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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57)+番外

她连滚带爬,终于滚到了朱富面前,还没说话,就扑通一下在朱富面前跪了下来,揪住他的裤腿就往上蹭鼻涕:

“富儿哇……你要救救兰姨和表妹呀。她……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说要杀……了我,还要杀了你表妹,可怜你表妹貌美如花,珠圆玉润,如今也被她整治的面目全非,骨瘦如柴……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朱富印象中的兰姨总是强势的,像如今这般没有气节还是第一次遇见,只见她一张嘴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他却没听懂啥意思,只是什么恶鬼,什么杀人,什么骨瘦如柴……他单手将她从地上捞起,问道:

“兰姨你别激动,慢慢说,怎么了?”

“那个女人不是人!她是个鬼,是个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不得好死的饿死鬼!吊死鬼!”兰姨一把鼻涕一把泪,扭曲的五官看上去才像只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

“那个女人是谁?”朱富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忍。

“是她!就是她!那个世子的正夫人!她简直比恶鬼还要恐怖啊,我,我,我和你表妹在她手里吃尽了苦头哇。”

朱富被她哭得心烦,自己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那边又来事了,唉,心力交瘁都不足以说明他此时的状态。

“那日你走之后,我就没见过你表妹,问她总说是关在柴房里思过,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我怎么想也不放心,就偷偷去柴房看了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呀!”

兰姨瞪大了一双惊恐无限的眼睛,眼底乌青乌青的模样看起来,好像真的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般。

“我看到你表妹浑身都烂掉了……脸烂掉了,手脚也烂掉了……都生满了疮啊,流脓流血的疮啊……那个女人真是歹毒,她让你表妹全身生疮,不让人救她,让她日日受蛆虫啃咬,我,我,我……哇……富儿,你可要救救我们娘儿俩呀。”

朱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兰姨说的话,蝶芷表妹嫁入了世子府,奈何耐不住寂寞,对世子用了大剂量的春|药,想以身体留住世子,却被世子夫人视为眼中钉,他那日走了之后,蝶芷表妹便被关在柴房,遭受夫人的酷刑,如今已危在旦夕了。

见死不救,朱富是万万做不到的。那他又该怎么去救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 弱弱滴举手问下,有米有人对蝶芷表妹的遭遇表示同情???

☆、54《驸马圈》

“又是你这个泼妇!”

百里丞相看清楚了哭得面容扭曲的肥妇正是当初大闹相府的女人,本来气就不顺,现在更加觉得厌烦,见朱富还在跟她好好说话,二话不说,丞相便揪起兰姨的领子,向后一甩,兰姨贵重的身体便呈流线抛落下去。

“诶,相爷,她……”朱富眼见兰姨摔得不清,想要说情,奈何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丞相暴躁的阻断:

“她什么她?现在什么时候,能有她什么事?要有,也等老夫这边解决好了再说。”

朱富为难之际,只听兰姨一声尖锐的叫喊响彻云霄,肥胖的身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朝着丞相冲过去,以猴子上树的姿态一下子爬上了丞相的肩膀,对着这位相爷的耳朵就那么死命咬下去,疼的百里丞相哇哇直叫。

朱爹虽觉这女人面熟,见她这般勇猛,将那老匹夫的耳朵都咬出了血,顿时心情大好,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道:

“咬的好!用力,把他耳朵咬下来,老子晚上下酒!”

朱富将自家爹向后推了推,便赶忙上前让兰姨松口,丞相爷被人咬住耳朵,想甩开她却又怕耳朵被生生咬掉,也不敢轻举妄动,朱富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豁出去命都不要的兰姨拉下了丞相的背。

“你个天杀的老东西!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们娘儿俩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是你,你还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咬掉你的耳朵!啊——”

兰姨满口鲜血淋漓,双脚叉开坐在地上发疯的叫喊起来,那模样说有多癫狂就有多癫狂,让旁边的人看着心慌慌,想上前拉她一把,都怕被她扑上来乱咬一通。

丞相捂着耳朵,喘着大气,纵然他有面对千军万马的勇气,却对这个疯妇产生了丝丝畏惧,想起她说的话,确实是他为了清净,才把人送到了公孙府,可是,即便人是他送去的,可他也没让她们娘儿俩乱来,又是下药,又是苟合……这哪像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做的事?

“老娘真是瞎了眼哇,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的渣宰,把我们娘儿俩送到了火坑,断送了前程不说,连命都快被人糟践死了,我真是命苦哇,命苦哇……”兰姨不顾形象,双脚在地上前后狂蹭,双手不住拍打地面,忽然指着朱富再一次开骂: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做驸马?你为什么要让那个贱公主赶我们出去?你为什么有个叫朱大壮的爹?你爹为什么有个老匹夫的仇人?就因为你爹的仇人,他才不安好心的把我们娘俩送到了那个毒女人的手掌心里,是你!”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的莫名其妙,望着无奈的朱富,同情万分。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贱人公主也不得好死!你们,你们,你们通通不得好死!全家死绝,老娘诅咒你们全家死光光,死光光!”

兰姨越骂越顺口,越骂越恶毒,让人心中极其厌恶,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就在这时,兰姨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鞋子重重的甩到她丑陋的脸上,留下一只带着血丝的鞋印。

众人暗自叫了声好,追溯根源朝着鞋子甩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朱爹正抬起另一只脚脱鞋,二话不说,用足了十足十的劲道,再一次将鞋子甩到了兰姨的脸上。

正骂得起劲,根本没料到会遭此横祸,兰姨两眼一翻,顶着两只鞋印昏死过去,众人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朱爹赤足俯望众人,唇角掀起讽刺的微笑,一挑右眉,仿佛在道:一帮没用的废物,看看老子是怎么对付这种疯妇的?服了吧?

朱富让人将昏死过去的兰姨扶进了府,耳朵受伤血流不止的丞相爷在属下的劝说下,也同意今日暂且休兵,来日再战,临走前,对朱爹扬了扬手指,愤慨的吼道:

“我们的账,来日再算!把脖子洗洗干净,老夫隔日来取!”

“滚滚滚!老子日日洗干净了脖子等你,只怕有些人还未等到我死,自己就踩进棺材里去了!”

百里丞相颤抖着手指,还想说什么,朱富见状,赶紧推了一把老爹,配合丞相府的人将血淋淋的丞相扶上了马背,让他们赶紧回去给相爷医治才是头号要紧的事。

丞相走后,公主府门前只剩下朱富与朱爹两人,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朱爹忽然接受到来自儿子的冷硬目光,顿时气短,缩了脖子埋了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

朱富见他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时候爹就告诉过他,他是捡回来的孩子,可今日听来,好像也有不尽然的地方,真是如何,他不知道,难道他真如丞相所言,他是他的孙子,十几年前被老爹偷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朱富揪住想要开溜的老爹,正色问道。

朱爹急得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就在朱富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吼他的时候,他一个挺身,从朱富的钳制下脱身而逃,一溜烟不见,给朱富留下了一句话:

“哎呀,就是那么回事嘛,老子现在还不想说……”

“……爹!”

朱富看着老爹绝尘而去的身影,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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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大堆的事情弄得心烦,朱富将兰姨安排在最北面的小院子里,要专人看守在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兰姨出院子一步。

简单用了点午膳,朱富赶回了衙所,刚一进门,便看到三驸马、四驸马与六驸马坐在厅内,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就是来找他的。

朱富不解他们为何找他,却被三驸马搂住肩头一阵痛哭,呜呜咽咽就是不说原因,朱富一头雾水,想安慰都不知道从何下口,转向四驸马与六驸马,只见他们也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被神秘人一夜间全都解决了,照理说,他们应该拨开云雾,怎么还是深陷愁苦,不能自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富拍拍哭个不停的三驸马,想让他冷静一些,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唉,你别问了,问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三驸马哭着哭着,突然从朱富肩上抬头说道。

“……”朱富无语,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来这里找他干什么?

“大驸马别问了,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邀你一同吃顿饭,喝些酒,解解闷吧。”六驸马莫惊鸿向来爽快,这回竟连他都不说,朱富心下大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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