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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5)+番外

不理智,太不理智了。

韩平将脸颊埋入双掌,反复搓揉几下后才猛然抬头,深吸一口气,暗笑自己反应过度。

她韩平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普通人还有父母疼惜,兄姐爱护,她却什么都没有。

以前她还可以骗自己说,她所在乎的人也还单着,那她自然要陪伴他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同不同意,韩平都想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陪伴他。

可如今,却也不需要了。

他找到了陪伴他的人,有了一个令全天下男人都羡慕的伴儿。

活了二十五年,韩平今日才觉得姓‘韩’好像也不是那么糟,最起码在你想要喝酒解闷,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可以像男人一般进出青楼楚馆寻找慰藉,喝得烂醉如泥也没人敢管。

她一走进红袖招的门,花枝招展的老鸨就找来很多小倌儿,一个个乖巧的站着供君挑选,原来小倌儿也有环肥燕瘦,令她应接不暇。

她不是韩家第一个进青楼找乐子的女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红袖招内歌舞升平,在一派嬉笑追逐的欢乐气氛之中,韩平喝得半醉迷离,脸色绯红,却仍然没有忘记露出微笑,她拉着老鸨的衣袖问道:

“红袖招……有没有身家清白的……小倌儿?”

“有啊有啊,韩小姐想找个什么样的?”韩平有些睁不开眼,只听见老鸨在她耳边如是问道。

她将这个问题放在脑中慎重想了想,然后才摆正姿态回答道:

“要忠心不二、老实厚道……还有,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有没有?”

“有,当然有。不是我赛金花吹牛,整个都城内就没有我红袖招找不出来的人。”

韩平闭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勉强伸出手拉着老鸨,醉眼迷离道:

“好!有就给我送上来,今晚就洞房!洞……房……”

韩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漂浮起来,三魂七魄都没了羁绊,各自找乐子去了,哈哈,她也要自己去找乐子,找乐子!

李淮璟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了很久,身旁的妖娆女子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令其回神。

深邃阴狠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勾起唇角,站直了身体,将黏在他身上的滚烫身子吓了一跳,好在他手长眼快,在美人儿还未摔倒之前,就搂住了她的腰,盯着面前这张妖冶的容颜,李淮璟重重在那鲜艳欲滴的娇唇上咬了一口:

“洗干净,去床上等我。”

说完,便将美人儿放开,屏退手下,独子一人走出极乐阁。

这厢,韩平生平第一次喝醉,只觉得被两个人搀着胳膊,她的两条腿还是发软打滑,止不住的朝一旁倾斜,她醉眼迷离的被搭进了房,老鸨便迅速指挥两名男子进来,在韩平面前站定,绯红的脸上恬着笑,告诉韩平这两个都是今日刚进来的清官人,之前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韩平靠在床沿上,勉强抬眼看了看,虚影迷糊中,伸手指了指右边那个比较黝黑高瘦的那个说道:

“你可愿意跟我,我就赎出去当个规规矩矩的良家子?”

那少年原本绷着的黝黑脸色,因为韩平的话而动容,暗地里瞥了眼鸨母警告的眼神,这才道:

“小的愿意伺候姑娘。”

韩平没有听清那人话中‘伺候姑娘’这几个字,只听到了‘愿意’,当即笑得憨厚,开怀的对他招招手,说道:

“好。你们出去吧,今晚便是我……韩平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喜堂,没有嫁衣,没有红烛,没有宾客,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高堂媒妁……她韩平今日,就要把自己嫁出去,呵,不对,是娶夫郎。

想着想着,韩平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今晚喝了多少酒,眼前的身影有些重叠晃荡,她看不清,干脆不看,直挺挺倒在床上,咕哝了一句:

“把烛火灭了,你过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男人,要陪着我……一辈子。”

韩平眼前一黑,房内的烛火已被吹灭,脚步声靠近床沿,韩平缓缓闭上双眼,黑暗中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湿润。

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腿抬起,除去靴袜,顺着韩平的脚掌渐渐向上滑动,韩平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覆上一人,不属于她的气味扑鼻而来,冰凉的唇印上她的肌肤,先是在她脸颊上游移,然后似食髓知味般,一下子便贴上了她的唇,辗转吸吮。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韩平吓得将身子绷紧,咬紧牙关,上面那人将韩平唇瓣尝了个遍,却始终不得其门探入口中,上下一番摸索,韩平只觉得这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刚想叫他住口,谁知话还没说,便觉自己的头发被人猛烈拉扯了一下,她痛得张口惊呼,却怎料,蒲一张开牙关,湿软**的舌便堂而皇之闯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仿佛胸腔中的空气都被吸空了一般,韩平只觉得头昏眼花,无法呼吸,黑暗中,她鼓起力气,一把抓住了将她外袍解开的手,顿时如遭雷击,身子一颤,便挺身而起。

这双手,细滑柔嫩,根本就不是普通庄稼汉的手。

谁知,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感觉到韩平的异动,早一步防范起来,韩平起身不遂,反再次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芙蓉帐内一阵刀光剑影,房间里忽然亮了起来。

只见韩平披头散发,衣衫半敞,露出内里肚兜,混乱中从她大腿上抽出的一把短匕此刻正抵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灯火照亮的那一刹那,韩平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鬼,怎么,怎么会是他?

李淮璟半跪在混乱一片的床铺上,气息紊乱,冷眼瞧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匕,又看了眼韩平敞开的衣襟,忽然邪邪笑了。

韩平自知事情蹊跷,但是无论什么理由,什么场合,她一介从六品侍卫都没有任何资格拿刀架在皇子的脖子上。

先前的狠劲顿时松懈,韩平喝得半醉的酒也一下子惊醒了,缓缓收回匕首,却看见那人的目光直在她身上打转,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慌忙背过身去,将衣衫拢合,气息未定之际,只听耳边那人便开声说道:

“本以为韩侍卫铁衣下的身子会很诱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有些地方甚至不像个女人……”李淮璟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抬起放置眼前左右观望。

从他的表情来看,韩平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默默垂下脑袋看了看胸前,却听李淮璟又道:

“想不到堂堂韩家三小姐竟然沦落到青楼楚馆找丈夫,放浪形骸至此,简直是大京之最,本王好生景仰。”

李淮璟话带三分刺,韩平回想先前喝醉酒的样子,只能说——酒乃穿肠毒药啊。

正反省之际,只觉身旁黑影欺近,韩平全神戒备,谁料那人却只是在她耳边低吟一句:

“韩侍卫想找丈夫无需如此麻烦,下回直接去本王府上,本王定会鼎力满足韩侍卫的需求。”

这番话夹枪带棒,说得韩平脸耳廓都红透了,李淮璟盯着她的耳廓看了一眼,强压下腹内猛然升起的邪火,赶忙移开了视线,潇洒下床,稍事整理一番衣衫后才从容离开了这间房间。

这回韩平是彻底酒醒了,被人这么露骨的奚落,她竟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回想先前的失态,韩平简直就像拿起床边的匕首自刎算了,省得今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笑骂。

定王李淮璟是什么人?那是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骂的笑面阎王,多少忠臣义士在他的残酷刑罚之下丧命,被抄家灭族,流放千里。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这位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闻名的王爷会仁慈放过她。没准当她穿好衣服走出红袖招的瞬间,便有快马前来宣告她被革职了。

他是大京的皇子,无论外界对他的评价多么不好,他始终是个皇子,想要捏死她这样一个小侍卫,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韩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想方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衣衫整理好,韩平下了床,走了两步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她记得……这个人就是她在醉眼惺忪的时候挑选的丈夫。

对自己的眼光鄙视的无以复加,倒不是这人看起来有多么糟糕,相反的,除了黑了些,五官骨骼还是很俊秀的,可是,他看起来……有十五岁了吗?

韩平啊韩平,你千挑万选的竟然选中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眼睛简直被屁打瞎了吧。

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就走,或者干脆离开京城算了,后来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学了一些皮毛武功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她又能拿什么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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