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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33)+番外

“……哦,不,不必客气。”

也许是有小时候那件事的存在,朱富对这位表妹的态度总不是那么自在,在他窘迫的应对之下,清高冷艳的蝶芷姑娘款款走入公主府。

“驸马……我觉得,你危险了。”

待表妹入内之后,老张头再次敲击棋盘,意味深长的对朱富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富觉得,老张头说的对,这对母女的到来,一定会搅乱他的生活……他有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写一个极品滴女人,希望大家勇于拍她……表拍偶!╭(╯3╰)╮

☆、32驸马聚会

“驸马的姨娘……是嫁给了城西的六品郎中令刘昌为妻,十天前被休了。”

临危受命成为‘探子’的阿秋尽职尽责的汇报着他打听了半天的情报。

朱富坐在茶寮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中惆怅极了,媳妇已经两日没有回府,而他……难得的休假,却有家不敢回。

“她怎么就被休了呢?”

朱富叹了一口气,问道。按照兰姨的个性,早年对刘大人有过大恩,现在她怎么能容忍被别人休弃?就是撒泼蛮缠,同归于尽也不会收下那纸休书的吧。

“呃……小的不敢说,那可是驸马您的姨娘,我怕说了……”阿秋斜眼偷偷看了看朱富的表情,心里也十分纳闷,这么一个憨厚老实的驸马爷,怎么会有那样极品的姨娘亲戚。

“你说吧。”兰姨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那我就说了啊。”阿秋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口若悬河的喷扫:

“如果我是她男人,我也会受不了休了她。奢侈成性,攀比成风,刻薄刁钻,心肠恶毒,口贱腹剑,驸马你知道吗?您这位姨娘在刘府那是横行无忌,只手遮天啊。一顿饭三百两纹银打底,成日跟人比金、比银、比吃、比穿、比用度。不过这些也就算了,普通女人都有的毛病也不差她一个,您知道怎么的?最近她把一个被刘老爷看上的丫鬟卖到青楼里去了,光天化日,逼良为娼啊。人家丫鬟刚入府两天,二八年华,凭的是青葱水嫩,前途无量,一夕之间沦为女支女,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丫鬟的父母亲戚上门闹腾,您姨娘倒好,态度嚣张恶劣,从外面雇了打手回家,愣是把丫鬟的父母揍得鼻青脸肿,老两口差点断气,人家一怒之下,告上了官府。”

朱富听得心有戚戚,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兰姨啊。

“然后呢?”

朱富呐呐问道。如果兰姨的所作所为被官府定罪,纵然她对爹有救命之恩,那他也是不能保的,朱富自问还分得清轻重。

“然后……然后您这位姨娘可就极品啦。在大堂之上把审理此案的京兆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京兆尹大怒,就决定彻查刘大人的德行,一查之下,竟牵出了刘大人几十万两银子的贪污受贿,最后,刘大人被京兆尹撤职查办,罪名曰行为不检,纵妻行凶。”

“……”朱富有些不解:“那兰姨呢?”明明犯事的是她,为何只有贪污受贿的刘大人遭办?

阿秋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神色,笃定在在的回道:“原本按照刘大人的罪名,哪里只是撤职查办啊?举家流放都是有可能的,如今这个结果,全都是因为一门亲事!”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曲折离奇,朱富听得云里雾里:“亲事?”

阿秋点头:“没错,一门亲事。兰姨的女儿——也就是驸马您的那位天仙表妹,半年前与殿前司之子有了婚约。刘大人的案子,就是殿前司林大庸亲自出面作保,才只是撤职查办。”

“……”朱富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理解,遂问道:“那既然刘大人都撤职查办了,怎么还会休了兰姨?”

“哈!”阿秋白了一眼自家驸马,撇嘴道:“这种女人早该休了!听说刘大人在狱中之时,一纸休书便递了出来。”

朱富这才明白的点点头。兰姨被休的确罪有应得,只是这样不就害了蝶芷表妹?一个未嫁之女,有一个被夫君休弃的母亲,这样即便是与夫家有婚约在先,嫁过去怕也会遭人冷遇。

就在阿秋意犹未尽,继续说着姨娘的斑斑劣迹时,三驸马柴韶适时出现,他跟朱富一样,也是巡城马,但平时只是担个名声却甚少出动,朱富和池南从胡国回来,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呢。

三驸马柴韶生就自来熟,对喋喋不休的阿秋挥了挥手,阿秋立刻识相退下,三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茶。

“兄弟你这次可威风啦。”三驸马一袭华服包身,英俊是足够英俊了,却痞相十足,一上来就说了句朱富听不明白的话。

“威风啥?”朱富不解问道。

三驸马柴韶斜睨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奈:“当然是出使胡国,英勇无比的救下了咱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四驸马呀。”

“哦……”点点头,比起四驸马,朱富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三驸马见朱富心不在焉,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朱富面前晃了晃,说道:“瞧见没?这位爷刚回来,就大肆宣扬对你的感谢,要摆酒设宴,请你入席呢。”

朱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接过请柬一看,果真是四驸马胡玉轩的名义,朱富随手将请柬放在一旁,完全没上心般道:“还有谁啊?不会就请我一个吧。”

朱富的无精打采让三驸马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搂过朱富的肩头,哥俩好般说道:“还有我呀!咱们驸马圈里谁人不知我柴韶跟大驸马的关系最好呀。”

朱富有些迷茫,关系最好?有吗?

见朱富有些质疑,三驸马讪讪的摸了下鼻头,又道:“哈哈,还有六驸马跟几位与四驸马交好的郡马公子,拢共十几个人吧,场面不大,放心。”

朱富将三驸马说的几个人放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认识的也就只有几个,顿时更加觉得意兴阑珊。经过三驸马不懈努力的怂恿之后,他才勉强答应前去。

算了,反正媳妇也不在家,家里又被兰姨占领了,他惹不起,就躲吧。

天知道,是什么给了兰姨勇气,将公主府都占为己有般,整日在府里发号施令,以一副当家主母的高姿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希望在媳妇回家之前,他能想到办法让兰姨搬走,不然依照媳妇的脾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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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四驸马请客,那地点的选择就是雅致大过气派了。

他选了一家城内有名的韵音茶社作为驸马们聚会的地点,朱富跟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室内已是茶话相容,热火朝天了。

四驸马走上前来,先是对朱富抱以一揖,这般文雅的做派,让朱富凭的一紧张,赶紧依葫芦画瓢,对四驸马拱手弯腰。

“玉轩自知这声谢早该说的,奈何前几日缠绵病榻,还望大驸马海涵。”四驸马是个斯文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朱富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憨笑道:“哪里哪里。关键时候,还是四妹及时赶到,我啥也没做,所以不用谢我,哈哈。”

四驸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豪爽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最佩服的便是大驸马的广阔心胸,颇有侠义之风,来,咱们喝一杯。”

说话的是六驸马莫惊鸿,他豪爽依旧,对酒的痴迷亦是依旧,只见他手持两只酒杯,给朱富递过来一只。

想起先前因为喝酒所犯下的事,朱富慌忙摇手:“不不不,酒就算了,媳妇……公主不让我喝酒。”

朱富的这一拒绝使得整座韵音茶社中充满了欢笑,有个不认识的郡马爷走上前来,语调轻和的说道:“公主不让喝,驸马就真的不喝了吗?”

朱富想都没想,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笑声。

几位驸马都知道朱富的为人,所以并没有笑得很夸张,倒是那几位文人,笑声高昂,显然对朱富的畏妻很是不屑。

四驸马设宴名为答谢朱富,其实也是为了让一帮好朋友聚聚,开始的时候,喝喝茶,聊聊诗句,倒还没什么,等到饭菜上桌,酒过三巡,大家的本性也就露出来了。

言谈间,驸马和郡马们说的大多都是受到公主、郡主们的无理欺压,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悲催痛苦之类的话,其中又以三驸马最为高调,只见他手持酒杯,干脆站到椅子上,振臂一呼:

“你说,咱们凭什么受那帮娘们儿的气?啊?说不让干嘛就不让干嘛,说几时回家就得几时回家,凭什么呀?”三驸马双颊酡红,显然有点醉了:“今儿,爷还就不回家了!一会儿,杏花楼里包夜,每人发一美妞,费用老子包了!”

朱富无语的看着三驸马柴韶……想着他兜里有多少钱,毕竟三妹对三驸马的出手,朱富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帮人都喝得有点多,三驸马语毕,便有人争相响应……在场清醒的也就只有朱富和四驸马,两人摇头表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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