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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78)+番外

韩峰手中的黄金箭疾射而出,却没有到达韩平面前,便被齐宣伸手截住,当他笃定转身的时候,本以为会看到她脸上惊愕的神情和绝望的眼神,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段飘零在半空的绳索……

重伤的韩祈还在另一端荡着,事实上,齐宣根本没有打算将韩平与韩祈放在一起做赌注,他怎么会让她真的沦落为别人选择的筹码呢?

耳中听着崖下奔腾的河水,齐宣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感觉,仿佛与皇太后过世的时候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那时候,是一种失去至亲祖母的悲痛,而韩平,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人,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择手段,但却忽略了那个女人本身的意念,现在的这个结局,无疑是命运给了他一个巨大的讽刺,他承受着自己酿出的苦酒,划过喉咙,落下心田,每一滴都能侵蚀他的肚肠般炽烈……

韩平会有今天,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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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峰崖高且平,后山寸草不生,一如平地般,韩平身子急急下坠,她挣脱开了绳索,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双手在崖壁上抓拉,可因为身体下坠的速度太快,崖壁光滑,她根本无法找到着力点。

耳中充斥着肃疾的风声和河水的咆哮声……韩平脑中闪过了那张仿佛很远,却又很近的脸孔。

李淮璟……

一道钢索自腰间射出,韩平想到腰间有一条为了拖韩祈下山所准备的钢索,索在半空甩动,如一条怪蛇般恰巧钉入了崖壁上的缝隙,韩平的身体狠狠的撞在坚硬的石壁上,震得她五脏六腑仿佛都快移位了一般。

她抓着钢索的一端,吊在悬崖边上,定下心神,向下一望,顿时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她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这上下不靠的中间段出手了。

这下好了,因为太高了,她上不得;因为河水湍急汹涌,她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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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水讯,黄河水泛滥,成州、潞州皆已受灾。

话说那日,韩平掉入山崖之后,韩峰便放出讯号,与部下内外呼应,趁着齐宣因韩平的坠崖而陷入低潮之际,从黄河镇成功救出了重伤不醒的韩祈。

他们一路下行向南,向着泸水沟的方向赶去。

“将军,前面就是泸水沟的三沟桥,那里有一道天口,辖接黄河之滨。”韩家的一员副将走至韩峰身旁,如是说道。

韩峰收起手中的望远镜,坚毅的目光向下流连,只见在那夕阳余晖之下,一座硕大拱桥坐落在下方,泸江河水平静,面上虽起涟漪,却与黄河泛滥之态截然不同。

“派五队人马前去搜寻,天亮前回来复命。”韩峰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身旁副将,面不改色的说道。

副将听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劝道:

“将军,我方此时人马凋疏,一下子派出五队恐有不妥。”副将如是说过之后,暗查韩峰神情,虽于心不忍,却仍无奈提醒道:

“三小姐掉下之后,我们已经派人去崖下搜过,除却一道钢索,别无其他,黄河水泛滥之态,将军也是见过的,三小姐若是掉入,那恐怕已经……”

“够了。”

韩峰的脸色晦暗不明,喝止住了副将的发言。

可此时不同往日,副将虽然知晓韩峰此时的心情,但是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劝:

“可是,如此危急关头,将军实在不该派出五队兵马前去搜寻生死不明的三小姐。”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兵,总共不过剩下两千余人,每小队以百人为列,将军此举大为不智。而且出动人数过多,不好隐蔽,这样暴露行踪的可能性将大大提高。

韩峰粗眉紧皱,眼神中透出一股难得的伤感。

站在另一边的严款见状,一把拉住了还想劝谏的副将,在他耳旁低语两句之后,副将惊愕的看着他,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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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

韩平喉咙疼得不行,从极度饥渴的状态中醒来。眼睛还没全部睁开,手便开始在身侧摸索,希望能好运的在身边摸到水壶。

不断滑动的手忽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抓了过去,是谁的手?

凭着仅剩的感觉,韩平将朦胧的目光转到了另一边,熟悉的轮廓赫然映入眼底,依旧俊美,记忆中的眉眼是那样鲜明,只是眼底仿佛又多了些许沧桑。

在韩平的印象中,他从来就是冷漠的,但还算有些人味,可是此时的他,冷漠中透着股坚毅的决绝,这种眼神,让她看着很心疼,脑中难以想象,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他究竟又经历了多少人世间的悲凉。

“想喝水么?”

李淮璟一抬手,便有女婢送上茶水,他端在手中,五指还是记忆中那般修长。

记忆中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韩平的脸颊,又在她干裂的唇瓣上流连,指尖虽然有些硬,但总是白皙润泽的,韩平自惭形秽,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

她避开了李淮璟伸过来的手指,强撑着身体自床铺上坐起,接过他另一只手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了衣领之内,一如浇灌在闷热干涸的河床之上,沁凉舒畅。

“慢点喝,还有呢。”李淮璟看不过眼,拿出手巾,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水渍。

韩平也不客气,将茶杯递去,粗嘎的声音说道:“还要。”

女婢接过空杯,退至一边,精美屏风之后,就又只剩下她与李淮璟二人,意料之中的尴尬在韩平周身蔓延,李淮璟倒是一切如常。

韩平尴尬到就连与之对视都觉得困难,在床铺上左摸右看。

这里不是李淮璟的府邸。整个房间宽敞明亮,雕花刻鸟的窗栏,屏风摆设无一不是精雕细琢的上品,无一处不显示着特有的庄严气派,韩平努力回想房间里的布局构造,在她的印象中,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的房间会这般布置,华贵中却又彰显古朴大气。

记得那日掉下忘峰崖之后,她及时以钢索钻入崖壁,将自己吊在半山,上下不得,她在坠崖之前,本身也受了伤,在等不到救援的情况下,放开钢索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只记得落入翻滚的河水时,那种眼耳口鼻处处进水的感觉,胸腹刺痛。

她的记忆只抵到这时,至于她是如何到达大京,又是如何回到李淮璟身边的,她是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你是不是在想,你是如何回到京城的?”

李淮璟伸手扣住韩平四处乱看的后脑,将她的脸掰至面前,让她无法逃避,正视他的眼睛。

仅一个眼神,韩平便迷失在那片如墨色般的瞳眸中,曾几何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这双瞳眸中是有特别色彩的,甚至真如他所言那般,是独一无二的。

可事实上……

“黄河水患,你是被成州督兵从河里捞起来的。”李淮璟平静的凝视着眼前这双琥珀之眸,从容解说道。

见韩平眼中仍有疑问,李淮璟又道:“你的画像,我早已命人通达各州各府。”

韩平敛下眼睑,喉咙口泛着苦涩,叹息道:

“现在大京……唔……”

她想问,现在大京是谁的天下,可是,话还没有问完,李淮璟便封住了她的唇,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与之唇舌纠缠。

口腔中的温软与湿润让韩平一下子懵了,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原本想问的问题,只是颤抖着抓住李淮璟的肩膀,防止自己酥软滑下。

这阔别已久的吻,比之早前还要来得炽烈,韩平不懂,他明明眼中透着冷漠,透着决绝,却又为何对她的唇舌如此热情,牙关被撬开,他的舌很快便探入口中,到处肆掠,下颚被他的力道抵得生疼,后脑又被他的大手压制住,动弹不得。

这般强烈的攻势下,仿佛韩平现在要做的,只剩下闭眼享受了。

罢了,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法说清楚,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本就没有绝对的定律。

她对李淮璟的爱,不是没有缘由的,对他心中的恨,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从前她既然能够不管不顾的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现在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放弃坚持呢?

肆虐的吻自韩平的颈项向下蔓延,火辣又多情,如果不是第一眼的冰冷吓退了韩平,她甚至会真的认为,李淮璟的性格就是这般,她迷乱着眼,被他压在身下,冰凉的手从她的腰侧伸入,缠绵多次,李淮璟自然知道韩平身上的敏感处,不消片刻,便成功将她的□挑起。

作者有话要说:额……啥也不说了……

摄政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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