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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43)+番外

这个问题,说喜欢,不对!说不喜欢,也不对!

韩平硬着头皮答道:“小人……钦佩景仰太子的德才兼备,体恤下人,请皇上明鉴。”

文宗自龙案后走出,拿了一本书,坐到一侧的龙椅之上,边看书边状似悠闲的问道:

“你所谓的‘喜欢’便是如此?”

皇帝将信将疑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扫了几眼韩平后,才抬手道:

“起来吧。”

韩平如获大赦。

“跪了一下午,让蒲春送你御食房,挑些自己喜欢吃的,别说朕亏待了你。”皇帝拿着书本靠上舒软的龙椅,挥手道。

可不可以不吃?

韩平无奈谢恩,僵笑着脸刚想离开,却听皇帝又道:“你的事,什么时候朕想好了,再让人宣你。”

“……”

跪了这么久还没完吗?韩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靠,那她不是白跪了?

满肚子的委屈,韩平只敢往肚子里咽,老皇帝给她的感觉实在跟‘和蔼可亲’搭不上边,尽管他刻意那么表现着……

跟着蒲公公走在美轮美奂的宫殿之中,穿过回廊,经过假山,雕梁画栋如入仙山般,韩平对皇宫的外城十分熟悉,内城就有些生疏了,走了一路,就看了一路,可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蒲公公……人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有那个脸上像擦了白面粉一般的小老头儿。

好吧,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她一个心智健全、身体健康、耳聪目明的年轻人竟然把人跟丢了……

唉。

这里是哪里?

事情严重了。

韩平不得已,只好沿着本来的路,继续向前走,期望能在半路遇到一个指点迷经的人。

走着走着,她入了一座偏殿,灯火有是有,但是很昏暗,韩平怀着万二分的警惕走了进去,竖起耳朵,打起精神,以应对突如其来的状况。

走上阶梯,来到走廊之上,韩平隐约听到房内的轻微声响,看了看这座偏殿的环境,韩平猜想,住在这里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受宠的贵人,好不容易听到了人声,正犹豫之际,却听内里传来人声,慵懒温和:

“进来吧。”

韩平心上一凛,这声音……有些耳熟……

但既然让她进去,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小心翼翼开了门,韩平走进了昏暗的房间,一入内,潮湿的空气夹杂着香风扑鼻而来,她立刻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进来了就把门关上,冷。”只听那人又说道。显然是有人吹了进去。

韩平的心中像是有十七八只鼓在敲打着,如果到现在她都听不出屏风后面的人是谁的话,那就实在太笨了。

她怎么会阴差阳错走到了太子沐浴的地方?

“要本宫亲自出去请你吗?快点过来。”李怀昶的声音有些倦怠,显是在池子里泡着正舒服。

韩平思前想后,走了两步后还是觉得不妥,干脆自报家门道:

“小人韩平,不知太子在此沐浴,无心打扰……”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是谁。若影卫营连你靠近都不能发觉,那干脆去守城门好了。”李怀昶打断了韩平的话,催促道:“快点进来,替本宫捏一捏肩膀。”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了李怀昶的声音,韩平一定会怀疑里面这个人是假的。

她心目中的太子殿下,那是高洁如天山之巅的雪莲,优雅如傲立风中的君兰,如何会对她这般说话?

止不住在心中怀疑,韩平终是克服了心理障碍,走入了屏风。

她先是眯起双眼看了看,发现太子殿下只是露了一片肩头,所有重要的不稳全都隐在水下,这才放心了些。

太子李怀昶靠在池壁上,见韩平如此,不由得笑了出来,磁雅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浴池上方,引人遐想。

“快点过来。这些日子太累,肩膀都僵硬了。”李怀昶自水下抬起晶莹润泽的修长手臂,肌理匀称,线条优美,他对韩平招了招手。

韩平哪里见过这副模样的太子殿下,一时间血往脑子里冲,她知道他正在看着她,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奇怪,这时候若再拒绝又显得太过刻意。

随手拿了一块干爽的棉布,韩平低头来到太子身后,将棉布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才动起手来。

“听说你辞去了差事,却是为何?”李怀昶自水中微微向上了些,方便韩平捏肩,一边享受,一边问道。

韩平硬着头皮答道:

“若不辞那差事,就会去做御前侍卫。”对于太子,韩平从来都不曾想过要隐瞒想法。

李怀昶奇道:“御前侍卫不好吗?”

韩平沉吟片刻后道:“好,但那是看在韩将军的面子上才得来的差事。”

她与李怀昶相交多年,虽不太熟,但对于她家的情况,相信他也是知道的,何况现在又娶了韩毓,对于她的立场应该有所了解。

李怀昶又与韩平说了一些话题,但韩平仿佛将一腔热情都倾赴于按摩事业上了,回答问题尽量简洁,有些事情根本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李怀昶敛下如水的目光,温和的问道:

“你最近还是与九弟走得很近吗?”

韩平的手上一顿,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了李淮璟,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太子竟自顾自的说道:

“九弟的母妃是大齐国送来和亲的公主,父皇封她为齐妃,有什么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只要是好的东西,父皇头一个都会送去给她,只为博佳人一笑。”太子倚靠在池壁之上,淳淳流淌的声音仿佛正在叙述着一件极为平常的坊间传闻般。

但是韩平听在耳中却不是那么平静,关于李淮璟的事情,她多次想问,都没敢问出口,不料今日,却能在这种环境中听到。

“那几年,齐妃娘娘的风头盖过了宫中任何一名妃子。”李怀昶说着,顿了顿:“可是……突然有一天,父皇大发雷霆,将齐妃打入冷宫,对外宣称说娘娘出言不逊,顶撞天子,谁知道呢……十个月后,九弟便在冷宫出生了。”

韩平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太子什么时候已经转身对着她都不知道,只见她盯着荡漾的一池温泉,呐呐问道:

“齐妃娘娘是什么时候死的?”

李怀昶见她如此,竟调皮的泼了韩平一身水,拉回她的注意力后,才答道:

“在九弟十一岁生辰的时候吧。大齐兵马屡屡犯境,父皇想用齐妃和谈,却不料齐妃先一步吊死在冷宫里了。”

韩平垂下头,怪不得他是这种性格。

正失神之际,只觉面前一晃,韩平定了定神,只见李怀昶不知什么时候从池子中立起,对韩平笑得温和亲切,眉眼如画般赏心悦目,若是从前,韩平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象,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会以这般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她无可逃避,只能痴痴的望着。

当李怀昶欺身向前,自水中抚上她的面颊时,那温热潮湿的触感令她不合时宜想起了另一种冰冷。

也许有些事情,只有身临其境时才能明确的说出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连梦中都会憧憬的画面此刻竟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应该激动,应该兴奋,应该不知所措……可如今,她除了尴尬与愧疚,竟然找不出第二种感觉。

人只有在错误决定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柴米油盐(甜章1)

人只有在错误决定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韩平觉得这句话说得对极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对太子殿下的喜爱绝不会动摇,对李淮璟似是而非的逗弄绝不会动心。可是,事实却好像相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淮璟已经渐渐的替代了太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吗?她变心了吗?她移情了吗?曾经令她那样痴迷的感情,竟是那般脆弱,禁不起诱惑吗?

无数个问题在心中逐一展开,韩平头疼不已,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在用太子作为抗拒李淮璟的挡箭牌吗?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李淮璟是怀着某种目的才接近她的,就好像今晚的太子一般,他的刻意接近不禁没有使她敞开心怀,反而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面蒙了一层纱。

说不准是在什么时候,李淮璟竟然变得这么重要。

也许是‘他’第一次拥抱她的时候,也许是‘他’豁出性命为她挡住花影那一掌的时候,也许是与‘他’在塞北建立起十足默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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