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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无别/你是我无二无别/小小的太阳(71)

余之遇心口一紧。

【肖教授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好,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梁野都悄悄问我你们是不是因为他吵架了,他表示很慌。】

【组长你真的是被许总临时调回去,不是和肖教授闹别扭了吗?】

余之遇靠在床头,摆弄了半天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两声就通了,肖子校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你等等啊。”那端背景音略嘈杂,仔细辨听,似是喜树在讲温里药附子的药性,片刻,又慢慢静下来,他的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余之遇问:“是不是打扰你上课了?”

他说:“没事,有喜树。”

余之遇才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嗓子怎么了?”

他不在意地答:“连讲了两天,话说多了。”

可昨晚她走时,都还好好的。

余之遇想问他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基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道:“多喝点水。”

他说好。

一时间,余之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听完林久琳的话决定走,一直到下飞机,她都没后悔。可听见叶上珠说他凌晨三点才回基地,她忽然有点难受,质疑自己是不是任性了。

他把该说的,和本可以藏住不必说的话都说了,余之遇信他。只是……

当时听完林久琳那一席话,余之遇悄无声息地从食堂退了出来,她不禁想:如果当年是她遇到肖子校,或许也逃不开这样的结局。

年少气盛,总是容易造成遗憾。当初的耿耿于怀,在日复一日中转变成念念不忘,终究意难平。

看林久琳的样子,想必也是娇养长大,却不顾条件的艰苦,费尽心机追到临水。或者,连去中医大工作也是为了这一段逝去的感情。

却发现他喜欢别人了。

余之遇在后山坐了很久,久到草药都无聊地用爪子扒她手臂。她手摸着草药的脑袋,眼睛看向远方,想到自己也曾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时,也无助地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便见不得林久琳,更无法若无其事地当着她的面享受肖子校的追求。

似是发现她无话可说,肖子校主动问:“方案交上去了?还用我看吗?”

余之遇说:“你有时间的话,当然用。”

他没任何犹豫地说:“换别人的话自然没有,你,没有也有。”

余之遇的心莫名一松:“我让叶上珠拷贝给你。”挂断前她唤了他一声:“肖子校。”

“嗯?”他低低地应,犹在耳边私语。

“我没健忘症,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问你贵姓。”

那端静了一秒,才终于笑了:“嗯,你要是敢问,我也有办法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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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是下午去的公司,她把方案的思路向许东律和夏静做了详细的汇报,并将在临水采集到的各类资料做了整理,留待备用。

许东律担心叶上珠一个人在临水应付不过来,有意再派人手过去,余之遇说:“暂时不用。我走前做好了计划,前期的工作她一个人没问题。等方案通过,我再根据需要带人过去。”

她这样说,许东律放心不少。

等夏静走了,他才问:“突然决定回来,是有什么事?”

即便是师父,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余之遇也无意说,只避重就轻道:“我躲个清静,也给叶上珠一个机会,这次的工作她要是能够独立完成,才好申请转正。”

许东律挑眉:“中医大的师生刚过去,你就躲清静?怎么,有人觊觎你的肖教授了?”

“什么我的?”余之遇有点翻脸的征兆:“我们只是朋友。”

“那不应该啊,朝夕相处了十多天,最起码也该是好朋友了。”许东律啧一声:“这个肖子校,不像是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人。”

余之遇无语:“说得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我是不太了解他,但我和他的发小栗城打过交道。”

余之遇讶然:“你认识栗城?有这层关系,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直接介绍给我,还让我去中医大碰壁?”

许东律摊手:“因为栗城说他不接受采访,我约都不给面子,我就没提这茬。”随即问:“你也认识栗城?肖子校给你介绍的?他都把你介绍给他最好的朋友了,你说你们只是朋友?”

余之遇怎么想都觉得又被算计了,她站起来就走:“今天之内你别和我说话了,我不想理你。”

许东律:“……”这就是我下属兼徒弟,耍起小脾气来谁都不惯着。

下班时,余之遇在办公大楼外见校谨行从总裁车上下来。

校谨行比她还意外:“不是说最快也要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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