎么还不放手?”

那天她从远处赶去的时候,亲眼看到他把手伸到苏儿的衣服里面,还一副**蚀骨的淫、荡模样,她才没忍住下手的。

王少卿摄于她的威力,硬着头皮老实道:

“从小我爹就教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既然调戏了,我又不想真的上他,男的女的有什么所谓?就继续调戏了。”

韩平撑着身体的手肘一滑,差点倒在桌下,这小子的想法……有点意思啊。

横竖是苦闷,干脆找个二货一起苦闷。

韩平带着王少卿从东城走到南城,从野鸡胡同逛到了八大宝斋,斗鸡斗狗,喝酒听戏,赌钱看女人……

没想到,这小子也是玩家,会的精,不会的一学就精,是个好苗子。韩平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契合的同道中人,为官做人方面他一无是处,吃喝玩乐方面却是术业专攻,歪门邪道可谓经验丰富。

这一点令韩平对他刮目相看,而王少卿也觉得从未遇过这样的女子,几番玩乐之后,均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双双引为知己。

其实仔细想想,她跟王少卿也没什么过节,他不过是手贱调戏错了人,而她也下手不知分寸让他躺了好几天。两人当场便一笑泯恩仇,这就是江湖,这就是爷们儿!纯滴!

“大哥,别怪兄弟我多话,我觉得吧,你像一个人。”

王少卿和韩平勾肩搭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明月当空,万籁寂静,一人一壶酒,相约奔天明。

“像谁?”韩平看着无边的皓月,灌了一口酒问道。

王少卿双颊酡红,醉意不浅,他紧紧攀住韩平的腰,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强自清醒道:

“一个女人。”

韩平眉毛一横,白了他一眼:“呸!老子不像女人,就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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