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贰臣(97)+番外
他道。
“且不说我与这所谓太子有什么干系,你方才不是说背叛了他么,怎么现在既要当婊‖‖子还想给自己树个牌坊?”
也和看着他,眼里复杂,忽然就疯了似的冲上来。
“我背叛他是真,可我的心从未背叛过他,可你呢,他的心在你身上,你却将他这个人伤的狠极了!”
“你的心?你的心值几个铜板?”
越执也学着他的模样。
“你要当真那么忠贞,就把心挖出来给他看,在我这里撒什么野?”
越执推开也和,对方年龄小,可身体却已经是成人的模样,他不否认也和的聪明,可道他这里撒野只会显得他这个人幼稚不堪。
“站住。”
越执要走,却被也和叫住。
“你还要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越执停下脚步,身世,他还需要什么身世,农家的孩子,饥荒时险些成了邻家口中餐……
记忆太过久远他已经记得不太真切,可恐惧却始终扎根在心底的。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准确的说你们都不记得,可是你难道甘心忘记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越执摇头,随即又笑了笑。
“记不记得又如何,记得我也回不去,不记得我也不是活不下去。”
他这态度倒是让也和感到不知所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对着越执大吼着。
“太子手臂上刻着你们名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是用刀刻上去的,即便你再薄情,难道都不好奇是为什么?”
第117章 告诉他
“你这是何意?”
越执越发不解,胸口猛地就疼了,很疼,痛意仿佛要包裹他这个人似的。
许伯容……
许伯容究竟是谁?
已经下落不明的废太子而已,为何一听到有那么一个人为自己付出过,他的心仿佛就要被穿透似的?
鼻尖陡然一酸,他想要看见许伯容,那是一种急切地,不容拖延的,剧烈到如沸水一般的情感。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你不是个好人。”
越执道。
他其实快要站不住了,他想要蹲下,想捂着心口干呕一场,又或者剖出这颗心来。
他会疼,却不知为何会疼,他试图在记忆深处搜寻一个叫许伯容的人,可他的记忆不允许,不赞同,他像个溺水将要死亡的人,飘荡在一个名为许伯容的海市蜃楼之中!
这种痛苦不亚于死亡,他能感受到他所忘记的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
他忘记了他的命!
“我要见许伯容。”
至少他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这许伯容究竟是何许人。
也和见状却觉好笑。
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躲得远远地,而不是没羞没臊的再跑来招惹人嫌弃,你说呢?”
越执不解,目光还是定定地放在胸前,那个放了玉佩的地方。
“你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你不是许伯容,我们之间的事情哪里容得你置喙?”
“你……!”
呵!
“是不容说什么,我只问你给不给我。”
“不给。”
他说完便下定了决心,无论也和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回首。
“他要成亲了!”
越执脚下步子一滞,周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
也和见状心下却已经了然,昔日传说都是真的,他的孤注一掷没有错,越执乃断袖,即便是忘了又如何,他的心尚在,他的爱便不灭。
至于许伯容,能在手臂上纹上越执的名字足以证明他的心思,至于为何在手臂上刻字,想来他也是怕忘记。
他想着,却见越执仿佛魔怔了似的。
“成亲?与我何干?”
“姜家的二小姐,冰雪聪明又不失端庄大方,取她能得到姜家的支持,这你不该想不到。”
“我想你应该弄清楚,我只问你,他娶妻,与我何干?”
越执不是这般凉薄的人。
也和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然而眼珠一转便想好了说辞。
“若你还记得姜柳居的话,那便与你有关了。”
姜柳居又是何人?
他着实不记得。
“你当年以清君侧的名号誓要斩除妖物,又伙同贵妃一把火烧了他的昭阳殿,是我父亲伯引以死相拼才救出他。”
也和踩在门槛上的一只脚也迈了出来,他漫步走到越执身边,看着越执的冷漠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越执,他原本该是个好的君王,可你毁了他的一切,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没有抵抗吗?”
越执不知,更不敢知,只在心底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他曾如此卑鄙,倒也难怪他这颗心不住的酸疼,竟是因为羞耻与愧疚吗?
可他为何如此?
“姜柳居手中有一份遗诏,你可知里面写的是什么?”