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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32)+番外

她在场外换好了铠甲,一身银灰,发髻束于脑后,她右手抱住缀着红缨的银盔,在巡礼太监的带领下走至那片尊贵的黄绸之内。

行君臣之礼,单膝跪下,向至高无上的皇帝拜道:

“臣中郎将韩平,参见皇上。”

文宗收回投在比赛场内的目光,慢悠悠的落在韩平身上,端过一杯热茶,和蔼可亲的问道:

“你就是韩平?韩家的三丫头?”

韩平看了一眼在一旁脸色铁青的韩峰,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不错,不错。”文宗笑容满面的转向一旁的韩峰,道:“亲家真是好福气啊。三个女儿皆为上上人品,让朕好生羡慕。”

韩峰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皇上谬赞了。”

韩平跪在那里,看着他们君臣间客套往来,好笑的看着韩峰那张吃了瘪的脸,哈哈,她就不相信,这种场合,他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说她是不成器的老三,已经被他赶出家门了。

“韩相入我李家,实乃李家之幸,你这三丫头,不知许了人家没有?”文宗笑靥皑皑,状似不经意间喝茶问道。

韩峰面上一僵:“还没。”

“如此……”文宗将茶杯递给一旁的太监,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说了句:“韩卿觉得,朕那九皇子,可是乘龙快婿的好人选?”

因为皇帝的这句话,全场肃静,所有官员面面相窥,不知帝座是何用意。

韩平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坐在皇帝身侧的太子李怀昶,见他也正好看她,韩平又吓得垂下了脑袋。

就这么一瞬间,韩平终于想通了皇帝派李淮璟去打突鲁的真正意图了。是因为她。

李淮璟的身世虽说是惊天秘闻,但朝中又有谁会不知?皇上对李淮璟的恨意,从平日里便能看出一二,每位皇子出生都会引起一场择主风潮,李淮璟虽说各方面都很出色,但始终没有得到哪方的势力支持,也因为如此,皇帝才让他太太平平的做着闲散王爷。

可是现在,他却与自己牵扯不清,她虽说不成器,却始终是韩家的女儿,如果得到了韩家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军方的拥护,这样的李淮璟着实为帝座忌惮,这才派他去打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仗。

天家无情,她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韩峰果断掀袍跪地,对皇帝表明心迹:

“臣绝无此意。韩平生资驽钝,绝不是九皇子的良配人选,还请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文宗噙着微笑,看着跪在面前的韩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却谁料,皇帝忽然大笑出声,竟亲自走下帝位,将韩峰扶起,拉着他道:

“韩卿不必紧张。朕知道,你将韩相嫁入李家已是勉强,自然是想护着这三丫头了,好了,朕也不勉强了。”

皇帝对韩平一挥手,朗声说道:

“韩平。朕未曾见过你的本事,今日特许你也入场,去给朕表演一番你的功夫,比好了,朕大大有赏,去吧。”

韩平领命。

普通的骑马、射箭之后,便是十八班武艺的演练,韩平耍着大刀,突然有种穿越天桥的感觉。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历代将王就是这么选□的,她知道,她和这些在场上耍把式的同僚们,充其量就是暖场的,活跃气氛。

所以皇帝老子才用了‘演’这个词。

一轮下来,场内尽显欢腾。

韩平与同样胜出的几人跪在驾前,等候宣布的时候,鼎沸的鼓声骤然而起,庄严肃远的长角声响彻云霄。

一队以韩祁为首的五人自场外策马而至,场外官兵如山洪般的呼声强势传来,振奋人心,韩祁等五位将王候选,齐刷刷下马跪在驾前,山呼万岁。

韩祁看到跪在一旁的韩平,先是诧异了一下,看向韩峰,韩峰对她摇了摇头,她才收回了目光。

“好。众将请起!”文宗自龙椅上站起,对韩祁他们郑重说道。

“来人。”文宗皇帝唤了一声,随时太监总管便跪至驾前,只听文宗和蔼亲切的指着韩平那一列道:“竞技获胜者,赏银千两,赐福禄玉如意,各自晋升两级。”

韩平跟着身旁的人一起磕头谢赏,正要退下时,却被文宗叫住:

“韩平,你留下!”

“……”

不会还要她喉头顶枪吧?那个她真没练过。

跪至皇帝面前,却听皇帝道:“韩平,你身为韩家人,又有一身好功夫,可愿留在朕的身边当值?”

四周传来群臣的议论声,韩平有些懵了,却听文宗皇帝又道:“只要你点头,御前侍卫统领一职,便是你的,如何?”

御前侍卫统领……那可是正四品,以她现在的羽林卫中郎将来说,就是连升八级,八级跳这种事情,在大京朝好像还未曾发生过吧,今日竟然就被她韩平碰上了?

文宗见韩平完全傻了,比较满意的看向眉头紧皱的韩峰,对韩平挥手道:

“朕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就去找袁洪卫交接,明日开始便随侍朕身旁。下去吧。”

韩平失魂落魄的踏出了黄围,直到现在都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彩云追月

将王选拔将持续十日。

分别对候选的五人严格考验,仁、义、礼、智、信、忠、孝、节、勇、和,这十德是必考项目,然后拼的就是武力值和军中威望了。

这次的五位候选者,都是自军营长大,见惯了大漠黄沙,又深得父辈们的真传,在各自军中也都有着很高的声望,其中,呼声最高的,自然就是韩祁和王少卿了,他们一个代表韩家军,手握大京半数兵权,另一个代表漠北军,有四大家撑腰,可谓旗鼓相当。

严格来说,今日是正式选拔的第一日,皇帝也很重视这件事,早早便来到了围场之内,走着忽然对身边总管太监问道:

“韩平呢?怎么没见她来?”

昨日当众许了她那么优渥的职位,她应该感恩戴德,早早便来伺候着才对呀。

总管太监不知韩平去向,便遣人去问了,文宗入得帐内,与众朝臣说了一番话后,便见有人来报,在总管太监孙平耳旁细语一阵后才离去。

孙平面色有些犹疑,斟酌了一番用词后,才在文宗皇帝耳旁小声汇报了事情。

文宗听后,拍案而起,龙颜大怒道:

“什么?昨夜已向徐风请辞,今日不知去向?”

朝臣们纷纷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向来平和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怒,一旁韩峰也甚为惊诧,若有所思的竖起了浓黑的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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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立春,但一路北行,天气却越发严寒。

李淮璟端坐马上,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大毡子,墨黑深沉的目光扫向天际稀薄的流云,呵出一口白气。

“为了收服韩平,却引起了皇上的戒心,得到这么个送死的差事……你后悔吗?”

苏青骑在另一匹马背上,与李淮璟并排而行,他倒是不怕冷,依旧是一袭单薄的黑衣,英气的脸庞带着严肃,却丝毫不畏寒冷,与李淮璟形成了鲜明对比。

“后悔什么?”这种环境中,李淮璟真是不想开口说话,但是他怕自己再不说点话,腹中就快结冰了:“本就料到会有风险,只不过,没想到这个风险来得这么急,这么猛烈罢了。”

苏青挑了挑浓黑英气的眉,从马背上卸下一壶烈酒,递给李淮璟,想让他暖暖身子,道:

“那韩平呢?你好不容易收服了她,却又不把她一起带出来,却是为何?难不成你是知道此行九死一生,舍不得她了?”

李淮璟瞥了一眼酒壶,又瞥了一眼苏青,抉择着要不要喝那烈酒,挣扎片刻后,才决定摇头拒绝,不为其他,只因酒壶冰冷,虽喝下片刻会暖和肠胃,但入口瞬间的冰冷却是他不想尝试的事情。

“你有时间说这些,还不如赶快去想想怎么对付野人部落。”李淮璟将毡子裹得更紧,后悔没有让人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

苏青耸了耸肩,自己豪饮一口烈酒,迎着北风呼呼,不解道:“怎么,他六年前那么对你,你还诚心要帮他打那野人部落不成?没什么好想的,这场仗若是开打,十死无生,你这一千人的小队,还不够给那帮野巨人练脚掌的呢。”

李淮璟沉默着看向远方,却听苏青在一旁又道:

“他六年前毒不死你算你命大,这回他是铁了心要将你除掉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自己回去,或是跟我走,待在师父身边,这天下就没人敢动你!”

李淮璟笑得有些孤离冷落,墨玉色的瞳眸中隐下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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